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严贿关上门,很轻微的脚步声愈远,最后听不见。
容枝慢吞吞的把头饰拆下来,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褪下,随后进入浴缸,温水漫过她的身体,到肩膀处往下一点。
胡乱弄了下,水面起了很多白色泡沫。
香喷喷的。
水雾朦胧,那个大电视机里播放的剧情还蛮生动。
经过漫改的羊也是可爱的。
容枝下定决心,羊羊那么可爱,她以后不吃羊了。
等到水温差不多凉了,容枝站起,用旁边的毛巾把身体擦干净,纤细白润的玉臂轻轻捏起衣服一角。
然后。
套上。
胸口空落落的,还有,那处。
容枝视线定格在那个有两个鼓包的小衣服上,又看到下面一个三角形的东西上。
她研究了一下,把三角形的穿上了。
但看着两个鼓包的东西,她头疼的抓抓头。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皱着眉头想了好久,也没研究出来。
容枝拿着,打开门,往外面探了探头,看到矗立在房间门口的严贿。
猫儿似的小声喊:“夫君~”
严贿耳朵一灼,抿着薄唇,扭头,看她鬼鬼祟祟的,挑眉:“怎么了?”
“你过来。”她朝严贿招手。
严贿被她这副模样逗笑,走到她身前,还穿着今日的白衬衫,袖子卷起几番,露出戴着手表的手腕。
手腕极细,皮肤也是极致的白。
几乎能与容枝的皮肤媲美。
男性的骨骼线条总是莫名的透露几分性感,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像是艺术家精心打造出来。
容枝看向他的脸。
她是被这张脸吸引的。
狭长的眸深邃含着细碎的光,下眼角往旁边一点有一颗小红痣,鼻梁高挺,鼻头挺翘,唇部薄而惑人。
面庭饱满,五官硬朗。
皮肤很白,在他身上却更能体现精致的男儿硬气。
面无表情时是极冷的,那双清冷的眸像是空洞中藏了千年的寒潭,冷漠。
扯唇轻笑时,眸中似有光,含着笑意,温柔的仿若三月春风。
容枝看的出神。
严贿挑眉,语气恶劣道:“怎么?喊我过来给你看?”
被这一提,容枝立即羞赧,捏着小衣服,脸颊也红了。
她虽在她那个年代。
已经是皇帝的妃子。
可,可她也并未与皇帝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倘若要细说,这人,是她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
容枝吞咽一口唾液,从身后把手伸出来:“这个……我不会穿。”
“穿,穿哪的?”
严贿顿时额头青筋暴跳,面色凶起来,声音也放粗了,耳垂爆红。
“这个是你们女人穿的,你问我!?”
容枝嘴一憋:“可是我们那边的人都是穿肚兜,这个东西是什么?是肚兜吗?我胸口不舒服,空落落的,而且,这个既然是肚兜,那它没有带子,我怎么穿?”
“你一点也不贴心,不关心我,还凶我。”
严贿真真要被这个人逼疯,无可奈何又气的呼出一口浊气。
脑子飞速运转,若是说,她说自己不是这的人,他完全不信。
这会儿,他多少有些信了。
有哪个人,不会看电视,还喊着里面的熊成精?
被电视里的鬼吓一跳?
有哪个人,连怎么放水到浴缸都不会。
这也就罢了,现在还,还理直气壮的跟他将:我不会穿这个。
严贿要被这人弄疯。
“容枝,我会去查,你到底是谁。”
“你要是敢骗我。”
“把你送局子里去!”
容枝只是面无表情轻飘飘的喔了一声,两只手分别提着内衣两侧,问:“那这个到底怎么穿?”
严贿太阳穴突突的跳起。
脑海里飞速闪过许多想法。
最后无解。
“要不你教我?”
严贿差点要被口水呛到,俊逸清朗的脸上愕然。
容枝冷下小脸,伸手把严贿拽紧沐浴间。
严贿也不知怎得,竟然没反应过来,跟着她进去了。
等到进去后,容枝把那软软的小衣服塞在他手上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在这里,不穿也可以的,你今天别穿了,我让其他人回去,别人看不到。”
严贿想拒绝。
混迹娱乐圈多年,下流的事他见过不少,面对同行当众摸胸撩裙,发骚,他也是毫无半分感觉。
也能看着别人热吻无动于衷,丝毫无不适或动心。
可,可这不一样。
他今日确确实实被容枝惊艳,莫名其妙把人带回家,已算是突破底线。
这会儿,连这也要教。
严贿内心是拒绝的,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有好感的女生,刚认识就看身体,有种羞耻感。
容枝:“那我不行啊,我不舒服,不自在,那这样,你去弄几件肚兜给我嘛。”
严贿沉默了。
这年头,肚兜?
这种古老的东西,他是要钻进坟里去找吗?
容枝转过身,撩起裙子迅速脱下。
光洁白皙的玉体映入眼帘,身姿婀娜,看不见前面,但她的背很好看,线条流畅,很瘦,没有一丝赘肉。
严贿觉得烫手,迟疑好半会,也没下定决心。
“你快点,我饿了。”
听见容枝催促,严贿狂吞唾液,浑身僵硬的把小衣服摊开,手是颤着的,打着哆嗦。
一张红脸也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憋的,薄唇都打着哆嗦。
下眼线泛起猩红。
好似耳鸣了,在这一刻,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是凑近时,能闻到对方秀发上的芳香,用的精油跟他用的是同款。
同样的气息更暧昧。
严贿一路哆嗦着手,扣扣子的时候,因为手抖,好几次没扣上去。
时不时碰到炙热的肌肤。
很滑,很烫。
严贿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把第四个扣子扣上时。
他哑着嗓音说:“你再弄一弄你的,我先出去了。”
话落。
严贿当真是拔腿就跑,容枝扭头时能瞟见他红了的侧脸,以及耳垂。
门被他重重甩上,带来一阵清风,扑在容枝脸上,好似空气也更香甜。
门外的脚步凌乱,容枝静心听着,很快就远了。
应该是下了楼。
容枝抿唇,处理了一下,套上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