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琅，脸凑过来，爸爸亲。"
程莹移近手机怼到关琅红通通的脸蛋上，轻笑，"爸爸快亲。"
关廷彦像模像样，拿近手机，薄唇贴了下屏幕，“霜霜呢。"
"在擦药，她又有点起疹子的苗头了。"
男人擦燃打火机，焚上一支烟，衔着，"带医院去，泡药浴。"
程莹"嗯"了声，仔细听他吸烟时，烟丝滋滋作响，夹杂着他细微吐息。
他问，“莹莹要亲吗。”
“莹莹不亲。"程莹闷笑，正巧关霜不舒服，不想擦药，憋不住，哇地哭出来。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关廷彦把手机撩桌上，捻了捻鼻骨，“继续。"
在可以俯瞰整个华盛顿夜景的硕大落地窗前，立着一块半人高的屏幕，红绿线条图起伏交错。
几位亚裔面孔的合作方，如同被摁下开始键，统一说着流利醇正英文。
男人目色晦暗盯着屏幕，神色染上更浓重倦意。
隔天程莹早早去取自己的体检单，除了凉症之外，一切结果正常。
她确认之后，把单子揣进包里。
心头忧虑刚缓解一大半，魏来给她打了个电话，只一件工作上的事。
需要她陪同去南郊参与程氏旗下一开发区的剪彩仪式。
换言之，不需要她发表任何言论，只需要在最后捐赠仪式上录露个脸就好。
魏来明面上态度十分客气，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却是，这决定是董事局安排的，跟他无关。
想施于她高层的威压。
程莹只觉得他这把戏不入流，也没有任何不快的答应了。
她问，程兴生是不是当时会到场。
尽管外界可能不知道她跟程兴生之间的关系有多僵。
可程氏集团上下员工，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出来。
程莹在位时，程兴生把控董事局，根本没为她开多少绿灯，反而层层阻碍。
她结婚生子之后，再进程氏，两人几乎连照面都不打，私底下早就议论纷纷。
魏来身处的位置，是最能察觉这些微妙之处的，况且在上任总经理之前，程时了也跟他提过。
所以他诧异程莹为什么主动问起程兴生，而且明知他要去，还是果断答应。
她的理由自然不会跟魏来说。
临到剪彩仪式前一天晚上，程莹还在为关琅关霜的周岁宴计算宾客名单。
快到凌晨，还觉得肚子饿，罗姨陪着孩子，已经睡下，她自己进厨房煮了豆腐汤。
这已经算是她的拿手菜，豆腐入口即化，汤汁味美极鲜。
正尝着，落地窗外一簇明亮车灯划过，悄无声息地驶入。
程莹微鄂，她丢了汤匙，火速奔向窗前，揭开帘子，往外一望。
果然是男人那辆库里南，他出差本来的计划是半个月，这才刚过一周，就提前回来了。
程莹去往玄关，正打算开门，却被关廷彦先一步从外面打开。
他身上裹挟着相当浓烈的酒气，脸和脖子红成一片，神经痛的缘故，额前一道青筋突突地跳。
"你又喝这么多酒。"
他本来想抱她，实在没捱住，先径直去了厕所，伏在马桶上，大吐特吐。
何东抱着他的大衣，急匆匆走过来，“太太，大老板没事吧。"
"明知道他现在最好不沾酒，什么局能灌到这种程度。"
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低闷呕声，程莹不禁皱起了眉头。
何东想抱怨，但知道不能对程莹说，怕惹她担惊受怕。
其实昨晚华金赴美的交流会就已经结束，关廷彦受谢开昌之邀，先去了一趟河北。
见当地只手遮天的黑老大，马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