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地神宗的仙师送来了一副书画和信封,请您过目。”
正在二人交谈之间,一个家奴走了进来,将书画和信封呈给了古月族族长古月天正。
古月天正接过后,连忙打开了信封看了看了起来。
“这...”
他不由得眉头紧皱,接着又打开了书画。
在望向任墨的瞬间,他吓得冷汗差点落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青衣修士竟然是各大神宗通缉之人。
“怎么了,古月族长?”
任墨似乎察觉出了古月天正望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没...没什么,只是一些平常琐事罢了,那些修士的大宗门,就喜欢欺压我们这些小族落。”
古月天神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很快平复下来了情绪。
“地神宗好像是天竺山脉一带的大宗门,平日里是不会插手其他门派之事的,今天怎么会给你特意送来了一副书画和信封?”
任墨可不是三岁小孩,哪有那么好忽悠。
听他这么说,张天风和慕容紫兰也瞬间察觉到了不对,神经瞬间绷得紧张了起来。
“各位‘仙师’,你们有所不知,这地神宗每年都会向天竺山附近的各个小宗门和族落索要灵石和贡品。刚才的这一封也不过是为了提醒我们古月一族不要忘了纳贡罢了。”古月天正解释道。
“原来如此,弱肉强食在哪都是常见之事。”任墨笑道。
“呵呵,让任道友见笑了,我们古月一族看上去像是这里的大宗族,可实际上连三流的小宗门都比不上。每年的纳贡也只是我们的无奈之举罢了。”
说道这,古月天正的脸瞬间多了几分忧虑和无奈。
慕容紫兰一众人听后,微微点头。对古月一族的遭遇感到几分伤感。
“几位能大驾光临我古月族,是我古月族的荣幸,今天说什么也要留几位在这里多住上几晚,不然怎么能一表我古月族的热情与好客?”
古月天正将负面情绪手下,连忙做出一副热情好客的姿态。
“多谢古月族长的好意,我们在此歇息一晚就好,明早便连夜起身前往云竹山。”
“任道友真是太客气了。今晚我古月天正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远道的客人!”接着,他便朝门外的家奴喊去,“丁香,今晚通知‘蛊师’们准备好酒宴,我要款待几位客人。”
“是,族长大人。”
“还有,不要忘了准备好客房。”
说道这,古月天正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嗯,族长大人,我这就领几位客人去。”
看着如此热情好客的古月天正,任墨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这位客人,请跟我来吧。”丁香提醒道。
“有劳了。”
随即任墨一行人便在家奴丁香的带领来,前往了客房。
待任墨一行人刚离开中堂不远,他便讲古月贺江叫了身边。
“这几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回族长大人的话,当时我觉得他们可疑,本来想将他们抓住严刑拷打的。岂不料,他们的自己与他们的修士差距太大,反倒是被他们给擒住了...”
贺江一五一十地将数千的起因告诉了古月天正。
“糊涂!你可知他们是谁?”古月天正突然暴怒了起来。
“贺江不知。”刚才还热情似火地族长,这会这么突然变脸了?贺江心中嘀咕了起来。
“自己看吧!”
说着,古月天正便将一幅画和书信扔给了他。
“这...这是?”
贺江捡起了地上的东西,仔细看了起来。
“什么!?刚才任墨既然是各大神宗通缉的修士!”
看着画像之人和任墨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贺江瞬间恍然大悟了起来。
“那...那现在怎么办?”
贺江委屈地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抓住他们,然后交给‘地神宗’处理。不过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件事通知给‘地神宗’吧!”
古月天正说道。
...
另一边,任墨几人被丁香带到了五间客房的门前。
“几位尊敬地客人,这里就是你们歇息的地方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这里的下人。”
“嗯,你先下去。”任墨轻轻颔首。
“师尊,我先回房间歇息了,这几天可把累坏我了。”
说罢,叶彩菡头也不回的向其中的一间房间走去。
“那我们也进房休息了。”
其余几人随即向相继向客房中走去。
只有陈平安站在原地未动。
“陈平安,你怎么不回房休息?”任墨问道。
“师尊,您难道没有发觉...”
“走,进屋说话。”
未等陈平安把话将完,任墨便将他领入了房间。
“师尊,您也发现了这古月族族长有问题?”
一进入房门,陈平安便再也仍不在了,随即开口说道。
“嗯。”任墨微微颔首。
“刚才本座用神识扫视了一眼古月族族长手中的画卷和信封,果然不出为师所料。魔族已经控制住了各大神宗,并开始对我进行全面的搜查了。”
任墨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一字一句无不标识着几人现在的处境,究竟是有多么的威胁。
“啊!”
陈平安也猜到了一点,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号称人界正骨的各大神宗,竟然相继臣服在了魔族的手中。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陈平安问道。
“唉~”任墨谈了一口气,说道:“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派人前往地神宗报信了。”
“那高人您为什么不半路截杀那名信使?”
“没用的,截杀了那名信使,古月族还是会派出更多的信使前往地神宗报信。”
“那咱们就杀光整个古月族。”
虓黑仔陈平安虽然只是一个上古灵兽,但他的心可没那么软。
任墨似乎就在等陈平安的这句话,但他仍然装作一副正直的模样,严词拒绝道:“能力越大的人,更应该控制好自己的能力才对。如果本座杀伐无度,那和魔族有什么区别?”
“高人,你们人族所谓的名利,不过是他人的赞赏罢了。这把羁绊人的枷锁,不知拘拿了古今多少豪杰,对您而言,舍掉又有什么可惜的?”虓黑仔说道。
“这...”
见任墨犹豫不决,虓黑仔继续说道:“那些‘名门正派’,大多矫饰遮掩了过往的不堪。被成功者的自传骗住的人才是蠢材!”
爱慕虚荣的人,都会变得愚蠢。他们常常为了虚无的美丽,而默默忍受痛楚,放弃真正该追求的东西。对于这一点,任墨何尝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