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山口洋志对战明康雾流风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相比,李江南对战野尾家康的局面,给人的感觉却很猥琐。
众人都觉得这两个家伙非常无聊,看他们两人比试,根本就提不起劲来。
野尾家康一上场就有点苟,双手拿着木刀,对着李江南,紧紧张张地,除了偶尔用木刀试探一下,根本就不敢向前。
没有其他的原因,主要是两天前在北山山上被李江南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野尾家康现在只有一看到他,就又怕又恨,而且没有消肿的脸颊,还会隐隐地发疼。
而李江南的样子看起来也很蛋疼,人家东洋流的武士都是双手操持武士刀,面对敌人,沉稳如山岳。
可他不是东洋流,也没练过剑道,就只是单手举着木刀,就像个街头流氓似的,手里扬起根烧火棍,面对野尾家康战战兢兢的试探,既不后退,也不进击,稳如老狗。
除了场上的野尾家康倍感压力之外,场外的众人看在眼里,全都不忍直视。
“这算什么?”
“幼儿园的小孩子过家家么?”
“你们两个倒是冲上去赶快打啊!”
看台上的皇亲国戚中,已经有人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而佐川茂雄则是单手扶着额头,根本懒得去看,此刻的他,还沉浸在失败的郁闷中。
花子有点坐不住了,小声问由美子道:“小姐,李先生在干什么啊?”
“我记得他明明很厉害的,可他为什么总是站在那里不动,为什么不主动出手,把那个猪头打下场?”
由美子也不知道李江南在那里磨磨蹭蹭半天没出手是个什么想法,她柳眉微蹙,不怎么确定地道:“可能、可能夫君想要先吓唬吓唬野尾家康,在心理上折磨他吧……”
好吧,全都猜错了。
李江南只是觉得脸上戴着面盔,很不舒服。这种剑道比试中用来保护头脸的面盔,弄得他视线模糊、呼吸不畅、鼻尖很痒,他正在纠结,要不要像先前的山口洋志那样,把面盔护甲这些玩意,全部摘下来。
“野尾家康,快冲上去打!”
“你再不跟他打,你就是懦夫!”
场外终于有人受不了,开始指着野尾家康斥责,野尾家康偷偷地看向看台,恰巧看到明丽如雪的由美子殿下,此刻已经微微地蹙眉,野尾家康情知自己再苟下去,就会让由美子殿下失望了。
野尾家康突然间来了勇气,爆发出浑身的力量,高举木刀,呀呀呀呀,悍不畏死地冲了上去。
偏偏没有想到,他才刚刚冲到李江南的近前,估计是腿上有伤,而且又用力过猛,他突然间腿部一酸,噗通地一响,就像拜年似的,狗啃泥般栽倒在李江南的脚前。八壹中文網
“第一局,木子江南胜!”场边的裁判马上扬起小旗。
顿时间,看台上嘘声一片。
看着野尾家康那副狼狈的样子,李江南暗暗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个小丑,自己连动都没动,这家伙就自动趴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心虚的原因,还是刚才的确摔得很惨的原因,当两个医务官过来把野尾家康扶起来之后,野尾家康流着鼻血,哼哼了两声,然后无力地摆摆手,果断地认输了。
反正颜面都丢光了,就没必要再挨打了。
……
一场毫无精彩可言的对决结束,使得看台上的众人,全都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趣。
众人都已经可以断定,就算木子江南闯进了决赛,也不会对大局有任何改变,他只是个运气好的渣渣,百分之百会被山口洋志打败,而且只要山口洋志愿意,甚至可以闭着眼睛把他打败。
如果不是由美子殿下还在看台里,这些失去了兴趣的皇亲国戚,估计都已经离场了。
佐川茂雄与那些皇亲国戚的想法一样,就算李江南获胜闯进了决赛,也不能冲淡他心中的郁闷,此刻他仍然是苦着脸,沉浸在上一场关键之战、明康雾流风对战山口洋志的失利局面当中。
小野肥等人凑了过来,问道:“茂雄亲王,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济亲王的人当选了驸马,以后济亲王的势力会变得愈发强大,我们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啊……”
佐川茂雄只是叹气,没有说话。
“要不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找机会把山口洋志干掉!”一个权贵阴险地道。
佐川茂雄吃惊地看了看他,出离的愤怒了。
“你是猪吗?”
他腾地站起,一脚踹过去道:“山口洋志是那么好干掉的吗?”
“就算你能干掉他,济亲王会善罢甘休吗?”
“还有由美子那个摄政王,你干掉了她的驸马,你是想害得我们全部被枪毙吗?”
这名权贵揉着被踹得生疼的腰眼,黑着脸,不敢吭声。
小野肥拉了拉茂雄亲王小声说道:“就算不能干掉他,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我有个想法,趁着决赛局还没有开始,安排人手偷偷地在山口洋志的水杯里下点巴豆粉,造成他感冒腹泻的假象,让他有力使不出,淘汰在决赛局。”
其他两个权贵双眼放光,嘿嘿地道:“这个主意妙!”
“如果山口洋志自己吃坏了肚子,感冒腹泻,造成了大量体力消耗,嘿嘿,我们就有希望了……”
茂雄亲王黑着脸打断道:“希望个屁!”
“你以为木子江南是雾流风吗?”
“只要那些巴豆粉没有把山口洋志当场吃死,只要山口洋志还剩下百分之一的战斗力,以木子江南的草鸡能力,就有希望打败他吗?”
这话一说,几人全都变哑巴了。
是啊,木子江南太弱了。
就算山口洋志感冒腹泻、就算山口洋志大量消耗体力,可要对付木子江南那种渣渣,肯定还是绰绰有余。
看来腹泻这一招,不好使啊。
丧气之下,众人全都唉声叹气,然后又把眼光看向了校场。
只见东边一侧,山口洋志明明都已经胜利在望了,可他仍然在那里盘腿打坐,一副荣辱不惊、沉稳如山岳的名家风范,显然是在那里准备下一场比试。
而另外一方,木子江南那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像个没心没肺地乡巴佬似的,正蹲在那里用小树枝逗蛐蛐。
“雾流风果然没有说错……”
“这家伙何止是无可救药,简直是混吃等死啊……”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佐川茂雄那个气闷啊,感觉眼睛都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