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一把接过背包,两步窜上了那辆小依维柯,飘逸的身形完全不像一个盲人的样子。
可是现在无论是萧菲还是谁的,哪里还有心思顾忌这个!
“哎哎高朗我也去吧!”萧菲一脸关心。
“你搁家待着!我去去就回!”高朗戴着墨镜,却是霸道无比,“咔嚓”一声关上了车门。
萧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迷恋的看了看车窗里的高朗侧脸,嘴里喃喃道,“臭小子...越来越像他了...”
“开车!”车里的高朗喊了一句,摸了摸一脸泪水的刘庆云儿子头发,说了句“别哭”,却是摘下了墨镜。
一双英眉俊目登时炯炯有神!
看得老太太和刘庆云儿子一阵惊叹。
考察组的同志们也是有些懵逼,这小子不是个盲人么?!
“老哥咋回事儿?!”高朗着急的看着趴在后座的刘庆云问道,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想法。
“刚刚被猪拱了!”一个考察组的同志喊道。
高朗听了却是瞪了那家伙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你咋不说被鸡啄了呢!”
老太太一愣,却是急忙说道,“高朗啊这不是开玩笑,庆云真的是被猪拱了!是在老祝家视察养猪场的时候!”
“啊?!真的啊!”高朗这才一惊,“老哥进猪圈了?!”
“哎呀没时间解释了,刘主任的腰受伤了!不知是不是断了!你快帮忙看看啊兄弟!”
一个考察组的同志说着就要动刘庆云的身体。
“别动!!”高朗却是大吼一声。
直把众人吓了一大跳,一个个懵逼的不敢动弹,就连前面开车的同志右脚都离开了油门。
“开你的车!”高朗感觉出车速减慢,不由吼道。
“孩子你干嘛?!”老太太不明所以的看着高朗。
“大娘,老哥被猪拱了腰?!”
“是啊高朗!”老太太回答道。
“那别动!别动!”高朗急忙叮嘱。
“不动?!不动怎么看?!”一个同志喊道喊道。
“我动!他别动!”高朗继续喊道,“脊椎、腰椎、骨骼类受伤不能动!否则会加重伤势,甚至伤到神经!”
“啊!!”众人一惊,这才明白,无不佩服的看着高朗。
此时,刘主任正俯卧在后车座,疼得头都抬不起来了,豆大的虚汗打湿了座垫!
“老哥!老哥!”高朗急忙喊两句,慢慢走向后座。
“喊啥...我没...伤着...耳朵!”刘庆云弱弱的笑道。
倒是一个硬汉。
“老哥别急!我来看看!”高朗来到近前蹲下。
“你还...真会看病啊...”刘庆云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
“会!会!”高朗撸起袖子,在刘庆云身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拿出一根银针,在刘主任左膝盖窝刺了刺。
“疼么?!”
“废话...你刺自己...看看...”
“好!很好!”高朗点了点头,又摸索到刘庆云右脚踝,又用银针刺了刺。
“疼不疼?!”
“疼!你小子...要干啥!...”刘庆云艰难的喊道。
看得一众随行人员都是紧张不已。
老太太急忙按了按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太好了!”高朗又摸索了两下,竟然将手摸到了刘庆云裤子里,屁股下。
“草...你要...干嘛!”刘庆云竟然爆出了粗口。
高朗也不说话,双手一用力,一把揪住了刘主任屁股蛋子与大腿连接处内侧的软肉。
“啊!!你个...臭小子...疼死我啦!”刘主任疼得几乎哭了起来的大喊大叫。
“高朗啊你干啥啊!”老太太也是焦急加心疼的泪流满面,拽着高朗的衣角喊道。
“呼~!”高朗却是松开了手,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
“万幸!万幸!就目前来看,脊椎、腰椎和神经都没问题!”
“啥意思啊?”有的同志不太懂。
“就是不会残疾,截瘫,可懂?”
“真的呀!哎呀吓死大娘了啊!”老太太如此听了,也是松开了手,抹了抹眼角的老泪,抱了抱吓坏了的孙子。
“好呀好呀!”考察组的同志们也是松了口气。
可是有的同志却谨慎的很,继续问道,“高朗啊,那为什么刘主任这么疼?还不好动弹?”
“对...咋回事儿...”刘庆云得知脊椎之类并无大碍,面色好了很多的同时,依旧有些担心和不解。
“嗯,我也在纳闷。”高朗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却是又伸出手,拉开了刘庆云后背的衣服。
“老哥,我来按,哪里疼你就喊。”
“好...”
“嗯。”高朗点了点头,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却是沿着刘庆云的颈椎开始往下缓慢移动。
一路无事,就在众人以为没什么问题的时候。
“啊!!”临近腰椎处,刘庆云猛然一声惨叫。
随着刘庆云的惨叫,高朗手指一抬问道,“是这里么?!”
“是...”
“好!老哥你忍住!”高朗说着,右手的食指中指又是猛然一下子按了下去,顺带着左手的小拇指从侧面引力一勾楞骨。
“啊!麻了麻了!”刘庆云大喊道,浑身也是急剧哆嗦起来。
“嗯...”高朗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却是眉头紧锁,只剩下刘庆云趴在那喘粗气。
“怎么样啊高朗...咋地了?”老太太心疼的摸了摸刘庆云头发,急忙问道。
“是啊高朗叔叔,什么情况啊!”刘庆云儿子也是拽了拽高朗的衣角。
“腰椎的第四节、第五节脱臼,并且伴有骨裂,骨缝处还夹住了脊髓灰质神经。”
“啊?!”高朗虽然说的这么专业,现场谁也听不懂,可是看高朗的表情,大伙知道不妙。
“高朗叔叔严不严重啊,能不能治啊!爸爸还会不会残废啊!”刘庆云儿子哭着说道。
其他人也是同样疑问的看着。
“那就别动了,还是等市院马主任他们来了再说吧!”考察组的同志们建议道。
“我们能等,可老哥不能等。”高朗突然冒了一句。八壹中文網
“为啥啊?什么意思啊?”
“这脊髓灰质神经是人体细胞的一种,也是最脆弱的长体细胞,被如此骨头裂缝夹住,肯定挨不住十分钟就会坏死,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