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白色浴巾包裹下的她的肉体是一种多大的诱惑,灰暗的情趣小灯呼吸般的微微喘息着,而她的浴巾在这一刻,缓缓滑落。
那映照在磨砂玻璃上,翘乳高高的耸立,还有她那肥嘟嘟浑圆的大屁股是那种接近完美的滚圆的弧度。
他把她轻轻按在落地玻璃门上,她轻轻地翘起了屁股。
他.......
卡!!
卡卡卡卡卡!!
没了,下一个。
番外之女人的一生。
三十岁,你因为脸色越来越差,
啪啪啪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和老公的感情也越来越糟。
那天吃完晚饭,好容易才伺候闺女洗完澡哄睡着。
你走到书房电脑前忙着啪啪啪的老公身旁。
“老公,你别对着电脑啪啪啪了,咱们那啥一回?”
那个已经开始谢顶的中年男人连头也没抬。
“我忙着呢,这个活儿明天就得交!”
他完全没看到你烫的新发型穿的新买的蕾丝花边小睡裙。
更没想到井井有条的家里并没有天上掉下来的田螺姑娘。
你难得一回的兴致勃勃被浇了一头冷水。
从此发誓再不主动犯贱。
看着镜子里日益憔悴的容颜渐渐走样的体形。
你的心,惆怅万分。
上周同学聚会你又见到了以前追过你的小瘪三。
他手里把玩着bmw钥匙在你眼前晃。
大手一挥,“今天我买单,大家尽情玩!”你哪里会想到,那个曾经的小混混如今竟事业有成还风度翩翩小有魅力。
女同学们都围着邻桌的美女王晓雨。
听说她老公的公司上市了,她们在一旁叽叽喳喳,“真是干得好不如嫁的好呀!”
男同学们也围着邻桌的美女王晓雨。
“嫂子!您多给大哥吹吹枕边风,我大哥有啥发财的活计别忘了捎带兄弟一把!”
全职太太王晓雨,保养得如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
听说她家里有保姆,她最大的爱好就是买买买。
你的心里酸溜溜,却不肯承认那种情绪名叫嫉妒。
幼儿园的老师对你说,孩子乐感很好。
教育机构的小伙儿总给你打电话,姐啊姐的叫得很亲热,“钢琴班的课程您不给孩子考虑考虑?”
你想起老师的话,心动了一下,又被弟弟的报价吓退了回去,弟弟还是不死心,“那小提琴呢?大提琴呢?”
你想起那个谁谁谁家的闺女学的钢琴绘画和书法,那个谁谁谁家的闺女学的骑马击剑和话剧,你想起那个谁谁谁家的闺女上的双语幼儿园一个月学费就八千多,自己闺女的幼儿园每个月交三百块,老公还嫌贵。
你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四十岁,老公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而拿回家的周并没有成正比增长。
你总是跟领导请假,奔波在接孩子放学送孩子上补习班的路上。
二十岁出头的领导皱着眉头说女人就是没出息,天天只知道老公孩子,你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往外走,脸却滚烫,直烫到耳朵根儿。
你的白发开始一根根出现在镜子里看着那么扎心。
同事们开始议论谁谁谁的老公出轨了,谁谁谁离婚了。
你总是听得心惊肉跳,好像下一个被出轨被离婚的就是你。
听说那个阔太王晓雨原来是个性冷淡,一直和老公过着一夫一妻十妾制的生活,你安慰自己男人有周就变坏没周也有没周的好。
四十五岁,闺女即将小升初。
你想起上回因为买不起学区房,聪明伶俐的闺女只能上不咋地的普通小学,“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让孩子上个好学校!”
正在抽烟的老公连头都没抬,只是狠狠地猛抽了两口。
你跟老公吵了一架,“我不想闺女将来像我一样,做个碌碌无为的三流公司小职员,嫁个碌碌无为的基层小公务员,吭哧吭哧抠抠索索地过日子!”
你都记不清这是你们结婚十几年来吵的第几十次架。
你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我就走,再也不跟你过这窝囊日子了!”
可是夜里你胃疼的时候,一个温度刚刚好的热水袋放到了你的肚子上,你摸了摸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又一次对那个窝囊的男人心软了。
五十六岁,闺女大学毕业了,进了全球五百强公司。
你也退休了,开始跟着逛社区公园认识的大妈们一起跳起了广场舞。
想起闺女领回家的帅气能干的准女婿。
你问闺女爱他吗,闺女说,当然爱,不然干嘛想要嫁给他?
你又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你爱那个窝囊的男人吗?
说不清,还真说不清,反正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对你说过那三个字这么多年磕磕绊绊吵吵闹闹也这么过来了,他就像另一个自己,怎么舍也舍不掉怎么丢也丢不了。
五十八岁,你刚跳了几年广场舞,刚开始享受生活,闺女就怀孕了。
不等闺女开口,你就主动请缨每天伺候着,直到闺女生产,你干脆屁颠屁颠地拖着行李住进了女婿家,从此当起了不要工资的保姆。
你对那个一起过了一辈子的窝囊男人说,“奶奶都是只疼孙女,不疼儿媳妇,我不放心。”
他看着忙里忙外做牛做马累死累活的你叹口气,“你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啊!”
六十六岁,一头白发的你,每天奔波在接送闺女的闺女上学放学的路上。
你听着娃娃讲爸爸妈妈又吵架了,爸爸总是忙得见不着影儿你的心往下一沉。
你的心总是随着娃娃每天的聊天内容上下起伏。
那个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哪怕早已长大成人为人妻为人母,你也还是放心不下。
日子越过越快,快得你连眼都不舍得眨,好像眨一下就又溜过去一年似的。
七十一岁,闺女的闺女也长大了,不再需要你鞍前马后接来送往。
你的背越来越驼,腰越来越弯,脸上的老年斑越来越多。
你看着朋友圈里别人晒的大好风光无限向往。
又想起自己年轻时周游世界的梦想出去玩一趟,一定要出去玩一趟,再不出去就真的走不动了
闺女信誓旦旦要带你和爸爸去澳洲看海看袋鼠。
临了临了却打来电话说公司太忙走不开。
你扶着老伴吃力地站起来,两个老家伙相顾无言长嘘短叹,老了老了帮不了孩子就别给孩子添麻烦了。
你明白这个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才是你最好的拐棍。
六岁,十六岁,三十岁,五十岁,七十岁,七十五岁,......日子就像闪电一样一闪而过,无情地不为你停留。
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你看到它在向你招手它说,走吧走吧,该上路了,这些年你也累坏了,该歇歇了。
你听到老伴沙哑哆嗦地喊老婆子别扔下我一个孤老头儿。
你听到闺女嚎啕大哭喊着妈妈妈妈不要走。
你想和他们说别难过要好好的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你仿佛回到五十年前那个彻夜不眠的夜晚。
那个夜晚,你在鬼门关前徘徊,**大出血生下了闺女。
那个夜晚,你跟死神搏斗,侥幸赢了它一回。
而现在,狰狞的它卷土重来,再也不肯将你放过。
你想起六十年前的那个男孩。
你站在一树热烈盛开的玉兰花下,鸟儿在你头顶唱歌,那个木讷害羞的白衣少年从你面前走过,那时候他是那么的迷人,似乎这世间再也找不出来这样的能让你心动的人了。
从此,你俩开始了一生的纠缠,从青丝到白头,再也分不开。
你想伸出你的手,最后一次抱抱他,却怎么也动不了。
雪白的床单慢慢覆上你的腿,你的腹,你的脸,你的世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对不起啊,说好的一辈子,说好的要死在你后面,不让害怕孤独的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人世间,我却没做到。
对不起啊,跟你过了一辈子,跟你吵了一辈子,总嫌你窝囊,总说要跟你离婚,其实那都是说说的,我哪能放得下心真的不管你。
老头儿,我要走在你前头了,你曾说过,等我死了要把我的骨灰盒放在你的枕头边,天天陪我说话,不知道还算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