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抹笑容,叶梵眉宇闪过抹戾色,她还以为她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吗?
“梁云月,你涉嫌虐杀动物,并组织虐杀动物你,认不认罪?”常队一坐下,就直入主题,双眼带着压迫力瞪视着梁云月。
梁云月抚了抚鬓角的头发,将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慢悠悠道:“不认,我说过多次,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不是以为别庄里的秘密都被烧掉了?”叶梵一声嗤笑,从文件夹里抽出四张照片,放到她的面前,淡淡的声音暗含着元气压迫:“可惜你的人慢了一步,看看这是什么?”
她不想用元气去对付一个普通人,然而有些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今天不让她认罪伏法,她叶梵两个字倒过来写。
梁云月低头一看,脸色抑制不住地陡然大变,即便她听了她的话,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陡然的冲击下直接被吓得一个后仰,险些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反应之大,大大出乎常队的意料。
照片上,一张是别庄大门监控截图,上面是一个大车进门的画面,大车的后车斗上盖的帆布露出一角,一只漂亮的边境牧羊犬,还清楚地看到司机的脸。
第二张照片是现场拍摄,在一个大型的房间,里面放着很多个铁笼,就像是鸡鸭养殖场一样,然面里面的不是鸡鸭,而是猫狗。
第三张照片是别庄冰山一角的用来虐杀动物,寻求刺激乐趣的刑房,血淋淋的刑具极具冲击性。
第四张是张偷拍照片,拍摄时间是晚上,背影黑暗,只有一点光亮,照片比较模糊,但还是能看到是一辆车,车里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能看到那人的侧影,一个女人的侧影,一个类似于梁云月的女人侧影。
“看到这四张照片,你还准备用什么理由来反驳?”叶梵勾着唇,笑容不同以往的淡然,而是带着一抹让人心惊胆寒的邪肆。
歪了歪头,在梁云月张嘴欲开口之际,又以恍然的口气道:“想说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张照片里的司机虽然是你们协会的员工,但你只做善事,会里的事务你从未管过?当然,这张照片里面模糊的女人侧面不是你?”
梁云月惊恐地瞪大眼睛,脸上冷汗直冒,打花了她的妆容,她想说的话全部被堵住,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抑制不住的惊慌恐惧,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她是修炼者,她就会知道,这个叫做威压。
“可惜啊……”叶梵嘴角的笑意更深,侧头对常队点了下头。
常队都有懵了,虽然证据确凿面前,梁云月纵然再辩驳也无可辨之处,但一开始就被叶梵连环炮击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这是不是太顺了?
纵然懵圈,手上动作也不慢,配合地从文件夹中拿出三张纸,沉声接道:“可惜铁证面前,容不得你辩驳,这一张是你们协会司机的口供,他供出是听从你的指示将各地收集来的猫狗运到别庄。”
“这一张,是别庄的产业资料,它是你娘家二嫂的产业,你二哥多次出入那里。”
“这最后一张,是拍下这张照片那人的口供,虽然照片里拍得不清晰,但是他当晚认出了你,并且认出你当时开的车还有车牌号,正是你名下的车。”
常队话音刚落,叶梵又接着道:“如果你还不承认,没关系,警方从别庄里还搜出不少好东西,对了,还有里面的工作人员,他们,应该都见过你吧?”
其实虽然何平飞他们去的及时,保住了大部分罪证,但是还是有一些被毁掉,他们不知道被毁掉的那些有没有梁云月的罪证,然而剩下的那些,就只有现在摆出来的这些,还有几个证人的口供。
根据把守别庄的涉案人员的口供,他们的老板是梁家二爷,梁云月负责提供全国各地收集来的小动物,由她的心腹司机运送到别庄,梁家二爷时不时就会组织一群个中爱好者到别庄寻求刺激,但是梁云月从来没有参加过,也极少过去别庄。
但是,虽然她不在别庄参加paty,除了梁家二爷,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就是提供玩乐的人,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从别庄带走几只猫狗,由她的心腹司机送到另一个指定地点,再让戴家司机去接。
她行事非常小心,也很注意在外的形象,别庄搜到的罪证中,无论是资料信息,还是所以几乎没有把柄留下。
然而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曾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只要她做过,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
韩涵守株待兔抓到的那个怂蛋不仅提供了别庄这条线索,而且那张照片就是他拍的,那个家伙说他是怂蛋吧,他居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敢悄悄潜到别庄,还运气爆棚地遇到了难得过去的梁云月,还拍了她的照片。
虽然照片拍得模糊不清,但也将梁云月拍在内,而且这家伙记忆力好,不仅记得梁云月当晚开的是什么车,还记得车牌号。
有了车牌号就容易查了,一查还真是梁云月名下的车。
有了这些实证,再加上证人的口供,叶梵就有把握让梁云月开口。
她之前一改沉稳作风,当着他们的面就提示梁家的少爷,就表示她对别庄那里心虚,这就是她的破绽。
有了破绽,审讯时,摆上人证物证,再加下她的元气威压,她要是还能保持不动如山,保持理智,就算她输。
事实证明,她赢了。
叶梵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梁云月陡然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紧,她一直端正的坐姿,颓然垮了下去。
虽然她一直很小心,也留了后手,但是从收罗那些猫猫狗狗,再到经过协会运送到别庄,整个过程,她不可能全然不留痕迹,只要警方在别庄里找到有关她的东西,那她就真的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