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浅的鸟鸣,九色鸟拍打着翅膀,从她没看到的角落里飞了出来。
“九色鸟?”君时月惊愕的望着它。
这只九色鸟,正是她前日送给云千澜的。如今它出现,就证明,云千澜也来了?
君时月猛然想起,那夜在西山,云千澜一挥手就将荒凉的石亭变得软红烛香,说是临时从家里搬来的……所以现在,也是他隔空移物,把这些家具珍宝搬来了她的房间?
这时,房间里的光线忽然一暗,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出现在门口,玉骨修长的手中拿着几枝刚折下的桃花,花瓣间犹有晨露点缀。
光影错落,勾勒着他俊美白皙的容颜,分明是温柔儒雅的五官,气度却格外冷冽,散发着与温雅外表并不相符的邪魅尊贵。
“果然是你!”君时月叫道。
帝释迦自顾自的走进来,将桃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动作慵懒随意,却优雅至极。
末了,他才淡淡开口,声音低醇如酒:“醒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红帐,君时月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是你把我的房间变成这样的?”
“嗯。”男人打量着瓶中的桃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俊颜冷漠慵淡,让人看不透情绪。
君时月语塞,一大串疑问句接连涌上嘴边。
——这一大早的你来我房间干嘛啊?
——又为什么要给我装修?
最后,她还是先问出了自己最最疑惑的一项:
“我人一直躺在床上,你是怎么铺的被褥床单???”
这太不科学了好嘛!
要盖被子容易,但要铺上床褥,就必须把她搬到别的地方,这么大操作,是个人就该被折腾醒了……
可是她竟毫无察觉!
帝释迦的视线从桃花转移到红帐中的少女身上,定住。
那眼神冰冷深邃,又总似折射出某种蛊惑侵略的意味……尤其此刻君时月身在床榻上,地理位置有点尴尬,被他这样看着,小心脏都颤了一颤。
“很简单。”
片刻后,帝释迦薄唇轻启,向她的方向伸出手,凭空做了一个上抬的手势。
伴随他的动作,君时月的身子突然缓缓升起,仿佛受到神秘的吸引而离开了床榻,悬浮在半空!
“我靠!”
君时月惊呆了。
这……修为高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
帝释迦收回手,她就轻轻的落了回去。整个过程如花开花落,悄无声息,难怪她会毫无知觉!
“好吧,算你很……”
君时月已经心服口服,抖着手道:“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房间变成这样?”
帝释迦冷冷的说:“太简陋的房间,我呆不惯。”
君时月:“……”
这家伙说什么?他呆不惯她原本空旷寒酸的房间,所以给变成了这样?
那语气就像他打算长期呆在这里一样……
“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要让你呆惯呢?”君时月拧眉质问。
“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帝释迦看着她,眸光漆黑一片仿佛能吞噬所有:“你的房间,自然也属于我。”
卧槽?这是什么奇葩理由啊!
君时月瞬间不淡定了——云千澜,你的确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但也不能说我的命就是你的吧?
就因为你救过我,所以我的一切,就都属于你了?哪有这种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