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也得一脸懵逼。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不管季维鸿抱着什么目的，在他眼里都一条杂鱼罢了，能蹦跶到哪里去？
反观季维鸿，那份高兴倒不完全是装出来的，而是有几分真正的发自内心。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期许过高，但是秦校长三言两语就把他从天堂打落了地狱，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在那一刻，他对秦校长是有点怨恚的，甚至把一些龌龊的标签加诸于对方头上。
但是想让他毫不留情的拒绝对方，他也做不到。
因为他已经在太多人的面前吹嘘过自己的理想了，在武道学院执教，不仅能够获得极高的薪酬福利，还有极高的社会地位。
真要踏出了那个大门，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当然也可以去别的武道学院尝试一下毛遂自荐，但是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因为南江武道学院处于草创初期，人才紧缺，而且在这里他还有两个优势，第一，他是本地人；第二，他有本地父母官的推荐信，这样的条件下他都争取不到好的职位，去别的地方，那肯定更加的没戏。
自己经商，他没那个经济头脑。
本来选择从政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可这样的话，必然绕不开陆文航这个父母官。
可他刚死乞白赖的从对方手上要来推荐信，回头就改变主意跟对方说要从政，那算怎么回事？
要知道，在武道学院执教，也是纳入体制的，而且起点远比以学员身份进入体制要高多了。
难道要跟陆文航说，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武道学院居然不要我。
他觉得要是这么说的话，自己在陆文航眼中的形象铁定贬得一文不值。
而且，他依稀想起，武道学员从政，也是要看实习成绩的。
想到这点，他就突然觉得，陆文航之所以愿意给自己写那封推荐信，多半是不知道自己没有实习经历吧？
要是知道的话……
对方肯定是不乐意写的吧？
最可怕的是，如果自己就这样回去了，恐怕就连周晗韵也会看不起自己吧？
在迈出秦校长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季维鸿的脑海里瞬间百转千回，想了很多很多。
然后他就看到了皇甫君骁，对方疑似在应聘保洁处的位置，他当时的想法就是，难道这是天意吗？
于是他就果断的跑回了秦校长的办公室，接下了保洁处副处长的职位安排。
只要想到以后皇甫君骁要在自己的手下做事，他就没来由的觉得有点扬眉吐气。
当然，除此之外，保洁处副处长看着虽然不起眼，但是好歹也是个官，也是有编的。
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被秦校长看低，不代表以后一直都这样，只要自己留在武道学院，凭借自己的手段，迟早会有让对方刮目相看的一天。
所以他给自己接受这个位置的定义就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顺便可以利用职权好好的打压一下皇甫君骁。
他都没想过自己对皇甫君骁的怨气为什么这么大，反正他是做梦都想把对方踩在脚底下。
这段时间里，他就没少做些中二的白日梦，比如自己某天做了大官或者将军，一人令下，万人景从，到时候在皇甫君骁面前如何如何装逼，把曾经丢失的场子一一找回来。
大官和将军一时半会是当不成了，复仇之路，就从武道学院的保洁处副处长开始吧！
在去人事处的路上，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看着还在保洁岗位招聘处后方“咨询”的皇甫君骁，季维鸿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