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气氛很冷。
针落可闻!
鼻青脸肿,满身是血的罗医生,在这时竟然威胁起了楚逸。
而且,罗医生满脸都是自信,整个人有着一股疯狂。
这是一个疯子!
没有家人成为他的后顾之忧,手上还捏着一个筹码,怎么看楚逸都只能选择服软。
足足十几秒过去。
楚逸看着地上面带自信的罗医生,漠然开口:“我放了你,你就能告诉我,怎么控制迷神剂的发作?”
罗医生嘿嘿一笑,道:“没错!只要你放了我,什么都好说!我也想活命,你也不想那个女人痛苦,不是么?”
楚逸轻声一叹,似是无奈的说道:“看来,我确实只能放了你。”
“对,你只能放了我!”罗医生的脸上涌现出了一股激动,并且缓缓地从地上站起。
虽然满脸是血,但罗医生这一刻还是说不出的得意。
因为,自己已经拿捏出了眼前这个人的弱点,就是白云雨!
只要用白云雨来威胁,自己就能活命下去!
罗医生满脸傲然。
任你手底下人马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得求自己,低下头来?
罗医生狞笑的看向蒙虎,眼中陡然露出一股怨毒的光芒。
他要报复!
“蒙虎,送他上路。”楚逸的声音忽然响起。
嘎!
罗医生脸上的狞笑陡然凝固,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楚逸。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你这样的杂碎。”楚逸淡淡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有办法控制她的痛苦!你杀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女人会感到无尽痛苦!你可要想清楚了!”
罗医生一下慌了神,顿时大吼。
而楚逸只是无比冷漠的看着他,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杀!
这是楚逸的宣判。
刚才得意无比的罗医生,脸色惊恐,张开嘴就要再次狂叫。
咔!
蒙虎粗大的手掌从后面捏断了罗医生的脖子。
随后,蒙虎拖着罗医生的尸体,准备离去。
当啷!
忽然,一个东西从罗医生的脖子掉在地上。
“嗯?”
当李开重看到之后,面色瞬间一变。
“怎么,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楚逸从蒙虎手里接过,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块铭牌,上面标着一个数字:59!
“没想到啊,我的疗养院里竟然混进了一个疯子。”李开重的面色有些难看,道:“这是修罗殿的人,但是佩戴有这种数字铭牌的人,行事疯狂,残忍歹毒,隐藏伪装成各个职业的人,收集着一切资料,杀人于无形……”
据李开重所说,这群疯子是修罗殿最神秘的力量,只要有谁胆敢招惹到修罗殿,这些人就会出动,令人闻风丧胆。
这是修罗殿在重岭震慑各大家族的手段之一。
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罗医生会突然变得疯狂。
“这么说,这迷神剂是修罗殿的独特产物了?”楚逸问道。
“应该……是的。”李开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
“很好,那我有空一定要会会这个修罗殿。”
“……”
李开重无比震惊的看向楚逸。
他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那可是修罗殿,在这重岭是上百年的地下霸主,他就算手底下有那么多的精兵,又能如何?
不过李开重没提醒,他想的是,如果楚逸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那自己不就自由了?
蒙虎提着罗医生的尸体离去。
而楚逸则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李开重,让他按照药方抓药。
随后,楚逸又去了病房,守在了白云雨的病床旁,要等她醒来。
期间蒙虎悄声进了病房,小声告知楚逸,罗医生已经被他处理掉,阴兵正在等待命令,是去还是留。
阴兵若是出现在世人眼中,会引发巨大的风浪,因此楚逸让蒙虎带着阴兵退去,驻守在某一处,随时待命。
晚间,李开重带来了一大包的药材,成色顶级,分量精确,不敢有任何的弄虚作假。
楚逸开始熬药。
那个罗医生死前非常自信,说从迷神粉里提取的迷神剂无法抑制。
但在楚逸这里,迷神粉他不保证能够做到皆断,但是迷神剂对楚逸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迷神剂是直接注入到人体经络里,医经上有一种药,可以洗涤经络,只不过分几个疗程罢了。
楚逸沉浸其中,时间飞速过去。
天色近晚。
快速路上,这里十几辆车子交叠在一起,汽油味很浓。
此处拉起了警戒线。
不仅是交通警卫来了,还有重岭警署的刑事组也来了,这条路被封死了。
当邹杰雄赶到此处,看到他大儿子的尸体之时,整个人目眦欲裂,如若发狂。
“楚逸!你这个该死的狗杂碎,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邹杰雄怒声狂吼。
先是三儿子邹少野的死,然后是二儿子邹少青去了容市,从昨晚开始没有音信,电话无人接通。
而就在今天,他的大儿子死了,尸体肚腹上,一把长刀是那么的显眼,触目惊心。
当邹杰雄回到车里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样。
砰!!!
邹杰雄猛然一拳头狠狠打在车窗玻璃上,把秘书给吓的脸色苍白。
“邹总……”
“电话给我!”
秘书不敢怠慢,连忙把手机拿给邹杰雄。
邹杰雄沉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
片刻后,电话通了。
“王副盟主,是我,邹杰雄!我要杀那个楚逸的,一个亿!”
……
清晨。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打扰了沉睡中的白云雨。
当她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窗外一片刺眼的白光。
“我,没死?嘶……”
白云雨疑惑,自己在手术之后,被抽走了骨髓,死是自己唯一的归宿才对。
可现在,右边大腿上却传来剧痛,提醒着她,这不是做梦。
白云雨抬眼看到正上方是天花板,于是微微扭头看向另一侧,猛然间彻底怔住,美眸中透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病床边,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低着头,胡茬略浓,因此给刀削般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成熟。
他的身上仅有一件外套盖着,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的。
楚逸!!!
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白云雨彻底傻眼。
外面可是重兵把守,就是一只鸟都飞不进来,他竟然能进来?
昨天自己被麻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云雨思绪纷乱,但很快还是压了下去,因为想那么多只会浪费精神,现在的一切都表明没事了。
就如那次自己在山里遇到境外分子,楚逸来了,一切都安定了。
白云雨看着低头熟睡的楚逸,忽然,视线落到了楚逸的裤子上,那里有一团干涸的乌黑血迹。
血?!
从颜色来判断,是昨天的,那岂不是说,他昨天跟人战斗过?
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
这么一想,白云雨便不禁侧身,仔细去观察楚逸的身上。
可是由于她太过仔细,病床只有那么宽,她侧着的身子忽然向床下掉下去。
平时她随便都能稳住,可是刚一用力,缝合的伤口顿时传来一股痛。
“嘶!”
白云雨倒抽一口凉气。
她的身体失去重心,向下倒去。
而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楚逸终于被惊醒,站起身,一步上前。
只是……
好巧不巧,站起来的楚逸,小腹之下,被白云雨那张英姿飒爽的俏脸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