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他有点无法理解这个字的意思。
巴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知道果青的性格,所以好像也知道粕究竟要跟他说些什么?
他保持沉默也是觉得这些事情是他们的事情,而自己也确实没有必要掺和。
粕看着他的样子。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懂呢?
为什么呢?
“公平,或许就是我在曜和浅身上看到的那种。
曜很在意浅,很喜欢她,可以保护她。
而浅也在意曜,可以为了他去做很多事情,他们两个人,彼此都只有彼此。
公平,也是浅跟我说的,我大概理解成是这种意思。
也是想告诉你,你想着这个又想着那个,你根本不知道找一个雌性的意义是什么。
你会保护她吗!你会在意她吗?
你应该不会,因为你得到了之后,又想着再得到其他的。
曜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说他只要浅一个人,那你呢。
你如果得到了雌性,那么,她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意义。”
粕的这几句话,完全把他说愣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让粕对自己的意见这么大。
他确实每天嘴里面都喊着想要拥有雌性。
而且上一秒看中了那一个,下一秒又觉得另一个不错。
说实话。
就是三心二意。
但是,一个雄性拥有好几个雌性,这很正常。
粕之所以有这种念头。
或许也是受曜的影响,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
说实话。
果青兴许没有错。
错的是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合适。
想法不一样,念头也不一样。
粕起身要走,果青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果断把人喊住了。
“等一下。
粕,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从来都没有变过,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是在怪我。”
这么多年了,他总算有点脑子了,还知道别人是在怪他。
粕扯着唇,看着面前的人也知道已经物是人非。
“果青,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她反问他。
就喜欢看着他那一幅愣住的表情,因为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喜欢?什么是喜欢,其实粕也不知道,还是苏浅告诉她什么是喜欢的?
她原先是喜欢果青的,但是后来不喜欢了。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回应。
粕离开了。
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巴利看着两个人,莫名觉得他们挺伤感,好像就这样错过了。
可是一转头又看了看果青,他还愣在那,似乎被这些话问的不知所措。
“果青。”
他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不要多想。
“巴利,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不懂,也不明白。
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你肯定是知道的,你已经有了雌性,所以应该明白粕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对吧。”
果青现在热衷于知道那些话的意思。
巴利显得有些为难。
其实他也没太听明白。
但是确确实实也知道存在在果青身上的一些问题。
他不说话,让果青就有些着急了。
“你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怎么一句话不说,你倒是帮帮我呀,我被说的根本就回答不了了。”
他显得有些着急,本来性格就比较的暴躁,现在被怼的更是暴躁。
巴利叹了口气,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说出了问题所在。
“我想,应该是你总想着找雌性吧。
我和雅菲在一起之后,是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以前我和她没在一起时也没有想过拥有雌性。
但是自从和她在一起了之后,我倒是想她吃下我给的兽心,然后给我生个孩子就好。
果青,你还没有遇到,那样一个,你甘愿让她一直陪你,让她为你生下唯一的孩子的那种雌性吧。
我想,如果你遇见了,那样应该就是喜欢。”
他总是被雅菲说很呆很呆。
雅菲没事的时候总会跑到这儿来,然后缠着苏浅,女孩子之间会说上一些悄悄话之类的。
所以,雅菲懂得很多。
有时候张口而来的话,也让他弄了好半天都没明白。
果青没有说话,沉浸在喜欢这个字眼里,而同样有这个烦恼的,还有其他人。
水袅族
拉姆回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养伤。
他的伤,确实很重。
那一次只是用了泥灰止住了血,没想到,回去了之后伤口一直不见,隐隐作痛。
整个手臂都没有力气。
稍微不如意,血流不止。
没有办法,他就只能让人用兽皮捂住,直到把血止住了,才肯罢休。
但也因为如此,他元气大伤。
脸色特别的难看,虚弱至极。
从来没有人伤他这么重,更没有女人伤到过他。
不得不说,苏浅确确实实是第一个。
这几天,他总是做噩梦,伤口的疼痛本来让他无法安睡,实在是太累了,昏睡了,过去脑海之中就是各种各样的噩梦。
醒来了之后就会想起那一天她在面前所说的那些话。
喜欢。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
可是闭上眼睛却是总能想起了苏浅说起自己喜欢曜的时候,那满面柔情的模样。
当时他确实起了杀心。
掐住她脖子时,在想,如果她求饶的话,或许自己也不会忍心真的杀了她。
可是,她没有,甚至都不屑于看他。
好像哪怕真的杀了她,她也没有打算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她甚至在那种时候还伤到了自己。
曜!她宁可死也要想着那个男人,真是令人生气啊。
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两个人相见时的场景。
她激动的窝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相抱在一起,那副场面真是到现在看的都让人不舒服。
他从来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杀掉曜。
甚至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寻找他的族人都来了,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机会。
直接在那个时候就把人给杀了。
可是,终究不行。
就连他自己都是狼狈的逃走的。
他长叹了口气,因为虚弱脸色发白,此时靠在那儿,有些痛苦的拧着眉头,想让自己再冷静一些,不要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