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管薇说,“今天跟我爸跑了趟外勤,在郊区那边,陆逢洲那辆车太骚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还笑着,“也不知道他把你们家生意拓展成什么样了,郊区那边的废弃工厂,之前好多人想盘那块地皮,一直也没一个确切的消息出来,今天他车子就停在那门口附近,估计是对那块地动了心,陆逢洲这人,他要是动了心思,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他能拿下。”
乔酒眨了眨眼,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还是得说,陆逢洲在做生意这一块上是真的很有天赋。
所以有时候她才会纠结,她老爹打拼一辈子留下的产业,到底是放在她手里垮掉的好,还是被人夺去做大做强的好。
管薇思维跳脱,关于陆逢洲和宋婉的话题到这一下子停了,接着她哎了一声,“你晚上没什么事儿吧,要不要跟我出去一趟。”
乔酒问,“要去哪?”
管薇叹了口气,“万洋路那边新开了一家酒吧,规模挺大的,生意也很火爆,我有点好奇。”
她感慨,“蛋糕就那么大,又窜出来一张大嘴,我得去瞅瞅。”
乔酒看了一眼时间,也不算太晚,就答应了下来。
管薇说过来开车接她,约好后电话也就挂断了。
乔酒换了身衣服,在窗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管薇的车开了过来。
他赶紧下楼,走过去的时候管薇的车窗开着,她透过车窗看乔酒,“之前我想让阿晋跟我一起去,但他偏偏说那种地方我不适合过去,你说说,我自己那酒吧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适合去的?。”
乔酒想起之前陆逢洲点名让她去陪酒,她在包间里看到的那些画面,真是辣眼睛。
车子开出去,管薇接着絮叨,“如月这几天一直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帮忙组局,但这两天陆逢洲没去我那儿消费,我也碰不上他,本来今天在外边碰到,我是想下车过去跟他聊两句的,可当时他身边保镖很多,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感觉不是很方便。”
乔酒靠在椅背上,“去郊区还带很多保镖?”
管薇嗯哼一下,“可不就是,也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去了。”
车子没一会儿停在一家酒吧旁边,酒吧规模确实挺大,只看门口人来人往就知道生意不错。
两个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乔酒就是,“女客人倒是不少,你看看,那车里下来的好像是个富婆。”
管薇啧啧,“等我找个地方停车,过去看看里边有什么神仙节目。”
门口这边都停满了,车子开到稍微远一点。
只是车子刚停下,管薇的电话就响了。
她摸出来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儿,接了,“阿晋。”
乔酒一直盯着酒吧门口,也没怎么仔细听管薇的通话。
可等了一会儿,管薇嗓门一下子高了,“我怎么了,我就问你,我去打探一下敌情怎么了?”
乔酒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她,就见管薇严肃着一张脸,明显是生气了,几秒钟后说,“梁修晋,你把话给我说明白,我是什么人?”
她明显是急眼了,乔酒赶紧拍了拍她的胳膊,“怎么还吵起来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可管薇明显没办法跟梁修晋好好说,她对着那边冷笑,“可算是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不就是没瞧上我么,当初一个糊涂跟我睡了,后悔了是吧,后悔了你说,别他妈拿我跟绿了你的徐老三相比,我是开了个酒吧,我酒吧里是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项目,但我为人干干净净,我告诉你,徐老三跟我比不了。”
说完这句她应该是没忍住,电话都没等挂断,手机举起来就朝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就砸了过去。
车子比较贵,挡风玻璃抗造,手机砸上去,啪的一下被弹飞,屏幕四分五裂,但挡风玻璃完好无损。
乔酒瞪大了眼睛,她以前跟管薇对骂,甚至差点对打,她都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来。
她赶紧问,“怎么了这是?”
管薇咬着牙,“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觉得我上不得台面而已,能有什么?”
她快速的解开安全带,“走,下车,今天带你消费,好好乐呵乐呵。”
就她这样还乐呵个屁,乔酒下了车过去拉着她胳膊,“得了,就你这德性,进去人家还以为来砸场子的,你不怕挨揍啊?”
她把管薇往车子里拽,“行了行了,看来今天不适合去潇洒,回吧,回吧,你一个女的,这状态进去不挨揍也得喝多,容易出事儿。”
管薇应该也没了心思,乔酒拽着她,她就顺势回到了车里。
回去的车是乔酒开的,本来想把管薇送到家,但她非要去酒吧。
乔酒想了想,回自家酒吧怎么来说都算安全,就她现在这状态也不适合让她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
于是最后车子开到酒吧,乔酒带着管薇上楼开了个包间。
没一会儿梁修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打给管薇的,但接的是乔酒。
梁修成也知道管薇跟梁修晋吵架了,说他哥刚刚在家发了通火,状态也不好。
乔酒坐在包间里,服务生抬了一箱酒进来,管薇在对瓶吹。
她叹了口气,“她状态也不行。”
梁修成想了想,“我过去一趟,你把包间号给我。”
乔酒也没想别的,直接告诉了他包间号,而后挂了电话。
梁修成来的挺快的,前前后后不到二十分钟,不过也就这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管薇成功的把自己撂倒了。
就她那咋呼的性格,乔酒以为她喝多了会耍酒疯,结果没想到她还挺乖,就缩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梁修成过来看到管薇,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会处理不来。”
乔酒去一旁坐下,看了一眼梁修成,“他们俩因为什么吵的你知道吗?”
梁修成摇了下头,“我也不清楚,我哥突然就炸了。”
什么都问不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
乔酒等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个事儿,就问,“那朱盛仁是在哪被发现的,被带哪里去了?”
梁修成想了想,“好像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说是路过的人听到了里边的喊叫声。”
乔酒一愣,“城郊的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