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入耳,我的脑海中轰然爆炸,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用力,手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自从我进入紫竹林以后,最害怕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父母会因为我而遭受到连累,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也是我最想防备的事情。之前我父母出过一次事情,但好在被黑面具的两个徒弟阴阳双煞救了下来。如今本以为有阴阳双煞在,我父母的生命会得到保障才对,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江伯。
江伯一直在拖延我,期间还和另一个宁郎有过联系。
是不是江伯他们搞的鬼?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赢尊者,我父母在哪你知道吗?”
打来电话的是黑面具,目前除了方想和江伯以及三胞胎兄弟之外,也只有他才知道我是那个经历许多的宁郎。
黑面具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我的两个徒弟临死前告诉我,你父母被人抓走,但还没有离开绿水镇。”
“阴阳双煞……死了?”我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连旁边刚刚勉强站起来的江伯也是一脸的诧异和不解。
黑面具语气平静的说:“应该是出事了,我现在正在赶往绿水镇。还有就是,另一个宁郎也再绿水镇,这件事情应该和他有关。”
“咔嚓!”
我的右臂青筋暴起,以坚硬到可以砸烂核桃著称的诺基亚手机在我手里直接爆炸开,零件零零散散的掉落了一地。
另一个宁郎,这果然和他有关系!
这么说的话,江伯也脱不了关系。
“阿郎,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江伯皱着眉,一脸紧张的问我。
我心中冷笑,看向江伯一字一顿的说:“江天书,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切,还是装作不知道?”
“阿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江伯一咬牙,伸出手指着天空,说:“我发誓,我要是知道的话,天打五雷轰!”
我面无表情的紧盯着江伯,与江伯第一次相识以及之后经历的一切像是一场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加速上映着。
最后我仰天深吸一口气,指着江伯道:“江天书,从今日开始,我宁郎与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话音落下我没再继续说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有句古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我宁郎算不上什么龙,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而我父母就是我的底线。我虽然不确定这一切是江伯做得,但最起码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所以能这么做我已经很是留情面,若是换成他人,恐怕他早就不能站在我面前了。
“阿郎,你不能走!”江伯大喊一声,上来便是抓住我的肩膀。
我咬着牙头也不回的说:“你给我松开!”
“你不能离开这里,你哪里也不能去,如若不然一切都白费了!”江伯的手掌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他的力气很大。
我大吼着说:“阴阳双煞已经死了,我父母又生死未卜,你是想让我干什么?坐在原地坐以待毙吗?我特么的做不到!”
“无论如何你哪都不能去!”江伯死死的拽着我,说什么也不放开。
我是真的怒了,这一切本来就和江伯有关系,如今他又死拽着我不肯放开。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我不是泥人?
我没在继续和江伯废话,直接转身一掌拍在江伯胸前。
这一掌我用了十足的力道,江伯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最后撞击在墙上,落地的时候猛地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你再阻拦我,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我冷漠的回头看了一眼江伯,留下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
让我愤怒不已的是,没等我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
我心中又气又怒,不用想也知道是江伯又一次来阻拦我了。我先是弯腰躲过江伯一击,随即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时我看到江伯反握着一把匕首,嘴角还挂着血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决然,就好似要和我彻底撕破脸皮一般。
我有点儿想要破口大骂,这一天天到底怎么了?先是方想和我闹掰,现在又是江伯和我闹掰,我特么到底得罪谁了?
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们的错?
就算是我的错,也得让我知道个原因吧?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满脑袋的浆糊。
江伯握着匕首,再次张嘴劝阻我说:“阿郎,你听我一次,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待着。今天过去,我肯定给你一个完美解释。”
“我父母生死未卜,我不可能在这坐以待毙!”我面无表情的再度重复一遍,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江伯再拦我,我就只能对他动手。
江伯盯着我看了四五秒,那双浑浊的双目中渐渐的布满了血丝,眼中也多出了一抹凶光。
“今天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你也得留下!”
在这最后一刻,江伯没有在心中留下过多的挣扎,他回身反踹在墙壁上,身子腾空而起,手握着匕首朝我急速射来。
看着飞在空中的江伯,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和江伯的交手是躲不过了,既然这样,那就来吧。
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是江伯的对手。无论是经验还是身手,江伯都甩我不知道多少条街,但如今的我今非昔比,对付江伯说句不好听的,我用一只手都能绰绰有余。八壹中文網
“啪!”
我一把捏住江伯握着匕首的手腕,随即手掌用力,江伯的手直接被我捏的有些变形。其后,我不等江伯继续动手,便是抬脚踹在江伯的小腹上。
江伯人还没落地便是被我踹飞出去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墙上挂着的摆设物件跟随着江伯的身子哗啦啦的掉落了一地。
“噗。”江伯趴在地上,张嘴的瞬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次我没再给江伯爬起来的机会,一步步朝着江伯走去。江伯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不过因为受伤太重的缘故,他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地。
走到江伯身边时,江伯抬起头,沾满鲜血的双手死死的拽住我的裤脚,嘴巴一张一合间就有鲜血流出,他断断续续的对我说:“阿郎,相信我,哪里也不要去,就留在这里……”
我抬起手掌,眼神决然的望着江伯,最后咬牙一手刀砍在江伯的脖颈处。江伯痛哼一声便是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我自然没有杀掉江伯,我也下不去这个手。不过我父母出事我无论如何都要过去,江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我也有点儿受不了,索性直接把他弄晕,这样我也省了不少麻烦。
看到江伯彻底晕去,我也没有继续多逗留,抓起地上掉落的那部周顺留下的智能机,便是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出了小区我没着急坐车去绿水镇,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三层楼火锅店行去。
前往火锅店的路上,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今天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一天,最起码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目前的局势异常复杂,黑面具之前在电话中跟我说,他的徒弟阴阳双煞凶多吉少,而我的父母又在绿水镇出事,之后又跟我说另一个宁郎也在绿水镇。
如此看来,这一切应该都与另一个宁郎有关。
另一个宁郎有多厉害我见识过,他的无相神躯和我的无相神躯相比,谁的强谁的弱这个还真不好说,总的来说能算的上是各有千秋,不同的是他对无相神躯的运用,比我对无相神躯的运用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这一次去绿水镇我有必要叫上三胞胎兄弟,有他们三跟着我,我心里有底。
黑面具虽然也再,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突发状况,所以叫上三胞胎兄弟是最托底的行为。再者来言,按照黑面具所说,另一个宁郎身上,很有可能还有魔书。
只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另一个宁郎之前为什么要去找我,并且告诉我说要为他收尸?
我父母出事,真的和他有关系?
联想起江伯的举动,我感觉这件事情里面也有蹊跷,就是不知道这蹊跷在哪里。目前来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这里到三层楼火锅店要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路上我不断的催促着司机快点,司机估摸着也揣测出我有急事,一路按着喇叭往前开,速度还真的提升了不少。
再快到三层楼火锅店的时候,我手里的智能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本以为是周顺给我打来的电话,低头一看却发现号码有点儿陌生,不是周顺打来的。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毕竟这个手机号只有周顺知道,我也没给别人留过。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按了一下接听。
“宁郎吧?”电话那端传来一阵让我感觉无比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对着电话说:“你把我父母怎么样了?”
“我没有把你父母怎么样,你父母也不是我抓的,阴阳双煞更不是我打伤的。”另一个宁郎语气斩钉截铁的对我说。
我冷笑着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有做过让你不值得相信的事情吗?”另一个宁郎反问我说。
这一句话,直接把我给问噎住了。
另一个宁郎继续说:“所有的事情,今天都会有个结果。但是这个结果会有两个,一个是成功,一个是失败。两者不同的是,你和我。你今天如果赶来绿水镇,这个结果就是失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所有的一切都是前功尽弃。你今天若是不来,事情还有转变的可能。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也都没告诉我。我只知道,我父母出事了,所以我必须去。”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的对着电话说。
另一个宁郎,笑着对我说:“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现在你父母也是我父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