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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三十颗钻石(精修)(1 / 1)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梁雪然向舍友为自己的中途离场道歉,舍友们摆摆手,表示都不是什么事,朋友间就该互相体谅嘛。

只是方薇有些不忍心,替孟谦说话:“雪然,孟谦他是真的很爱你啊。”

“是啊,”范以彤也忍不住了,说:“那天你跟魏先生走了之后,孟谦向被吓到的服务员道歉,吃完火锅后,我们几个就走了,然后他们那群男生还继续去ktv唱歌。听我男朋友说,孟谦平时一麦霸,那天什么都不唱,只是不停地喝酒,后来去卫生间还不停吐,疼的缩起来一直抖,胃出血送往医院……翻来覆去地叫你名字,还醉醺醺地拉着我男朋友的手,让他们别把你认识魏鹤远的事情说出去。”

孟谦哪怕是醉了之后还不忘维护梁雪然的名声,这点最让范以彤最为触动。

昨天魏鹤远来的突然,起先他们还觉着魏鹤远怼孟谦的话像极了操心的老父亲,但等两人走了之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这分明是醋意翻天啊!

因着两人身份敏感,再加上先前梁雪然竟然能够出席慈善晚宴和c&o新品发布会,再加上她那祸水一样的脸,不少人很容易误会梁雪然同魏鹤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就连范以彤的男友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梁雪然和魏鹤远好上了?

更何况那些不了解梁雪然的人。

梁雪然说:“孟谦很好很好,但是我不适合他。”

范以彤如今是宿舍中唯一拥有男友的,她表示能理解梁雪然的心情:“的确,两个人在一起哪里有那么容易?磕磕绊绊的,一堆小问题,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勉强在一起的确很不舒服。”

顾秋白问:“雪然,我们下午准备去医院看看孟谦,你去吗?”

梁雪然想了想,摇头:“不,我这时候去,容易被他误解。”

方薇叹息:“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你法眼,哎,那个律师哥哥呢?”

从开学以来,钟深就没有露过面。

“钟先生就像我的老师,他现在也在忙自己的工作,”梁雪然哭笑不得,“你们怎么这么积极地给我找男友?明明自己还没着落吧。”

顾秋白很不满意:“还不是担心你一直从上段感情中一直走不出来?你这死丫头,哼,不识好人心。”

梁雪然连连道歉,许诺会找人帮顾秋白抢到她男神的演唱会门票,又拍胸脯保证自己已经彻底拥抱新生活再不会重蹈覆辙,才把几个舍友安抚下来。

下午舍友组队去探望孟谦,梁雪然没去,也没让人去带话。

她甚至希望孟谦最好能够因此讨厌她,最好是彻底对她死心。

梁雪然不想再耽误别人。

但孟谦却在放学后,仍旧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地拦住她。

来接梁雪然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晚上还有视频会议要开,还有钟深安排的任务要做。

现在,梁雪然面前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忙碌,只看了眼时间,问:“怎么了?”

如果孟谦能在十分钟之内讲完,她今晚仍旧可以准时休息。

孟谦一动不动站着,明明只是一天光景,他却憔悴到如同生了一场大病。

“我早就知道你和魏鹤远的事情,”孟谦轻声说,“比你想象中更早。”

梁雪然沉默了:“那你就该放弃,孟谦,你人很好,但不适合我。”

孟谦自顾自底说下去:“大一的圣诞节,我跟着父母去明华台吃饭,看到你把魏鹤远按在楼梯间里亲;他那么高的人,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劝你冷静,但你拽着他的衣服,按住他肩膀咬他嘴唇——”

!!!

梁雪然的脑子轰隆一声。

孟谦说的这件事她隐约有点印象,那次圣诞节,她拿错杯子,错喝魏鹤远杯子中的烈酒,醉的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醒来后就在公馆,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到处都疼,休息整整一天才去上课。

她一直以为是魏鹤远借酒行凶,但听孟谦这么说,似乎行凶的那个人……是她。

“后来我拜托表哥他们帮我打听情况,费了好大劲儿也只打听出魏先生有个保护很好的女朋友,鲜少在外人面前出现,”孟谦深深看她,“我花了整整两周时间说服自己那肯定不是你,并且信以为真,直到去年,我看到你在校外等他,他来接你。”

他语气颓然,仿佛这一场病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抽的一干二净。

“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应该也知道我和魏鹤远从一开始的关系就不够光明,”梁雪然劝慰他,“我贪慕虚荣,自甘堕落,一点儿也不值得你这样花心思。”

“不,”孟谦摇头,“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你学习很努力,认真,对谁都很好,永远都那么乐观。”

“雪然,我已经卑微到不再祈求你能喜欢我,”孟谦往前走,想要去拉梁雪然的手,但梁雪然后退的几步,刺的他心脏痛,“我知道自己比不上魏鹤远有钱有势,但你给我时间,我会超过他。如果你喜欢钱,我愿意把我所有钱都给你——”

“孟谦,别执迷不悟了,”梁雪然仰脸看他,“从一开始你就走错路,现在回头也来得及。”

孟谦苦笑:“我也想回头啊。”

他指指自己的心口处:“但它只有这么大一点,装着你,就再不能是别人了,雪然。哪怕是欺骗,你骗骗我好不好?哪怕只是短暂的骗我一天,甚至一分钟。”

梁雪然朝他鞠躬,深深道歉:“实在对不起。”

孟谦摇摇晃晃的,几乎要摔倒。

多亏旁边顾秋白和他男友经过,瞧见不对,及时把脸色苍白孟谦扶回医院。

梁雪然没有跟上,而是转身上车。

刚打开车门,她就愣住。

后面驾驶座上,六粒双排扣戗驳领西装的魏容与从容微笑:“小姑娘,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刚刚小朋友的告白都快把我感动了,难为你还这么狠心的看也不看。”

梁雪然不知道魏容与看到多少,又听到多少。

她也不上车,就站在外面,十分礼貌地询问:“魏先生有什么事吗?”

魏容与指间夹着张她的名片,递过去,微笑:“我看中了梁小姐的设计风格,想要委托梁小姐替我设计一张新的名片,就要这个风格,我很喜欢。”

梁雪然拒绝:“抱歉,没时间。”

她以前缺钱的时候,什么琐事都做,现在钱财充足,精力当然要花在刀刃上。

魏容与笑,把那张名片收回:“是吗?我听闻,轻云想在今天夏天在南行区开设新的店面。”

南行区那一片是去年刚建起来的综合性商场,店面选址通过多方面考虑才决定下来,难办的是店面的前主人那里一直没能搞定。

魏容与在这个时候提起店面,其心昭然若揭。

魏容与笑:“只要你帮我设计名片,那店面我转送给你,分文不取。这交易很划得来吧,小姑娘?”

不等梁雪然回答,魏容与侧身,气质沉淀,愈发衬的眉眼温润,带着独特的魅力,引人忍不住去看他:“魏鹤远能够给你的东西,我都可以给,钱,地位;他给不了你的那些东西,我也能给你,譬如宠爱,譬如魏太太的名分。”

他太明白梁雪然在先前那段和魏鹤远的感情中付出了什么,声音低低:“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用担心会受到委屈;即使再忙,我也绝不会忽视你的感受。我所有的资产都会留给你和我们的孩子,这能否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

魏容与伸手,而梁雪然避开。

他微怔,眉目舒展开:“不过是想帮你摘下肩上的叶子,哪里用的着这么害怕?”

梁雪然忍不住问:“魏先生,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想要你,”魏容与眼中锐光骤显,毫不加遮掩的渴望,“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个模样啊,比现在更招人喜欢。”

梁雪然眼皮一跳,受不了这暧昧的气氛,冷声说:“请您下车,我该走了。”

“小姑娘,我可是推掉两场会议特意前来看你啊,”魏容与叹息,“怎么这样冷淡?”

梁雪然微微抬下巴,问魏容与:“那你们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觉着我必须得找个人才能好好地活下去?您是真的觉着我需要你那什么陪伴和宠爱?我现在有钱有事业,为什么想不开去做你的太太替你生儿育女?我是疯了吗?我要是缺男人的话,包养小白脸岂不是比你们更舒坦?”

魏容与被她的话怔住。

梁雪然再次重复一遍:“请下车,不然我立刻叫保安。”

魏容与看她已经生气,只好先离开。

梁雪然上了车,嘭地一声关上车门。

司机吓的一句话也没敢说。

一直到驰离学校,梁雪然才淡声开口:“李伯,听说您刚刚添了小孙子,您家人都在明京那边,想不想回去看看?”

司机嗫嚅:“梁小姐,我知道错了。”

梁雪然语气温柔而坚定:“明天会给您结清工资和奖金,李伯,您年事已高,是该好好休息了。”

她看眼腕上的手表,被孟谦与魏容与这么一打岔,她今晚恐怕又要补课补到深夜了。

好烦啊。

梁雪然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忽然开始好奇——

当初魏鹤远面对着那若干个追求者死缠烂打的时候,又是怎么做的?

还有,当初在明华台,还有公馆,她到底对魏鹤远做了什么啊?

而被她想到的魏鹤远,今天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晚上仍旧身体不适,但老太太今天下令必须回老宅一起吃个饭。

魏鹤远不得不前去。

一眼看到魏容与,正站着同宋烈聊天。

远远看着,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宋烈甚至试图上手去扯魏容与的衬衫,而魏容与后退两步,轻巧避过,笑的眼弯弯,颇有些逗弄小东西的意味。

目光落到魏鹤远身上,他笑:“鹤远,快点过来把这个没大没小的小皮孩挪走。”

宋烈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小,一时气结,生气到口不择言:“你们俩才是仗着年纪大欺负人家女孩子!”

话锋一转,指着魏容与,满脸不忿:“瞧瞧,他不就是穿了件雪然给他设计的衬衫么?就得意高兴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才哄着雪然给你做了名片——”

话没说完,魏鹤远已经沉了脸,手指慢慢握成拳。

表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不就是名片么?我也有。”

嗯,他也有。

雪然亲手做的。

宋烈不满地嚷嚷着:“那我明天也要去找雪然给我做一个!”

魏鹤远认真思考,是不是该把宋烈再送出去一趟。

这样天天活蹦乱跳的,太聒噪了。

晚饭期间,魏鹤远难得亲自为魏容与夹了次菠萝。

而老太太看着这三个人相处融洽,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而在这一片祥和气氛中,魏鹤远手中的筷子一松,上面的菠萝掉入下方汤中。

汤汁溅起,魏容与身上的白衬衫顿时被油腻弄污了好大一块。

魏鹤远微毫无诚意地笑着道歉:“抱歉,手滑了。”

继而叹息:“可惜了这件衬衫,看来你是没缘分再穿了。”

魏容与拉开椅子,沉着脸前去换衣服。

倒是宋烈笑个不停。

花枝乱颤。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魏鹤远今天毛手毛脚,就被宋烈吸引住注意力,十分好奇地问:“阿烈,你笑什么?”

“没什么,”宋烈乐呵呵地回答,“今天做菜用的醋不错,够味,够酸。”

-

梁雪然接手轻云以来的第一批春季新品终于开始准备供货,这一批作品仍旧是轻云以往的设计师所做。

全程梁雪然都没有插手管理。

她本身的设计风格和轻云的品牌定位并不相同,如先前陆纯熙所点评的那样,至少得c&o这种,才是适合梁雪然成长的土壤。

梁雪然也不会贸然因为自己的喜好来动让轻云转型的心思。

转型并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往轻奢方向转移;国人重视品牌效应和固有观念,轻云已经以物美价廉和性价比攻占中低端市场,再放弃这个优势僵硬转型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她不想再去c&o,sliver更不可能,当初和叶愉心对撕的时候,无形之中已经和sliver结下梁子。

今年轻云签下新品代言人,是个新晋小花,甜美可人,正好符合轻云新品的宣传口号——‘美是阳光、积极与希望’。

为了这场上新,轻云这边动用极大的财力和人力投入宣传和营销策划,各大app的主流广告也已经签下合同,届时联合推广,在多个移动端社交软件铺设开屏广告。

就在轻云线上线下开始密切铺款准备上新的前一周,该新晋小花突然因为涉嫌吸、毒被居民举报,尿检呈阳性,又因在居所处搜出一千克三唑、伦,直接锒铛入狱。

这事引起轩然大波,这并不仅仅是小花与平时人设大不相同的原因,更致命的是吸、毒这件事情。

我国对此事向来没有容忍的余地,这相当于直接宣判那小花的事业生涯就此葬送。

更为头疼的是梁雪然。

在这个节骨眼上,离铺设新品还有一周时间,却爆出这样的丑闻,小花那边的经纪人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力同轻云这边交代。

临时再找人的话,也并非什么易事。

这还没完,小花入狱的次日凌晨四点,轻云官网被一群黑客攻击,等到运维人员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近四万人拿到了1500元无门槛线下使用电子优惠券;天猫官方旗舰店也同样出现问题,五点钟,有个员工在设置1000-100元额度优惠券的时候,不小心把金额设为了1000-1000。

一小时不到的时间中,将近十万人拥有了这张“神券”。

随着这个消息一同传到梁雪然这边的,是那名员工因为被相关主管痛骂之后、因为畏惧追责跳楼自杀的消息。

梁雪然太阳穴突突的跳。

就像是有人手里面拿着一个小锤子,在一下下敲打她的太阳穴。

梁雪然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整齐,胡乱穿了条裙子,外面套上大衣,连打底袜也来不及穿,穿着鞋赶往公司。

因着事情影响太过恶劣和蹊跷,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处理。

员工跳楼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她的家人就已经开始举着牌子在下面迅速地闹开了。

其中不乏有拍摄视频录制的,还有各大闻风而至的自媒体和新闻方,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都在等着看轻云的笑话,一旦轻云在这个关头出点什么差错,这些人就能一拥而上,试图把轻云分割完毕,拆吃入腹。

梁雪然昨天实在睡得晚,一直到了现在,脑袋还是突突的疼个不停。

她揉着太阳穴,耐心听下面人汇报完,才沉声问:“公关那边给出解决方案了么?”

起床太过突然,现在看东西还有些不稳,一阵阵地发黑。

她或许需要吃块糖来缓一缓。

但忘记带了。

被她点到名的人嗫嚅:“还在商议。”

轻云原本的公关部十分薄弱,先前就是个当摆设的部门,里面的人专业素质也不行;只是轻易不会用到,是个闲职。原本梁雪然想等新品发布结束后再重新整治,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迟了。

梁雪然站起来,手压着桌子,吩咐:“听我的,先——”

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倾倒——

她早晨起的急,没吃早饭,再加上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现在又急火攻心,这老毛病就犯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摔到地上,一双滚烫的手稳稳地扶住她,梁雪然听到魏鹤远的声音:“雪然!”

熟悉的清冷气息。

这么一恍然间,她仿佛回到两年前,被他俯身从地上抱起的时候。

眼前还是黑的,眩晕感阵阵,梁雪然什么都看不清,在魏鹤远的搀扶下,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梁雪然能精准无误地感受到魏鹤远的存在。

在这种紧急状况下,格外地令人感到安心。

魏鹤远以守护者的姿态坐在她旁边,气息清淡冷冽,一手仍旧扶着她,声音略哑,命令人去倒温水,找糖。

梁雪然安静喝水,吃下糖果,补充糖分之后,眩晕感好了很多,但眼前仍旧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下面那员工的家人,别由着他们在媒体面前抹黑公司形象,”魏鹤远冷静地代替她吩咐下去,“辱骂员工的那名主管必须开除,但记得给予充分补偿,不能留下话柄;我怀疑这是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已经派人去处理,调查结果大约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过来,你们在这二十分钟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控制舆论,避免事态继续恶化。”

梁雪然说:“听魏先生的。”

魏鹤远的猜测和她不谋而合,只是梁雪然目前还没有足够的人脉去探听到这一切。

在这方面,她终归还是比不上在华城盘根多年的魏家。

而魏鹤远如今站在魏家权利的顶峰。

那是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抵达的地方。

视线终于慢慢变得清晰,梁雪然刚想站起来,肩膀就被魏鹤远轻轻按下。

他语气如往常一样不容置疑:“你需要休息。”

“但现在公司出问题了,需要我。”

梁雪然仰脸看向魏鹤远,视线清晰之后,她能够清晰看到他的脸,包括那双幽深眼眸中的担心。

毫不遮掩。

梁雪然错开视线,开口:“这些都是我的职责。”

同她的凌乱慌张相比较,魏鹤远今日穿的十分规整。

衬衫,领带,西装,无可挑剔。

是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丝不苟,鲜少会有慌乱的模样。

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能保持着冷静理智。

魏鹤远说:“我帮你。”

“我受你的帮助已经太多了,”梁雪然蹙眉,“这样我真的很为难,因为我实在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吧”七个字险些冲动出口,魏鹤远把这话咽下去,沉沉看她:“我帮你不是为了回报。”

梁雪然不解看他。

那他为了什么?

魏鹤远迎着她的视线,斟酌:“如果你真的想回报我,就等身体好了,事态安稳之后,帮我做件衬衫——”

梁雪然松口气。

还真怕这个男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只是做件衬衫,又能有什么难的?

一件衬衫而已,只要多挤出点休息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

“——西装外套、裤子、风衣、袜子、内——就这些,”魏鹤远若无其事地说,“权当我教你的学费了。”

梁雪然:“……好的。”

魏鹤远是缺钱花了吗?干嘛逮着她一只羊死命地拔毛!

是看她时间很多吗?

在等消息出来的二十分钟内,会议室中无人,冷静下来的梁雪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魏鹤远:“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圣诞节,就是在明华楼,我喝错酒之后,是不是做了很多蠢事?”

“还好,”魏鹤远稍加回忆,“有那么一点。”

刚说完,意识到不妥,他补救:“蠢的挺可爱。”

梁雪然绝望到感叹:“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魏鹤远没听出来她的懊恼,仍以为她在询问具体事项,耳垂颧骨透上薄红,表情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他换个坐姿,用词十分委婉:“你试图伐竹取道,最终因太痛而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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