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一大块黑漆漆的土地上,一片断壁残垣烂木头。
小瓦房也是被烧的面目全非,几乎都塌了一半儿,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完全看不出来了。
周围被烧的树木也是成了一片焦炭,冒着袅袅青烟,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遭受的巨大煎熬。
消防官兵们也是训练有素的开始收拾着水枪和管子。
倒是段仁根和伍基霸等人前后一番感谢。
“基霸啊,让乡亲们都回去吧!”段仁根对着伍基霸说到。
“哎好嘞。”伍基霸却是招呼着大家伙儿回家。
“村长,不要留个人看着点儿啊,一会儿再偷偷着起来咋整啊?”个别责任心比较强的汉子喊道。
“知道,我和伍助理在这儿看着,大家伙儿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段仁根朝着乡亲们挥挥手。
“哎好嘞,村长您辛苦啊~!”乡亲们纷纷打着招呼,慢慢的一个个往外走。
“哎哎别搁这儿抽烟!出了林子再抽!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啊!”段仁根朝着几个又要点烟的汉子吼道。
“噢噢对对!忘了忘了!”汉子们一阵讪讪。
段仁根和伍基霸真是那么好心的留下来看林子?怎么可能!
还不是为了确认那刀疤死了没有!
眼瞅着大家伙儿都走的差不多了,段仁根和伍基霸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刚刚被大火肆虐过的地面上踩着,围着那间小瓦房仔仔细细的瞅着。
“村长啊,你俩看啥呢?”宿丽娟也还在,没走。
“啊?!哦!...那个...我得找找起火的原因啊...”段仁根摸了摸地中海发型,晃了晃大肚子,“这深更半夜的肯定没人搁这儿抽烟野炊的,说不定是这瓦房的聋哑老头儿烧饭起的火啊!”
“对!老舅额你说的对!肯定是那个老头儿额烧锅做饭搞得!”伍基霸也是跟着,晃动着一身大肥肉,里里外外好一顿打量。
“那...那老头儿呢?”宿丽娟问道。
“看这样子...可能是烧死了吧...”段仁根点点头说到。
“可不,这么大的火,就算烧不死也烤成灰了啊!刚才咱们都没法靠近啊!这瓦房又在大伙中央,还不烧烤的透透的啊!”伍基霸仔细溜了几圈,仿佛确认了什么,大声喊道。
的确,别说从远了看,就是如此近距离看了好一会儿,都只能看到从里到外的火灰。
烧的太彻底了!除了石头砖瓦,所有的有机物和生活应用都烧的渣渣不剩,甚至仅有的几个铁锅、农具什么的,也都烧的变了形。
“哎呀呀,我的天哪...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啊...”宿丽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吓得捂着脸。
“嘀吾儿嘀吾儿~!!”由远而近,却是几辆警车和稽查车开了过来。
“嘎吱嘎吱”的停了一溜排。
从车上下来不少人,有民警,有辅警,还有城管稽查队的。
领头的正是梅素志和余二毛于队长。
“哎呦!梅队长,于队长,兄弟们来啦!辛苦辛苦!!”段仁根三人赶紧点头哈腰的凑了上去。
“火灭了?!”梅素志急忙问道。
“灭了灭了,消防车都走了!”段仁根赶紧说到。
“咋回事儿啊吓人到怪的!从乡里往这边儿看都是通红一片的!”于队长翻了翻眼睛,“还以为你们村儿又集体烧玉米秸秆了呢!”
“哎呦~!”宿丽娟赶紧骚唧唧的凑上去,妖娆的在于队长胳膊上抓了抓,“哪儿能啊,可不敢那么干啊,乡里的规定俺们可是当圣旨呢,更不敢拿咱们稽查队的小伙子们开涮不是!”
“嗯,就怕跟上次似的...”余二毛于队长仿佛对宿丽娟的态度很满意,翻了翻眼皮子,大手还偷偷在宿丽娟大屁股上摸了几把,一副满足的样子。
“不会不会!那次是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那种事儿了!”段仁根急忙摆手。
“那...具体咋回事儿啊?”梅素志又问道。
“这个...嗨,还是回村里再说吧,在这儿杵着算啥。”段仁根急忙招呼着。
“那行!”梅素志回头看着几个人,“你们三个留下来,把这儿拍拍照片,前后看看,然后再去村里。”
身后的几个辅警点点头,却是散开忙活起来。
“行啦,既然火都灭了,也没什么大事儿,那俺们稽查队就回去了,这还喝着酒呢!剩下的都是你们派出所的了啊!”
于队长一脸不爽,又捏了捏宿丽娟的大屁股。
“好好好!你们忙你们忙!打扰了打扰了!”段仁根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朝着伍基霸使了个眼色。
后者自然明白,急忙凑到稽查队车前,腆着脸从兜儿里摸出几包好烟,每辆车里扔了一两包,嘴里还念叨着,“辛苦辛苦,辛苦辛苦。”
稽查队的车子这才发动,调了个头,走了。
“走吧!咱们也去村里!”梅素志招呼着段仁根三人上了警车,继续开着警灯和警笛,一路去了村委会小院儿。
留下几个辅警在现场调查取证一番。
来到村委会,高大脑袋和李有才也来了,两人都有些醉醺醺的,想必是在家或者在谁家喝了酒,一时间没爬起来。
没赶上灭火,只能被段仁根吼到了村委会。
宿丽娟也是弯腰撅臀的烧水泡茶洗水果,倒是把派出所的几个民警弄得眼珠子就没看过别的地方,光盯着前者领口和裙底了。
众人在会议室坐定。
“知道啥原因不?有人故意纵火?还是什么?”梅素志拿出一个笔记本,一边问一边记着什么。
段仁根和伍基霸一听,心里暗暗一惊,心想,他奶奶的,这当警察的就是不一样,张嘴就在点子上。
可是二人毕竟是早有预谋,而且又是人不知鬼不觉,就连被折腾的地方和人也是无人知晓的角色,哪里还会被人看出什么破绽。
就算不用串供都没事儿了,说法肯定一样。
“那怎么可能!”段仁根急忙摆摆手,挠了挠地中海脑壳,“纵啥火?损人又不利己,不是有毛病么!俺们村儿也没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