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崇祯和建奴将领,同时骑着马,走向两军阵前。
崇祯看了一眼自信感满满的建奴将领,朗声道:“家奴,你可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哈哈哈!”建奴将领闻言,开怀大笑了起来,随即露出一副势在必得地模样,道:“你要是真能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将我给射中了,即使死,我也没有一分怨言!”
“好,快贼!”崇祯称赞道:“那我说3个数,就放铳。”
“尽管来便是。”建奴将领拍了拍胸膛,昂首道。
而崇祯这边,则命令身边的甲胄,念起倒计时来。
“3——”
“2——”
“1——”
砰!
枪响了!
子弹飞快地向建奴将领疾驰过去,只听见一声闷哼,紧跟着传来了建奴将领的嚎叫:“啊!!!”
崇祯见状,微微笑道:“果然是三岁小儿才会做出的事情。”
建奴将领此刻却是脸色发青,双腿打颤地坐在马背,嘴角不住溢血。
刚刚,建奴将领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心情愉悦的他甚至想吹几声口哨。
啪啪~~~
啪啪啪啪~~~
崇祯一连串地将子弹倾泄而出,打得建奴将领浑身都是窟窿。
建奴将领捂着伤口痛苦呻吟着,却是再难支撑自己的身体立于马背。
很显然,他败了,败在了崇祯的手里。
崇祯收回了枪,看着建奴将领,冷酷无情地道:“既然是战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怪不得朕。”
建奴将领听了这话,却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崇祯,恨恨地骂道:“卑鄙……无耻……”
啪!
一发子弹直直地射入了建奴将领的眉心上。
噗通~
鲜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
建奴将领的尸体落下马背,砸在了战马的脚边。
建奴的骑兵见状,傻眼了,瞬间慌了他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时之间,建奴的骑兵们竟乱成了一团,毫无刚才的凶恶之气。
“杀敌!”崇祯拔刀喝道。
陈平安、古月昉源和历飞羽,在崇祯的命令下,各领着2000精兵,向着建奴冲去,他们手持弓箭,对着惊慌失措的建奴进行了疯狂的屠杀。
一路上,建奴纷纷倒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建奴的大部分将领,在明军的夜袭军营行动中被斩杀,再加上这次将领又被崇祯当场射手于马背,这才导致了士气太低迷。
一旦士气降低,战斗力就自动下降了,即使再英勇的士兵,也会变成待宰羔羊一般。
崇祯带着新军,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敌阵,与此同时,古月昉等人带着士兵们也从侧翼杀进。
在缺少将领的指挥下,建奴的士兵过于混乱,不断有人掉下马背,不断有人被砍倒,甚至有人丢盔弃甲逃跑,整个战场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崇祯见此,长刀高举,振臂一呼:“全部歼灭!”
另一边,韩立带着二千精兵,埋伏在了建奴撤退的道路上。
片刻后,他看见建奴的人马正在往自己这边跑来,立马扬鞭,率先冲杀了上去,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地跟在韩立的屁股后面,冲进了溃败的建奴群里。
这些建奴根本没想到,明军竟然在他们撤退的道路上打埋伏,一时之间,建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部队,击杀得溃不成军,纷纷四散奔逃。韩立追赶了片刻,见已经没有多余的俘虏可抓后,立即鸣金收兵。
建奴败了?
崇祯愣了一下,不禁有点傻眼,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书中某些的那个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建奴竟然败了,还败的这么彻底!
但旋即他又恢复了常态,继续指挥士兵,让士兵们追杀建奴的残兵。
一个多时辰后,这次战役终于宣告完美结束。
崇祯下了马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破碎的铠甲和染血的披风,喃喃自语道:“这场仗打得还真够激烈。”
古月昉见崇祯身上有伤痕,立马扶住了崇祯,道:“陛下,您受伤了?臣立即派人送您去医治。”
“不用了。”崇祯摆了摆手,道:“朕没事。你们立马收拾战场,把建奴的战利品给收拢好。明日,朕亲临城墙上督阵,鼓舞士气!”
...
崇祯来到建奴的营地后,上千名家奴包衣跪在地上。这些人本来是想打算逃跑的,但奈何明军的速度实在太快太快,再加上韩立这个老6在后方包抄,他们根本没有退却的路。
“你这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崇祯用脚踢了踢一个脖颈满是鞭痕的包衣奴,好奇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主子,哦不...是建奴鞭的。”包衣奴颤颤巍巍的答道。
“哦?”崇祯摸了摸胡须,继续问道:“既然建奴带你如此刻薄,你为何还要对他们如此死心塌地的卖命?”
“回...回大人的话,小人也不像。只是,只是小儿祖上就是包衣奴,所以没得选......”包衣奴如实答案。
“祖上就是包衣奴?”
听到这,崇祯在脑海里,瞬间回忆了一下有关包衣奴的记载:
包衣奴才是专门服侍于八旗满洲皇族和王公贵族的家奴,与一般的奴仆不同的是,包衣是“世袭”的,就是其家族的先祖为包衣,那么这个家族的后代就世世代代为包衣,专门服侍先祖侍奉的那个八旗贵族。
“那你祖上又为何归顺了建奴?”崇祯继续问道。
“回大人,小人祖上降了建奴。”包衣奴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继续达到。
听到这,崇祯又回忆起了有关包衣奴来源的记载:
由八旗底层百姓转化而来。彼时,若有八旗百姓犯较大罪行的,多会将他们分配至各王公贵族为奴,沦为包衣。同时,有些八旗百姓因穷困欠债,为了生存,有时他们也会将妻子儿女典卖给八旗王公贵族为包衣。
家生奴婢。一入包衣,其所生子女就世代为包衣,生生世世服侍着这个家庭的主人。
由俘虏转变而来。清朝有很多的包衣都是从俘虏转变而来。彼时,各女真部族之间经常互相征伐,所以他们经常掠取对方部族人口,将其变为自己的包衣。之后,八旗贵族在与明廷的战争中,也会经常将汉人、朝鲜人掠夺为包衣。
思考到这,崇祯大概对这些人有了不少的了解。
“陛下,这些包衣奴要如何处置?”古月昉源上前恭敬道。
崇祯看了一眼地上爬完的包衣奴,不知道他们手上究竟沾满了多少汉人的血,随后撂下一句冰冷的话:“人山人海,雅座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