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岱大惊失色。
这怎么回事,这并不是自己的船队,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起来了?
可船上,明明就是吴军黄色大旗,而船上的士兵,一身上下还是吴军当前的装束啊!
他带了一大队水军,没想到反而遭受水上攻击。
这只船队,不是东吴的,那会是那一部,魏军不可能拥有如此大的规模!
但眼前的事实不容得他再细想,吕岱就算再示警,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火箭一支支分别画出一个美妙曲线,至少二十多艘战场的帆布开始燃烧起来。
一时间,整个汉水江面上浓烟滚滚,大火熊熊。
那些从船上下来的水军慌张不已,他们是回不去御敌了。
而船上还剩下的一千水军惊诧之间,仓促应战。
可哪里来得及。
又一轮火箭过来,顿时不少战船相继着火!
接着,这些战船散开,朝着停在水面上的吴军战船冲撞过来。
一个静止,一个运动。
同样大小的那个船,静止的那个必然吃亏。
一下子,吴军的战船被撞得七零八落。
紧接着,这些突然来的战船上,冒出一个个士兵。
他们纷纷跳过吴军那些没有燃烧的战船上,大开杀戒。
不断有吴军水军士兵惨叫着掉落水中。
吕岱一下子傻住了,看着战船一艘接一艘被烧,他的心痛无比。
可是,靠岸的船只被烧,远处的战船也被冲撞,敌人登船厮杀,吕岱只能望江兴叹。
而攻城的士兵,一见水面上船只被烧,遭受攻击,军心涣散,攻城的劲头一下子松了下来。
吕岱见势不好,现在唯一的路,就是赶紧拿下麦城。
否则陆逊来了,就不好交代。
只不过,船只被毁,要想乘船北上当阳,游弋汉水,切断襄阳与南郡的补给线,便有些麻烦了。
吕岱咬着牙,让传令小校向各个攻城的军队拼死加紧攻城。
而荀司马这边大喜过望。
这个李靖参军找来的船队,大显神威了。
麦城里面的魏军无比振奋,愈杀愈勇。
“荀司马,是时候冲出城了!”马谡提醒道。
“对对对!”荀司马兴奋无比。
看到马谡的人如此杀敌毁船,之前夏侯玄跟他的叮嘱忘了一干二净。
他当即让带军的校尉点齐人马冲出去。
而李敢也要跟在后面。
“李将军,吴军已经惶惶失措,我们三人在城头观战便是!”马谡狡黠一笑。
李敢点头,没有走,留在城中,骑兵队伍的冲锋之职交给了副手。
这时,南门城门大开,一队步卒,一队骑兵相继飞奔出来,从南门和东门一处空挡分别杀了出来。
步卒每人手拿一个布袋,装满了泥土。
他们一边走,一边清楚铁蒺藜,清理之后将布袋泥土直接往坑里倒。
而守在南门的五百吴兵一阵愕然,这跟他们想象的魏军骑兵不顾一切冲出来然后大批大批倒下不一样啊!
没想到魏军先派出步卒为骑兵开路。
他们现在处在非常尴尬之地。
要是上去驱散魏军步卒,自己的阵型必乱。
那骑兵冲出来,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可是不上去杀了这些魏军步卒,他们就会为骑兵铺出一条路来,谈何陷阱致敌。
而他们手中没有弓弩手,弓弩手全派去进攻城头,火力压制了。
就在他们望着他们的统兵校尉看如何处之的时候,魏军步卒已经将口袋中的泥土全部倾倒,硬生生在吴军注视下,开出一条供骑兵跑的安全之路来。
魏军步卒丢完口袋,便朝着空隙之处杀去。
骑兵也开始跑得起来,如旋风一般,冲过了这片陷阱区域,从防守士兵的侧翼掠过。
目标直指向哪些从船上下来不得归的吴军水军。
这时马谡特地交待,一点要尽可能的歼灭这部水军。
没有了人,光有船又有什么用呢?八壹中文網
吕岱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抽调一部分人前去支援。
而城头这边,一咬牙,继续让麾下校尉继续加紧攻城。
而那些原驻守麦城的那个魏军守将,正在城头指挥手下一千多人苦苦坚持。
不过,一队骑兵,一队步卒的出城,一下子缓解了他的不少压力,
他稍稍歇了一口气,便下要来找马谡等人。
此刻,荀司马和李敢的人全部派了出去。
他们身边,仅仅只剩下两个侍卫。
此时此刻。
马谡推测关索在江面上处理得差不多了。
而魏军这两队出城,至少能斩杀不少吴国水军。
如此看来,一切在他计划之中。
“呵呵,现在吴军坚持不了多久了。水上战船被毁,吕岱想要在汉水上肆无忌惮估计也难了。”
李敢说道。
“这次多亏了李参军之计,将吴军水军重创,我们也不用担心吴军水军威胁当阳。”
荀司马言辞恳请的说,“吴军已露败相,麦城稳了!”
马谡默默不语,突然大喊一声:“两位,小心!”
两人一惊,连忙回头一看,空无一人,不禁迷惑。
然而,马谡手中倚天剑出鞘,朝着荀司马身边两个侍卫刺去。
而与此同时,文鸳也动手,长枪一震,竟然幻化出两个枪头,直取李敢身边的护卫。
几人大惊失色,措不及防。
马谡刷刷两剑,直接给两个护卫抹了脖子。
兰陵剑谱中的杀招。
文鸳的枪,也将两个护卫直接格杀,在文鸳面前,他们如同尘埃一般。
李敢一脸难以置信,眼睛怔怔盯着马谡,他脑袋瓜还是嗡嗡的,根本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文鸳反手一枪,直接将他拍晕。
而荀司马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叫:“李靖,你什么意思!”
马谡收剑朝他脖子上一指,冷笑道:“我看上你了!”
“看上我了?”荀司马两眼蒙圈,喃喃自语,“你...你们到底是什么?”
马谡没有搭理他,一示意,关樾上前将他擒住,后脑勺一拍,荀司马瘫倒在地。
三人将李敢和荀司马绑上马背,五骑朝着北门而去。
北门的魏军守卫没有几人,一个什长见到此情此景,正要询问,却被文鸳突然出枪顶住,喝令他开门。
威逼之下,什长只得乖乖开门放他们出去。
直到马谡他们走远,什长还没发应过来这是什么回事。
马谡三人五骑往北走了几里,在岸边等候不久。
一队战船开了过来,一艘斗船将几人连同战马一起送上了一艘大船。
须臾之后,两桶冷水将李敢和荀司马泼醒。
“李靖,这是哪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冷水一激灵,荀司马先行醒来,看到四周竟然是一个船舱之中,急的大叫。
只见船舱门一开,一个人笑嘻嘻走了进来:
“荀适兄,本人马谡,多有得罪了!”
什么!!
荀司马顿时傻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