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肃然。
连大梁国的镇国侯,也向梁萧发出邀请?
萧清眉开眼笑,点头道:“朕,准许此事!但还要看梁爱卿的意思,不能勉强他。”
众人又看向梁萧。
梁萧点头道:“这两天我有急事不太方便,不知镇国侯准备停留多久?”
秦风答道:“无妨,本侯可以等,安国侯几时方便,再派人通知本侯即可,本侯会准备一番。”
梁萧郑重答应,秦风笑了,与各国使节一起退下。
此时萧清却是满心忐忑。
他找朕的爱卿干什么?会不会用心险恶?
万一在酒里下毒怎么办?会不会藏几个刀斧手跳出来把朕的爱卿剁了?好讨厌啊!
……
无人知晓萧清此刻的内心戏,但萧清已经决定了,妥善安排此事,命人监督!
毋庸置疑,梁萧成了本次朝会最耀眼的存在,无人再敢提出质疑,生怕萧清龙颜大怒,给自己徒增困扰。
朝会结束之后,梁萧被萧清带到偏殿。
萧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喜极而泣。
梁萧环顾四周,见只有丁无异和宁雪君在场,笑着拍了拍萧清的肩膀。
“哎呀,小霜子怎么又哭鼻子了。”
萧清这才擦了眼泪,自言自语道:“因为,你的小霜子其实一点也不坚强……”
梁萧一怔,叹道:“也是,你身心发育得够慢了,到现在连喉结都没长出来,也难怪你说自己还不能造人。”
闻言,主仆三人差点就想把梁萧按在地上,给他屁股来一百大板。
不过萧清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哼哼道:“说起安慰人,大哥还真有一套……话说回来,以防万一,与镇国侯一会,会有丁公公带羽林军随行。”
梁萧只是微笑点头。
普通影卫只保护天子,这是大乾国开国皇帝定下的铁律。
能让丁无异保护自己,萧清的心意可见一斑。
“大哥为什么这两天不方便?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么?”萧清关切的望着梁萧。
梁萧摇了摇头,笑道:“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看看江景么?这两天应该会有一天,比较暖和吧?”
闻言,原本已经止住眼泪的萧清,又是泪如泉涌。
梁萧这回没有调侃了,只是拍着萧清的肩膀,默不作声。
他的小霜子,终究才十六岁,因为操劳国事,都影响到身体发育了……
萧清又擦了眼泪,不敢再回头去看梁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
这个混蛋大哥,总是那么可恶,可爱,又可靠,她真怕自己哪天情不自禁扑倒他怀里嚎啕大哭,到时候就算没有被识破身份,是不是也会被当成断袖之癖?
“小霜子,大哥要回家换药了,然后去天将军庙一趟,平定风波。这两天,哪个晚上适合观赏江景,你就派人来找大哥。记得多穿几件,不要大意着凉咯。”八壹中文網
梁萧说完,便要告辞。
萧清感动的答应,连忙让丁无异护送梁萧返回梁府。
安国侯!兼任光禄大夫!大功五件!
皇宫第一时间向外界传出梁萧的消息,震撼周边军民!
无数人当场惊喜失态,少数怨恨梁萧对天将军忘恩负义的民众,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天将军还当众显灵,吓退蛮荒左贤王,梁萧真的是忘恩负义么?若他是忘恩负义之徒,岂能得到天将军庇护!”
一些倾慕梁萧的女子,不断为梁萧辩解,少男少女们更是狂热崇拜梁萧,极力争辩。
洛长丰回到洛府,激动的通知洛倾雪此事。
得知梁萧的壮举,洛倾雪当场哭得梨花带雨,又担心梁萧今日奔波劳累,不敢去梁府打扰,只是在闺房中,痴痴的望着梁萧的诗,为他默默祈祷。
她又回忆起当年凝霜公主和自己说过的话。
“倾雪姐姐,为了延续皇室香火,他日,我必须从国中选出最优秀的人才,生育子嗣,无论他是否已有妻妾……”
她至今还记得,凝霜公主是如何声泪俱下,言语无奈,神情恐惧。
这是大乾皇室的悲哀,人丁稀少,一直难以开枝散叶,却要为天下万民,委屈自己……
一想到梁萧谈笑风生,雄姿英发的模样,洛倾雪只觉得自己满脸发烫。
又过了片刻,洛倾雪不禁悲从中来。
“天将军,您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吧,您显灵庇护了大乾国真正的栋梁,果然天命不绝我大乾。武有天将军,文有梁萧……”
泪水模糊了双眼,洛倾雪自言自语,满怀感激之情。
她和梁萧,总算对得起天将军的救命之恩!
鸿胪寺最豪华的一座府邸之中,秦风缓步登楼,独自凭栏,远望长天,眉头紧锁,身后摆着一架古琴。
感叹良久,秦风转身坐下,弹奏琴曲。
琴音悠扬,秦风只是抚琴三叹。
“秦郎的琴声,乱了。”
身后传来一道柔和婉转的女声。
秦风苦笑道:“芷柔,你多休息,莫要受了风寒。”
一名身着黑色锦袍的绝色女子,莲步轻移,来到秦风身边,深情的望着秦风。
大梁国第一美人,芷柔公主!
芷柔娇羞的低下螓首,嗫嚅道:“听到秦郎的琴声,我便觉得满心欢喜。”
言语间,芷柔已经坐了下来,偎依在秦风怀中。
“只是,这一回,秦郎的琴声乱了,一定是遇见前所未有的烦心事了。”芷柔心疼道。
“是……我遇上了一个人,大乾国安国侯,梁萧。”秦风叹道。
芷柔心中一惊,叹道:“此人之事,我最近也有所耳闻。”
“芷柔,他比你所了解的梁萧更加夸张!”秦风颤声道。
芷柔又是一惊。
他感受到爱郎的心跳很快。
他很紧张!
“秦郎,他是什么形象?”芷柔问道。
“看似病体残躯,实则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秦风叹道。
“秦郎头一回这么肯定一个人,想来确实是奇人。但在我的心里,秦郎是无人能及的。”芷柔娇羞道。
秦风柔情一笑,搂紧了芷柔,叹道:“我已邀请此人择日一会,只是,该如何面对此人,我仍是犹豫。我有预感,在军国大事之上,他将是我的一生之敌,甚至可能给大梁国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