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月明星稀。
崇祯眉头紧皱,思考良久后,崇祯缓缓开口了:“韩立的计划,朕觉得可行。”
“陛下,可我们上哪弄汉人包衣奴的衣服去呢?”历飞羽问道。
“历兄,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陈平安笑着对历飞羽说道:“上次我等随陛下全歼建奴骑兵时,不是俘获斩杀了许多汉人包衣奴吗?”
“是啊,这个我确实知道,只是这些人不都被斩杀,埋于乱葬岗了吗?除非......”说到这历飞羽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眉头轻挑,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些包衣奴被斩杀前,衣服什么的都被提前扒下来了?”
“正是。”陈平安点了点头。
“陛下,您果然是深谋远虑啊!”历飞羽双手作揖,对崇祯恭敬道。
“行了,现在就别拍什么马屁了,办正事要紧。”崇祯随即吩咐道:“赶紧从新军营挑些人出来,去火烧建奴的粮草。”
“是陛下。”历飞羽点头,然后问道:“可需要挑出多人来?”
“一百人足矣。”崇祯沉声道。
......
北京城六十里外,建奴大营内。
几个汉人包衣奴围坐在篝火旁,篝火上架着一个铁锅,里面煮着饭菜。
“地炉篝火煮菜香,舌端未享鼻先尝。”一个身穿土黄色衣服的包衣奴悠声道。
“老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还吟诵起诗词来了。”一个包衣奴讥笑道。
“嘿嘿,我看他是扁担倒了不似的一个‘一’字,故意在这卖弄玄虚呢。”另一个包衣奴也跟着嘲笑了起来。
“哼!”身穿土色衣服的张姓包衣奴闻言,向着众人翻了一个白眼,鄙夷道:“我可不像你们一样不学无术!”
“是啊!张兄果然多才多艺!”
就当众人准备继续嘲弄一下这个张姓包衣奴时,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那人穿着蓝色的衣服,和他们有着同样的装扮,只是面容稍微清秀和善了一些。
“你是哪位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一个包衣弄指着他问道。
“嘿嘿,你没见过我正常,因为我也没有见过你啊!”蓝衣人笑道。
“你是哪个旗的包衣奴?”那个包衣奴依旧不依不饶道。
“你呢,你又是哪一个旗的包衣奴?”蓝衣人反问道。
“我?我是正蓝旗的包衣奴!”说着,那个包衣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颇为得意。
“嘿嘿,我好像记得你,你是我老乡。”蓝衣人扯开话题道。
“老乡?什么老乡?!我们在问你是哪个旗的,你跟我扯什么老乡?!”包衣奴怒道。
“哎呦,你别生气嘛!”蓝衣人笑道:“我这有好东西要给你,你看看呗!”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一听蓝衣人这么说,那个包衣奴瞬间来了兴趣。
其他包衣奴则是一脸看戏的模样。
只见蓝衣人从旁边的草堆里拿出了一个包袱,然后伸了伸手,将那个包衣奴唤到身边的草堆后。
包衣奴看了一眼其他的人,随后垫着小步子走了过去,喃喃道:“若不是好东西,我定要向你旗主那告你一个擅离职守!”
蓝衣人只是笑了笑,并未搭话。
当包裹被缓缓打开时,包衣奴直接傻眼了,里面竟然是一把短刀!
“你...”
包衣奴还没开嘴发声,蓝衣人手起刀落,直接垫着包裹捂着包衣奴的嘴,将刀插入了包衣奴的脖子上,喃喃道:“没事没事,头晕是正常的,深呼吸就好了。”八壹中文網
其他包衣奴看着他们两人在草堆后,半天没了动静,悠声道:“你们俩看什么宝贝呢?怎么不出声啊?!”
“不对!”张姓包衣奴似乎发现了不太对劲,连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大刀拿起。
“老张,你这么紧张干嘛?”
众人见状,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嘘!”张姓包衣奴,伸出左手,放在唇中,让众人不要出声。
众人也是心领神会,各个操起大刀,向着草堆后围去。
当迈近后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众人一惊,忙向四处看去。
忽然一抬头,蓝衣人站在草堆顶上,手持短刀利刃。
未等众人做出反应,蓝衣人以凌厉之势,将众人瞬速斩杀,鲜红的血染满了草堆。
蓝衣人向暗处挥了挥手,只见几名包衣奴装扮的人走了出现。
然后将尸体埋藏好,随即迅速的坐在了篝火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不大一会儿,巡夜的建奴从这里路过,看见‘包衣奴’们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篝火旁,便也没有心生疑虑,自顾自的离开了。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步骤,也在建奴大营的其他地方出现了,而这些地方也正是离粮草辎重较近的地方,原因不言而喻......
砰!
砰砰!
砰砰砰!
建奴大营外不远处却突然燃起了烟花。
那烟花如同夜空中的流星雨一般灿烂夺目,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大地。
“快看天上!”
“哇塞!好漂亮啊!”
建奴和包衣奴们,纷纷抬头,惊讶的看着半空中的烟花。
嗡!
嗡嗡!
嗡嗡嗡!
又是几阵烟花声响起,引得账内的各旗旗主也纷纷走出帐来。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点放烟花?”多尔衮走出帐外,抬头望向天空,眉头紧皱,嘴里喃喃道。
多尔衮挠了挠自己脑勺上的金钱鼠尾辫,似乎怎么也想不通。
这时,他的弟弟多铎也走出了帐外,看着诡异的一幕,心中同样疑虑了起来。
他向着多尔衮的帐篷走去,不料和一个抬头看烟花的包衣奴迎面相撞。
“他娘的!你没长眼睛是吧?”多铎揉了揉脑袋,向包衣奴看去。
包衣奴这才反应过来撞上了多铎。
正当多铎准备拿鞭子教训教训这个包衣奴时,他突然眉头一挑,想到了什么,立马对着包衣奴质问道:“你不在那看守粮草,跑到这作甚?!还有,现在是谁在看守粮草,又有多少守军?!”
“奴才...奴才...”包衣奴被吓的结结巴巴了起来,一时竟忘了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