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他们怎么想罢。”
白琳琅已是知晓,眼下一众流沙杀手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有所揣测,强改不来,也不好做出解释,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既是江巍这登徒子。
“为何感觉氛围怪怪的?”
江巍哪里敢与白琳琅对视,只得厚着脸皮道出了这一句话语,且其手指未曾离开过下巴分毫,不断的抓挠着,以缓解内心的压力。
“呵呵,你觉得呢?”
白琳琅看着江巍的眸子,其虽是含笑,但江巍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
“我觉得?应当是时候不早了,气温太低了所导致的。”
江巍也值得怀揣着明白装糊涂,吹着一曲小曲拿出令牌,以遣散自己身围的流沙杀手。
“此番多谢各位鼎力相助了,日后有缘再见。”
那些人却也不做过多的逗留,直接以双手互交,行了一古老礼节之后既是翻身跃走,默无声息。
“我等也该回小圣贤庄了,李婉妙应当与王琼林不怎么对付,将他们二人留在我们院子里,就和斗蝈蝈没什么两样了。”
江巍见李婉妙的视线一直于自己身上未曾流转,只得堪堪扯了一个谎出来,以此引开其注意力。
“依你所说即可。”
白琳琅终是冷哼了一句,这才叫江巍放下了心来,什么叫最不怕女人冷哼一句,只怕女人直勾勾看你?前者的意义无异于其对你有意见,后者的意义则是猎人与猎物的区别了...
“走罢,你若慢了我可不等你。”
未曾等到江巍开口回应,白琳琅已是脚尖一点直踏出去,身形似若流星飒沓。
“还真是不等我片刻时间。”
江巍见其霎的不见踪影,只得无奈一笑,随后他眸子冷冷的看着此间大殿底部,转身间掌心升起了一道真元火焰,其屈指一弹既是将之丢入大殿地面之上,火苗顺着案书蔓延开来,待到他离去之时,此地仅留一遭火海,不再留有半丝证据。
“你一道门天宗的弟子,修的可是太上忘情,走的可是无上仙途,怎的有心情来管我们这凡间事?”
果不其然,江巍一道院子大门之处既是听闻了院内传出的争吵声,他未曾推开门缝,只是攀上墙垣,悄悄地窥视着院内动静,以思考是否要进去掺一脚。
“我修的是太上忘情没错,可我才入门几年?长老此番放我下山还有一事既是要我斩断情缘,无妒无仇,我看啊,这斩断的第一个情就从斩了你开始!”
李婉妙那秀眉霎的往上勾了勾,反身既是抽剑要斩了王琼林,其虽说在王府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作为女人来讲,她心间的那口气可不是那么好咽下去的,毕竟逼婚这一筹码可是可以很好引起广大女性的共鸣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他嘿嘿一笑,只是旋即他又发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白琳琅哪里去了?”
这可真是一件恐怖故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
“确实啊,你觉得她会去哪了?”
这声音出来的太突然,并且完好的接了江巍的话头,一时间其还未曾反应过来,只是依着本能耍了次嘴贱:
“她啊?没必要担心其去向,毕竟就一男人婆,谁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去,即使有,以她的武力,想必也可以轻松解决。”
只是道完了不该说的话语,江巍才反应过来其身后可能为何人。
“听我狡辩,噢不,听我解释!”
江巍回身一看,果真是看见了白琳琅蹲于他的身后,面容微笑着,却不见半点喜意。
“完了...”
李婉妙与王琼林才是吵得正酣,即被忽然溅起的泥土怼了一脸,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擦了把脸,看着被砸入地内的半截身子,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倒霉鬼如此悲剧。
“咝,这会是谁啊?”
这一刻李婉妙与王琼林倒是放下了隔阂,一起托着腮,注视着埋入地底之人裸露在外的半截身子,悄然思索。
“莫要管他,我们且是回去歇息吧。”八壹中文網
李婉妙一听来人是白琳琅,当即是猜出了此人身份,旋即挽着其手臂道:
“都依你,别管这些男人了。”
道完此话,她还没忘瞪王琼林一眼,这可叫其极度窝火,若不是看在白琳琅与江巍有恩于自己,他早就抡起拳头上去干一架了,好歹是天级高手,就没吃过这等亏!
“江兄?可还好?”
在她们走远之后,王琼林悄然将江巍自地底拔了出来,而在江巍被拔出地底后,其做的第一件事既是看向主卧所在之处,且以他的敏锐性,还发觉了地岩上残余了一滴水珠。
“那些话是否太过于伤人了?”
江巍没有理会王琼林对他延绵不断的呼唤,只是托腮思考,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他恍若回想起了,白琳琅在抽打自己时,眼眶内的湿红。
“江兄!你可是耳朵出了些问题!”
霎的,江巍被王琼林近距离的大吼吓了一跳,其不禁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悠然而道:
“我还没聋,有话就说,我若是耳朵出了些什么问题第一个拿你开刀!”
本来王琼林还想与之争论几句以发泄自己在李婉妙那受得委屈,可一见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青羽剑,既是凉了半截念头,江巍此举意在表明一件事:小伙子,我有靠山你没有~
“可否带我看看江兄晚上所下榻的地方?”
其不好发作,只好忿忿引开了话头,并且他也想知道,此处院子就一间卧房,江巍究竟可以落塌于何处?而他所料想的地方也只有一个,那便是已然住了两个女子的主卧。
“江兄好福气!”
王琼林没想到,自己这话不论是在见识了江巍的房间之前还是之后,皆是适用,见以前,他还以为江巍会与两个女子住在一个屋檐下,欣然道了一句好福气,可在见了之后,他既是在为江巍庆幸,没有被直接轰出去...
“别说了,都是泪,话说这般晚了,你不回去留在我这做甚?我可告述你,一座柴床难卧二人!”
江巍看着王琼林的眸子里,填满了戒备,可谁知这人没脸没皮的,直接倒身躺到了江巍的柴床上。
“没法子,现在已是宵禁时间,我也没法公然违抗王命,你说是吧?”
江巍得了此言,直接道了一句好办,下一刻,其自其腰间既是解了一枚腰玉出来。
“拿着它在大街上蹦迪,都没人敢道你半句不是!”
“江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不知蹦迪何意...”
王琼林见眼前这般跳脱之人,眉头不得一跳,他也未曾料想过,眼前这人如此脱线,随意既是道出了一句他未曾听过的话语出来。
“蹦迪啊,你没必要知道其中意思,只是我想告述你,你可以拿着腰玉滚蛋了。”
江巍道出此话之时,嘴角勾了勾,其是笑着的,只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江兄好生无情,在下不过是想与江兄多叨扰几句,何必如此迅捷的下逐客令?”
王琼林道出此话之时竟是一脸的委屈,这与当初殴打江巍之时判若两人,看的江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使得其浑身抖了抖,才是消了余痒。
“别演了,我遭不住,你去与林鹊演一演就好了。”
江巍直接一掌按在了王琼林脸上,叫他别做作了,只是王琼林丝毫没有停下的欲望,依旧在恶心江巍的道路上反复横跳。
“你说的没用,你们都不告述我林鹊在哪,我怎的去找她解释清楚!”
王琼林道出此话时居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似这是江巍等人欠他的一般。
“她在颜叔公那里,快滚快滚!”
“不行,如此时候了,我若是去了定会惊扰到他们二位,我先在你这歇息一晚上。”
这可叫江巍满目气恼。
“我若说不,你当如何?”
“继续恶心你就是了,反正这事有了第一次便不怕有第二次!”
江巍一听直呼好家伙,这神逻辑犹如当朝绿茶!旋即,他看向王琼林的眼神中透出了些许敌意。
“既然是你先不仁,就莫怪我不义了!”
江巍念及此处,既是拉着王琼林的手臂,悄然以真元改了自己的声带,娇滴滴的道了一句话语出来。
“琼林giegie~”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犹如核弹降临,王琼林直接被震乱了体内真元,一口淤血没有忍住直接吐向了屋内的夜壶之中,好在江巍没有起夜的习惯,否则王琼林恐怕得直接开席了。
“在下输了,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王琼林苍白着面庞道了这么一句话语出来,可以见得其内心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只是在被恶心的同时,他还暗暗的将之记了下来,日后若是遇上强敌,此计说不定可以派上用途。
“还不滚!信不信我叫出来!”
江巍道出此话之时,口气内多了几分威胁,回忆起先前的‘琼林giegie’,王琼林已是不敢听江巍接下来的虎狼之词了。
“在下这便是滚开!还请江兄莫要发功!”
王琼林此句话语落下尽显败绩,这足以见得二人之间实力的悬殊了。
“知道便好。”
江巍冷哼一句之后,随着王琼林带着腰玉离开,只是因为王琼林现如今还未从江巍的精神污染里走出来,他自然也发现不了,江巍埋藏于腰玉之中的真元信标...
“果不其然,他跑到了颜叔公院子外。”
江巍倒未曾急着陷入睡眠之中,他饶有兴致的勾连着二者之间的真元桥梁,便是观测着另一头的情况,便是发出了猥琐的笑。
“喵~喵~”
王琼林这几声猫叫自然是学的极好的,江巍也是这般评价他的,只是其可能不知道,林鹊这般时候已是睡的深沉了,颜叔公可不是...
“何时庄子内还来了野猫?倒也是条性命,也不伤了它罢。”
颜路正是挑着灯极力攻读儒家书筒,冷不丁的竟是听闻了数声猫叫,其虽是有些恼,但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恶毒之意,毕竟读书人心中酝着一股正气,必要时匡扶天下,太平时接济苍生,动物自然也在他们的接济范围之内。
“恰好林姑娘为我做了一碟桂花糕,我不吃甜食,拿去喂了也不算浪费粮食,也可不辜负林姑娘的一番苦心。”
颜路这算盘打得倒是妙,即可接济动物,也好拿一空碟子与林鹊交差,虽说是撒了个小谎,但这也是善意的谎言,林姑娘应是可以理解的罢。
“嗯?”
江巍自感知中可以感知到屋内有人走出,摆置了一只小碟子在地面之上,只是其体型,与颜叔公貌似差不了多少,不能说特别相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该不该提醒他?”
江巍的内心霎的陷入了罕见的天人交战,最后胜出的,自然是一(坐)切(看)随(好)缘(戏)...
“出来了?”
王琼林显然是感觉到屋内有人出来过一趟的,他刚刚封闭了自己所有感觉以避免颜叔公的探查,也就没有看到出门之人为谁,眼下其见到的只有一碟桂花糕。
“熟悉的味道,是林鹊没错!”
王琼林试着掂起一些桂花糕放于嘴中,透心的沛甜,是熟悉的味道!他眸子顺着此碟子的尖端望去,果不其然,看见的既是书房的方向,其中烛火未息。
“果然鹊儿心里还有我,我定是要将这一切与她解释清楚!”
王琼林此刻心底只有将与林鹊复合的喜悦,未曾注意到书房之内的老者,已是对他展示出了龙抬头。
“大胆小儿,半夜闯入老夫院子,所求为何!”
“叔公息怒,在下只想找林姑娘一叙...”
江巍一听直接好家伙,这莫不是越抹越黑?好好地私闯民宅被他折腾成了骚扰未遂,张三需要他!
“好啊,若不是老夫,林姑娘就得被你给毁了清白,老夫倒是要你好好认识一下,何为礼节,何为君子言行!”
接下来的场景江巍即使是没有过去,也想象得到,于此他只得祝福王琼林与颜叔公,一夜风流,抄书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