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叶梵想要制作一个傀儡,并且要得急,滕威那个叫积极,表示立马回去做,明早就能送过来,还教了她控制傀儡的办法,在他思想里,叶祖那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即便她不是傀儡师,他也认为难不住她。
看不得滕威一人独得叶梵恩宠,其他人见缝插针地围上去,尤其是洪武兴和老毕,仗着和她有那么一层熟识的关系,使着劲地争宠,老毕把自己的本性都露出来了。
直至天色将亮,叶梵才得已从洪武兴书房的地下秘室里出来,若不是怕回去晚了,陆君语醒来发现她不在会横生枝节,他们几个非得拉着跟她讲上十天十夜那位叶祖a天a地的英雄史,全是他们祖上留传下来的,有的是玉简上记载的,有的是口口相传下来的。
玉简上记载的或许还可信一点,那些口口相传的,叶梵听着就不靠谱,但他们讲的有一点却深深地引地她的关注。
在六家传下来的玉简上,皆有出现过四个字九翼犼蛇,可惜只是含糊提过,也不知是祖上没有写清楚,还是有的内容在时间洪流中消失了。
在赵瑞的活剖杀妻案,还有吕秋霖的连环断头凶杀案,都有九翼犼蛇的身影,现在就连他们六家祖上传下来的玉简都有记载九翼犼蛇。
叶梵扩散了下她搞刑侦的思维,推断当年叶祖留下的谕言,说是天地将有大劫,会不会与九翼犼蛇有关,但凡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出现,总不会有好事。
回到房间,陆君语还未醒来,叶梵洗漱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躺上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愣,别看她在他们面前看似正常,实则她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在他们的言之凿凿,并且摆出多个证据面前,她就是再不肯相信也不禁在心里犯起嘀咕,或许她的前世,真的是他们口中的叶祖。
随着修为的提升,她已经能窥视到血脉传承中更多的东西,她感觉到她的血脉跟使者团的其他人都不相同,还有……
叶梵将心神沉入花魂世界之中,冥九还在沉睡之中。
这位往生界的大佬是主动来加她的冥信的,从第一次在冥信上聊天开始,他的态度就透着古怪,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无聊群发信息,后来又道他脾性好所以对她一个接引使者那么和善,甚至是讨好。
但是当他的元神从往生界来到她的身边,她就知道自己是想多的,什么脾性好,除了在她面前讨巧卖乘,想尽办法勾引她,那就是个连天道都放在眼里的狂傲的家伙。
这家伙在她面前从一开始就将姿态放得很低,动不动就叫她夫人媳妇,对她情深似海,然而自家知自家事,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接引使者,连黑白无常这样的阴吏都没资格见,怎么就能引得这样一个大佬倾心相许?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不是没有细想过,只是一见着他,她就不愿多思多想。
然而现在由不得她不多思多想。
“你叫我夫人,叫我阿梵,叫的是我吗?”叶梵心神注视着花瓣上的冥九,描绘着他的五官,喃喃低语,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着般难受。
陆君语醒来一阵神清气爽,感觉全身从未有过的舒畅,精气神更是充盈饱满,恨不得一跃而起到楼下练功房耍上几套拳。
结果她兴冲冲睁开眼,准备一跃而起,却猛然撞进一双睁着大大的眼睛里,吓得她咕噜一个翻身摔下床,咚地一声响,摔得那个叫结实,屁股都快要碎成四瓣了。
这一声响将叶梵震得回过神来,将心神从花魂世界里抽了回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冥九的盛世美颜看了一个多小时,越看越着迷,简直是美上天了。
嘶溜吸了一下嘴角可疑地口水,沉迷于美男的叶梵反应有些迟钝,缓了缓才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惊得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个陆字刚要喊出口,就见某人坐在地上,嘶牙裂嘴地揉着小屁屁。
“陆哥你怎么掉床下了?”叶梵瞪大着眼睛,一脸惊奇,她也跟她一起睡了好几次,她睡觉虽然豪迈,也不至于在两米宽的床上摔下去吧?
“还不是让你给吓的?我和跟睡了那么多次,怎么不知道你睡觉还瞪大着眼睛的?”陆君语吡牙裂嘴地爬起来,这一次摔得还真不轻,得亏她皮糙肉厚,要是像王小雅那样的小身躯,非得直接摔进医院不可。
一大早两人都被彼此惊吓了一番,等到佣人来叫时,太阳已经升到老高了,全家都在等她们吃早餐。
陆君语虽说很得洪武兴的宠,但也不至让全家人得等她一起吃早餐吧,以前也没这个规距,有脑子的人都心知肚明,等的不是陆君语,而是叶梵。
已经拜见过叶祖,洪武兴即便得到叶梵的千叮咛万嘱咐,也是控制不住自己,更不敢再在她面前坐主位,于是硬生生地将管家将花厅的方桌换成了圆桌,那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主次之分了,大家围坐在一起。
吃完早餐,叶梵和陆君语就一起离开,今天她们约好了要和她的舍友一起出去玩。
离开的时候,洪武兴直接将她们送上车,若不是叶梵极力拒绝,他都想送到洪坊外。
家主都亲自送客了,洪家其他人自然也跟上,然后,眼尖的洪君宁就看到坐在后车座的骷髅架,好家伙,硬生生将洪家诸位吓得在大清早引歌高亢,周依更是生生被吓晕过去了。
“哈哈……”坐在副驾驶上,陆君语笑得直锤自己的腿,一想起方才自家人被骷髅架吓坏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笑岔气。
叶梵双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侧头无语地看着笑疯的陆哥,这样幸灾乐祸真的好吗?而且他们哪里被骷髅架吓傻,他们分明是被她给吓傻了,最后看她的目光都像在看变态。
“咦,唐学长?”
快到坊门的时候,叶梵看到门外站在车门旁的人,发出一声惊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