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
朱天何心中一凌。
对方既然笃定萧、高两家家主不在,并且扬言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见对方宴请自己,势必是为了自己与萧、高两家的仇怨。
恐怕这一趟去,凶多吉少。
傻子都知道,这是鸿门宴。
朱天何低眸思忖着。
推辞掉?
朱天何刚刚想到这一点,顿时心中嗤笑。
凶多吉少?
那的看请我的人是谁。
当年项羽请刘邦。
最后项羽乌江自刎,兵败沙场。
朱天何的眼神,透着无尽冷意。
他缓缓抬起头,此时面若寒霜。
此行,他非去不可。
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
更何况,自己才是真龙。
放眼大夏,谁敢动我分毫?
又有谁能动我分毫!
“带路!”
朱天何看了眼老者,淡然的回到。
老者望着朱天何的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意外,紧接着转变为欣赏,略带着几分惊讶。
眼前的男子不过区区二十来岁。
却有着如此的胆识胆略。
难怪会逼的四大家族走投无路。
的确有几分资本。
“朱先生,请!”
说完,老者便率先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向医院外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加长林肯中,朱天何与老者坐在后面,司机开车缓缓驶离医院。
“朱先生,这里有翡翠庄园瑰夏咖啡!还有我家少爷法国酒庄资产自酿的葡萄酒,您喜欢哪个?”
老者笑着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喝咖啡,只喝茶。”
“葡萄酒嘛,我只喝吐鲁番的葡萄酿的。”
朱天何一脸调侃的说道。
听到朱天何的话,老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嘴角不禁一抽。
“吐鲁番的葡萄?”老者哂笑了两声,道,“朱先生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说着,他从柜子地下拿出一包茶叶。
“这是老朽平时喝的茶叶,还请朱先生不要嫌弃。”
说着,便给朱天何泡了一杯。
朱天何鼻翼一动,从打开茶盒的那一刹那,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好茶!
他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同时,他从新打量了下老者。
对方的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佣人,竟然喝得起如此极品的茶叶。
朱天何心中不禁对请他的这个少爷好奇起来。
“我家少爷低调的很。”
“即便告诉朱先生,你也未必知道。”
老者将泡好的茶水递给朱天何,“请用茶!”
朱天何先是闻了闻。
一股清香,沁入脾脏。
他轻轻抿了一口,更是颊齿留香。
“朱先生的胆略,真是让我惊讶。”老者低头,也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道,“您就不担心,茶水里有毒么?”
对方邀请,摆明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谁都知道没安好心。
但朱天何丝毫不惧。
甚至光明正大,有恃无恐。
“下毒?”朱天何嘴角微微一笑,“如此小人行径,想必你家少爷不屑去做吧。”
朱天何是谁。
一身医术,登峰造极。
有毒没毒,他闻一闻便知道。
即便中毒,凭借玉虚宫手段,也能保证短时间内平安无事。
更何况。
朱天何也做不出来缩头乌龟的行径。
朱天何上了老者的车刚刚离开医院。
一名手拿着卫生工具的义工停了下来。
帽檐下,眼神中精芒闪烁。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与此同时。
东宫李承乾正在批阅各省送上来的文件。
“殿下!”
人影一闪,一名带着面具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虽然看不出她的容貌。
但是从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声音来判断,绝对是个美女。
此时她微微躬身,深深的事业线露了出来。
双手捧着一个纸条,递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头也不回,继续看手中的文件,毫无表情的道,“报!”
“是!”
面具女子点了点头。
“萧殿远以一百万美金的价格雇佣京州地下杀手组织老墨,劫持楚州朱天何妻子,以此要挟朱天何出面。”
李承乾听到这句话,连忙将手中的文件扔在桌子上,一脸凝重的回头看向面具女子。
面具女子继续说道,“朱天何妻子的表妹童蓉蓉借车出行,半路上遭到老墨手下劫持,将其绑到京州碎石场。”
“老墨和萧家在碎石场布下了五十公斤炸药,引朱天何入瓮。”
“朱天何与童蓉蓉父亲,童威前往碎石场救援,老墨极其手下尸首无存。”
“童蓉蓉胸口被狙击枪洞穿,此时已经被朱天何和童威送到京州杏林医院抢救!”
“萧高两家得知朱天何无事,前往北凉王府。”
“北凉王世子派管家邀请朱天何进府一叙。”
“此时已经在半路上。”
李承乾听着面具女子的汇报,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
朱天何此行,绝对凶多吉少。
以自己对北凉王世子的了解。
如果拿不下朱天何,势必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其抹杀。
无论是朱天何投诚北凉王府,还是朱天何身遭不测。
这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传令,御医堂所有御医,前往杏林医院,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住童蓉蓉性命。”
“传令,京州禁军统领,亲率三千虎狼卫,监视北凉王府。”
“备车!”
李承乾望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气,道,“前往北凉王府。”
此时,朱天何坐车,已经来到了紫禁城东面的一条街道上。
望着车外的街道。
朱天何心中一凌。
对方竟然住在这里?
难道……
是皇亲国戚?
萧殿远和高满天的背后神秘人,是皇家的人?
当年灭我朱家满们的是皇家成员?
朱天何眸光一凝。
皇家又如何?
皇亲国戚又如何?
别说是他们。
即便屠我朱家满门的人是当下帝王。
我朱天何,也要翻天覆地。
诛杀皇室满门,以慰我朱家上下百十余口在天之灵。
天光渐暗。
落日余晖将整个紫禁城染上一片金黄。
远远望去,整个京城,都散发着一种威严和古老的沧桑。
望着周围不断倒退的景色,朱天何轻轻一笑,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能与参加皇室的盛宴,真是三生有幸啊!”
“朱先生太自谦了。”
“能和东宫太子把酒言欢,区区寒宴,又岂能入朱先生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