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和颜家人齐齐去了定州,只留下江陵起和颜欢两人。
江朵儿本来也想留下,躲在颜欢家门房不肯出去,最后却被她大哥跟拎小鸡一样丢了出去。
那会儿颜欢正在屋内重温某大厂姐妹堆雪人的动画片,哭得稀里哗啦,朵儿想进去都进不了。
哭完之后,想找姐妹聊聊天,却被告知她已经跟着家人一起走了。
颜欢红肿着双眼,一脸惊讶的问道:“昨天朵朵和我说要留下来陪我的啊?怎么今天又决定走了?”
江陵起也一脸惊讶:“不知道啊?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早上一早就随着父亲走了啊?或许是想去看看定州的繁华吧。”
颜欢觉得这个理由还是有可能的,朵朵爱玩,可能玩段时间又回来了。
“可是,父亲不是说吃了午饭再走吗?怎么那么早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送他们一程。”
江陵起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可爱得不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或许父亲就是不想让你难过,你看看你,看个动画片都能哭成这样,要看见那个场面,免不了又得大哭一场。”
实际上是江陵起一大早就去了老宅那边,说颜欢最近情绪不好,不想她太过难过,让颜卿一早早启程。
颜卿一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女儿好,但还是有点被他孝到了,气呼呼的走了。
晚上,颜欢情绪还有些低沉,但江陵起将许家人全都请了过来,有朱氏的陪伴,冲淡了不少愁思。
饭后,颜欢搀着朱氏到后院散步,朱氏附在颜欢耳边轻声说道:“最近你们夫妻房事可还和谐?”
这话叫她怎么接?颜欢吓得左脚差点绊了右脚。
朱氏一见,好像悟了,轻叹了一口气:“从一开始,我便觉得他哪哪儿都好,果然还是人无完人!”
颜欢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想为江陵起辩解几句,可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连小手都没有牵过,她哪里知道他行不行?不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能瞎说!
见她欲言又止,朱氏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许家人走后,江陵起一脸郁色的回了房,一个人咬牙切齿说道:“以后我一定会向大家证明我行不行的!”
颜欢往他裤裆处扫了一眼:“我看你还是别了,我们那个年代那样都是伤风败俗的行为,更别说这个朝代了,我怕你到时候直接被抓去浸猪笼了。”
江陵起一听,差点没当场噎死。
这要是别人说这话他还能一剑戳死,可颜欢说这话,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转身出去练剑消火了。
两人成亲后,他的剑术那是愈发精进了。
新来的城主叫齐彬,其实就是来监视江陵起的。
看着倒是彬彬有礼,来上任的第一天,便来江府拜访了。
朝中文官大部分与颜家有关,这个齐彬是少有的自来派。
自来派,意思便是没有人举荐自己来的人。
齐彬家就在定州,以前只是个书院的夫子,却在皇帝去定州的路上偶遇了皇帝,还获得了他的信任,最后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足以见此人十分不简单。
齐彬来时带了一盒点心,是定州的特产,名曰巨胜奴,名字很霸气,巨胜其实就是芝麻,奴,则和小麦有关,麦奴,就是小麦即将成熟时,麦穗上的一种黑霉。
巨胜奴,其实就类似于现在的蜂蜜小麻花。
这个人怎么样颜欢不管,可这个小麻花却是深得她心。
人还没走,颜欢已经将别人送的麻花给炫光了。
为了不失礼于人,颜欢又让春兰找了点东西给齐彬回礼,春兰将库存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出什么合适的东西。
颜欢空间东西确实不少,但大部分不能见光,所以她也没有放进家里的库房,家中库房里的东西大部分是朝中赏赐给江陵起的东西,还有一部分则是颜欢的嫁妆。
嫁妆是锁在一个隔间的,轻易肯定不能动的。
御赐的赏赐也大都贵重,回礼肯定不合适。
最后颜欢直接给他回了一袋面粉。
江陵起知道后,有点惊讶,问她为何。
答曰:“她送的小麻花也是面粉做的,我送回面粉也不算失礼吧?”
江陵起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而另一边的齐彬则对着一袋子面粉陷入了沉思。
他今天去江府其实是为投诚。
虽然皇帝派他过来是为了监视江陵起,但他是个看得清形势的,要不是江家和颜家,哪里来的大正国?现在大正国都还没有强大起来,皇帝就开始搞小动作,未免太让满朝文武寒心。
所以他一来到青羊,便来拜访江陵起,并表明自己的心意和立场。
可是,江陵起态度模棱两可就算了,还给他回了一袋子面粉,就没有见过谁家回礼回面粉的,这其中必有深意!!
只是,这个深意困扰了他几天,这几天时间,他是连吃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不想了,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最后只能又再次来拜访。
江陵起当时正陪着颜欢在一颗红梅树下煮雪烹茶。
不是两人有这个闲情雅致,确实是闲得蛋疼。
江陵起最近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天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知道他是公务员,都以为他失业了。
门房通报齐彬又来了,江陵起是不太高兴的。
他已经知道齐彬的想法了,那以后两人相安无事便成,怎么还老往自己家里钻,难道此人其实是心口不一之人?八壹中文網
江陵起直接让人将他引去了书房,颜欢则是没管他的,继续欣赏雪景。
两人不喜人近处伺候,春兰和夏竹都站在远处,要是有人走进亭子便会发现,整个亭子的气温虽算不上暖和,但和寒冷肯定是沾不上边的。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颜欢脚边的那个小圆球。
颜欢一边看雪,一边把手往那个小圆球的上方靠了靠,瞬间整个身子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父亲走的第二天便下雪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路上有些有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