“哎呦呦!行啊你!”宿兰兰毫不知情的又是揉捏了伍基霸一番,后者自然装作大气。
“好,那我明白了,那就请几位跟我去办手续吧。”张经理一边有礼貌的说着,一边引着伍基霸三人来到vip业务办理区。
自然是验证、取款、划拨、重建、储蓄、登记、核实等等一系列程序。
等到伍基霸拿到十九万多现金、白飘飘和宿兰兰拿到两百万集体存款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懵逼的愣在那里。
“兰兰,我不是做梦吧,咱们村忽然一下子就有两百万了?!”
“是呢是呢,我也不敢相信呢!”宿兰兰一边感慨着,一边还扒拉着伍基霸。
伍基霸不知道是交了钱心安理得,还是说手里拿了十九万多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了,反正有些兴奋和得意的样子。
“下面还有什么事儿么?”伍基霸说到。
“没什么了!互相之间权利义务关系已经明确,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债务债权关系了!”张经理礼貌的回答。
“那行!既然没别的事儿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得跟老舅灵堂前说一下子,让他老人家安心!”伍基霸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那就一起回去吧。”宿兰兰也往外走,却是被白飘飘一把拉住。
“干啥啊?一起走就行了呗,还省的多打一辆车...”宿兰兰不明所以的说到。
“咱们是不是有了两百万村集体的钱了?”白飘飘忽然问道。
“对啊,咋了?”宿兰兰一愣。
“人活着...是不是不应该欠人家人情?”白飘飘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宿兰兰有些懵逼,美眸看着同样曼妙的白飘飘。
“高总之前不是给咱们投了两百万嘛!还给他人家算了!不要欠他人情!”
不知道白飘飘是真的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还是之前被金丝眼镜高朗摸了翘臀而羞愤,反正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好。
“啥意思啊飘飘!他都给咱们钱了干嘛还回去?!”宿兰兰有些惊讶。
“那是咱们没钱啊,现在有钱了干嘛还要人家钱啊!”白飘飘也说到。
“那又怎么样啊!谁还嫌钱多啊!再说了这个钱不是给你的是给村里老人的!你干嘛给还回去啊!”宿兰兰有些语气不开心的喊道。
毕竟涉及到高总的心意,宿兰兰还是很带感的。
“兰兰~!咱们有钱了干嘛还要人家的钱啊,毕竟他跟咱们非亲非故,就算是看在高朗的面子上投了钱,也不能白要啊,不给人家点回报或者还给人家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么多钱?”
“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也没提什么回报啊,人家有钱,不在乎这两百万,反正已经投给咱们村了,就拿着呗,你要绝对亏钱拿我来还,我用身子还!让他随便用我,你放心了吧?”
“啊??兰兰你....”白飘飘这下子争不下去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宿兰兰。
气氛正在僵持着,张经理却是笑了笑,“好了好了两位美女,你们俩吵吵嚷嚷的我都听到了,虽然不太明白,可是也有个八九不离十了...”
张经理顿了顿,“你俩一个想还了人家的投资,一个想继续用下去,对不?这样吵也不是办法,我看啊,不如你俩回去问问主角,也就是你们嘴里的牵线人高朗,看看他怎么说,再吵,好么?”
“额!”白飘飘和宿兰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心里的主心骨一直是高朗啊,不由得面面相觑的不好意思笑笑,互相握了握手,点点头。
“那好吧,那我们就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扰了。”白飘飘和宿兰兰一脸歉意的朝着张经理点点头,却是直接离开了银行点....
那伍基霸背着接近二十万现金,打了车,一路回了村里,来到老舅段仁根家里,一进门就是“噗通”一声跪在段仁根灵前。
却是弄得高大脑袋和帮忙的汉子们一愣,弄得宿丽娟也是急忙过来扶着伍基霸。
“哎呀基霸啊你这是干啥啊!没哭够啊!快把孝衣穿上,守灵就行了啊!跪着干啥啊!”
伍基霸依旧是跪在地上,没理会宿丽娟还是谁的,狠狠的朝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砰砰”的。
“老舅啊!你安息吧!你交代的事儿我都办妥啦!你就好好的转世投胎吧!有啥事儿托梦就行了哈!别再家人到怪了的啊!”
伍基霸一边说着一边作揖磕头,直把周围的人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上去都觉得伍基霸是个孝顺的孩子,不由得纷纷点头。
“行了行了!你的孝心你舅都知道了!快起来!坐那!”宿丽娟也是拉着伍基霸坐到了守灵人的位置。
李有才也不知道有没有回过家,依旧在那浑浑噩噩的坐着嘀咕着。
“高主任!宿主任!”伍基霸把高大脑袋和宿丽娟喊过来,对着二人一阵嘀咕,后者会意,这才继续维持着丧殡现场一直到晚上。
到了晚上,按照伍基霸的吩咐,灵车再次来到,却是拉了段仁根的水晶棺一路去了火葬场。
进场,验尸,排队,进炉,家伙,取灰,入盒,家属拿着骨灰盒回到村里的树林墓地。
早就有十来个汉子拿着铁锨,挖好了一个大坑,正好将骨灰盒下葬,一旁趔趄着一块花岗岩墓碑。
想必是段仁根的“墓志铭”。
伍基霸哭哭啼啼的将骨灰盒放入了坑中,汉子们一起卖力的填土。
其他帮忙的在一旁燃烧黄纸、纸钱、花圈、元宝....一直忙活到大晚上,还要一群人拖家带口的陪衬着,走在大街小巷的“送盘缠”。
这就是农村的殡葬礼仪和流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这里描述的也只是管中窥豹,一点点。
持续了两三天的段仁根葬礼算是结束了,无论是伍基霸还是高大脑袋,不知道是忙的累了还是什么,都休息的没声音没图像。
其他庄稼户,包括高朗家,依旧像往常一样忙碌着,仿佛把段仁根的离开当做历史中的沧海一粟一样简单。
当然,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