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关上房门,然后用手捏起那张白纸,白纸上写着:“今晚十二点,小洋楼见。”
看到上面的内容我先是一愣,继而就眯起了双眼。我觉得留给我纸条的人应该是江伯,因为小洋楼的事情知道的可真不多,江伯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也是因为小洋楼而结缘。
只是这字写的有些柔软,看起来不像是男人的字体。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没怎么见过江伯写字,说不定江伯就这字法呢。
我走进屋子把纸条放在茶几上想着要不要去赴宴,琢磨了一阵子我决定过去看看。
首先,以我现在的本事儿不一定有人伤的了我,所以我不怎么害怕。其次,找我的人如果真是江伯,我若没去的话这不就错失良机了吗?
现在事情也算是模糊有个答案,我有必要让江伯他们知道我是宁郎。至于是真的宁郎还是假的宁郎我自己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是那个和他们共患难的宁郎。
决定以后我就不准备回方想家了,准备在这等到晚上然后直接去小洋楼。
等待时机到的空隙我收拾了一下衣裳,然后又给方想打了个电话,方想也没多问我什么,听他那边略有吵闹我就问他在干什么,谁知道这家伙回答我说在唱歌呢,同时还说晚上也不回来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王八蛋是去潇洒去了,骂了他两句后就赶紧挂断电话。我有种预感,长时间和方想这家伙呆在一起,我肯定会学坏。
不是我夸我自己,我现在就跟他娘一张白纸一样,跟纯净如纸的人在一块我还是白纸,跟他妈一瓶黑墨水凑一块,我就能直接染黑。显而易见,方想就是瓶黑墨水。
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关好了门窗离开了周顺就,在楼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哥们要去小洋楼的位置。
司机哥们愣了一下,扭头问我:“兄弟,大半夜的你去那荒山野岭干啥去,怪渗人的。”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去找个女鬼玩个人鬼情未了去!”我笑着调侃了一句就上了出租车。
司机哥们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哥们你可真能开玩笑。
我笑了一声没继续说什么,司机也不吭声了载着我直接朝着小洋楼的方向驶去。
路上司机哥们可能有点儿害怕,不住的用余光撇着我,估摸着是觉得我是鬼,不是人。
我也懒得解释那么多,一直想着会是谁找我。
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的停在了通往小洋楼的那条马路上,我愣了一下问司机说:咋不继续走了?
“哥们,我胆小,真不敢往前开了,前面既没路灯也没人啥的,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个啥。你看现在是二十七块,我给你抹个零你给二十块行不?”司机一脸为难的看着我,眼神中也是满满的惊恐。
我看得出来司机是真的怕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才十一点四十多,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反正我也没啥事儿就走两步吧。
我从口袋里拿出三十块钱递给司机,让他不用找了,最后模仿着老三的语气,意味深长的说:“大兄弟啊,你是看小说看多了吧,这这世间没有鬼,要有的话也是人心里有鬼。”
说完以后我直接下车步行过去。
只不过没走几步我就他娘的后悔了,这片地方完全没路灯要不是头顶有微弱的月光我相信我都能走沟里面去。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得继续走下去。
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终于看到了小洋楼的轮廓,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我就来到了小洋楼门前。
借助灯光我努力的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就是不知道约我来这里的人会在哪里。
站在小洋楼的门外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皱着眉心想怎么会没人呢?难不成我被人耍了?应该没这么无聊吧,谁会闲的蛋疼跟我玩这一招?
就在我琢磨不明白的时候,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觉得不对劲。
来到这我的警惕就提高了许多,刚来的时候我确定身后无人,如果有人会到我身边我怎么会察觉不出任何动静,最简单的脚步声都没出现。
踌躇了一两秒,我回头看了一眼。
“五娘?!”看着面前一身白衣的女子,我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
来的时候我想过会找我的每一个人,就连周顺我都想了进去,就是没想到会是五娘,因为我之前寻找过五娘,五娘躲着我不见,应该不会主动找我才对,就算会找我的话也没理由约我在这里见面。八壹中文網
“是你留下的纸条,让我来这里见你?”我皱着眉问了一句。
五娘的模样没有变化,也不会有变化,在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但看起来却有一副病态美,只不过她的神情却略显疲惫,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五娘轻点嗪首淡淡的说:“江伯说留下小洋楼以后你一定会来,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
她一开口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我认识的五娘有两种性格,一个是冰冷犹如万年寒冰,另一个温暖的小鸟依人。
这两种性格截然不同,如果把第一种比喻成寒冰的话,那第二种就是一种能把寒冰融化的柔火。之前五娘对我就是一副寒冰的冷淡,其后对我的感觉有些变化,变成了小鸟依人,可现在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冷淡。
我试探的伸手拉住五娘的手,她的手依旧很冰冷,只不过还没等我把她的手握与手心,就被她给淡漠的抽回了。
我凄惨的一笑,觉得我的想法可能是对的。
五娘或许不是我的女人,不对,可以说成是她不是我这个宁郎的女人,而是另一个宁郎的女人。
我从兜里拿出烟点燃抽了一支,同样淡然的问:“找我来什么事儿?”
“对不起。”五娘望着我,淡淡的说。
我笑了,被气笑的:“所以,你和我在一起都不过是虚情假意,想要控制住我,对吗?”
五娘没吭声,看样子显然是默认了。
我继续问:“所以,你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对吗?”
五娘依旧没有说话。
我又问:“所以,你和那一个宁郎,才是真正的一对璧人,对吗?”
五娘抬起头看着我,轻抿着嘴唇,没说一句反驳的话。
我感觉我的一颗心正在破碎,破碎以后又很快的愈合,愈合过后又开始出现裂痕、破碎、愈合……不断的重复。
“所以,你们之前一直在利用我,如今我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你们准备把我抛弃,告诉我一切的真相,把我推向绝望的悬崖让我无法回头,对吗?”我一字一顿的问完最后一句话。
五娘慢慢的低下头,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我死死的握着拳头,看着五娘的双目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我知道自己快要落泪了,但是我却硬撑着仰起头,让眼泪不流出来。
虽然昨天晚上我就有了这个想法,但我心里仍旧给自己一线希望,而现如今这线希望已经彻底破灭。
我有点儿无法相信曾经那个对我说‘一切尘埃落定,娶我好不好?’的女人会是在一直骗我,也从未想过那个不断给我灌输理念让我坚持走到最后的女人,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偏偏他妈的和我长得一摸一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咬着牙大力的瞪大眼睛,硬生生的让即将流下来的眼泪蒸发掉,继而说:“落得今天的下场就是因为我太笨,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你不是一直叫我傻蛋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傻而造成的,和你们没一点关系。”
我忽然想到那个神秘人给我至阳五水的事情,他之前就叮嘱过我说,五娘是在利用我,要害我,让我除掉五娘。
不光是他就连江伯也这么觉得,可我偏偏不信,一意孤行的选择五娘。
当初我很傻的想着,就算五娘利用我,我也认了。
事到如今,是我的理念变了吗?
并没有,是五娘的做法太过让我失望。
如果她利用我是为了她自己,我无话可说。可她利用我,为的却是另一个宁郎,这让我去哪说理去?
我他妈不信世上有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包养小白脸,还他娘的很傻很天真的给自己老婆钱,并且支持她包小白脸!
这有关原则问题,有关自尊问题。
自尊我可以不要,但我这个人原则却偏偏有点儿强,所以这个锅我不能背,这个绿发我也不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