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朵倚在人工湖栏杆上,指着湖里游来游去的红白相间的鲤鱼,兴奋道:“你看这里多了好多鱼。”
陈铮探头看去,果然一尾尾游在他们阴影下,窜头窜脑的,还有几条张着嘴巴吐起了泡泡。
“嘿,看起来伙食还挺好的。”他也笑道。
“而且以前也没有那么多的呀。”林朵朵从栏杆里探出脚想去淌水,但又怕弄湿鞋袜,就轻轻在水上点着。
陈铮看她这般,起了玩心,双手忽然牢牢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推了下,又将她拉回来。
“啊!”林朵朵吓得惊叫出声,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借着拉力撞进他的怀里。
“你吓死我了!”
陈铮倒是爽朗地笑了,看着她瞪得浑圆的美眸,笑得很皮:“就是想吓吓你。”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林朵朵在他胸口锤了一拳。
陈铮握住她的粉拳,深情又有些赖皮地说道:“就喜欢这样,就对你一个人幼稚。”
男人至死是少年,林朵朵这些年算是能深刻体会这句话了。
在外不管多少人认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呼风唤雨的男子汉,但在她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他那些捉弄女生,逗逼搞怪的性子还是得以保留,那些脱去保护色之后的他,只有她能看见。
其实是很欢喜的,因为你在爱我的同时,我也在默默守护着你呀,守护着你内心的那个男孩。
刚好他们玩够了,家里也来电话催他们回去吃饭了。
陈铮刚把车停好,林父就迎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遥控器,显然是刚从沙发上弹起来的,“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林父刚问完,就听到里面传来温柔又不失力量的声音:“哎呀人家年轻小两口,你又不是不知道,管这么多干什么呀?刚刚还去打电话催。”
“这不是吃饭了嘛。”林父无奈道。
林朵朵拉着陈铮脱鞋,两人默契地笑着没说话。
“快,你两洗个手吃饭吧,你妈妈老想你们回来吃饭了,只是怕打扰你俩,不好意思开口。”林父悄咪咪说道。
陈铮点了点头,积极地去洗手,又道歉说考虑不周。
林朵朵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人模人样的呀。
林家之前其实并不是住在市区的。
从林朵朵出生到高三,他们一直是住在清河县的,只是在她高三那一年,他们家刚好签了一笔大生意。林父也相中这套小洋房很久了,这才一咬牙买了下来,从此举家搬到了市区。
林父算是白手起家,做建筑材料生意,从一个小县城的零售商贩到现在有了一个规模中等的小公司,实在是不容易。虽然算是步入了中产阶级,但骨子里还是有许多劳动人民的特性。
比如当初在搬家的时候,一般有了小洋房,相应也会买些新家具,但是林父觉得旧房子里的都是宝贝,不能忘了本。所以搬家时,还是一家人亲力亲为,留了好一些曾经的用具。只是现在都被林母丢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