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豪也跟着跑出来,跑到外面的小院子。
这声响来得太突然太猛,就想烈性炸药炸毁山石一样。
那对夫妻工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小院的青石上哭爹喊娘起来,双脚抖得像秋风吹的树叶。
卓豪急忙过来安慰,问有没有受伤。
对那夫妻工此时才关注自己受伤了没有,急忙用手拍拍打打寻寻摸摸身体各处,然后两人又相互的帮忙验身,发现都没有可疑的受伤处,男的才抹干眼角的泪水,放心的道:“没有!”
卓豪放心了,对方真受伤的话,问题就大了。
此时供神殿内扬起的灰尘已经消沉,环境又归回原来的模样。
卓豪进去看,除了见一推碎石,以及还没打下来另边的供神台,以及供神台上多几条裂缝外,没发现什么异样。八壹中文網
“但这爆炸声是从哪里来呢?”卓豪呢喃着,对这现象不解,初步认定可能是铁锤打石头时,碰出的火花和炉内的一氧化氮对接,燃炸了。
可那对夫妻工可不这么认为。
只听见那对夫妻工女的在外哭着脸喊,道。“老板呀,你赶紧出来下吧!”
卓豪不知道什么事,走了出来。
女工道:“庙事是大事,估计是庙老爷发怒了,这事做不下了,你把我们的工钱结了吧,不然要出人命的。”
卓豪急忙解释道:“没事,那可能是你们用铁锤锤石头时,嘭射出的火花与台内的一样化碳燃炸了,这是正常现象。”
女工道:“我信你个鬼,你懂咋懂,这明明是鬼神弄的。”
卓豪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阿姐,工程还没完呢,我什么好......”
男工走过来,也哭着脸哀求道:“老板呀,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行行好,把工钱结给我们了吧,这庙事的活我们干不了,我们没有那种气息,压不住的,再做下去可能要出人命,你还是找个能把那股邪气压住的能人来,把剩下的工程做完吧,谢谢了。”
“这?”
卓豪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正想说:“工程还没竣工,你们还没做完,我如何结款给你们呢?”但话刚准备出口,又说不出来。
他觉得迷信的人永远迷信,你不可能说服他不迷信。想这还是算了,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选择的自由,这种事强求不得,就按工程完工的工程款结给了他们。
这对夫妻工见工程还没做完,就领到工程全款,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急匆匆的收拾好工具溜走了。
卓豪呆呆的站在原地,此时说不出的心里滋味,现在才是上午十点过,一天时间还老长着呢,打算再去找另个泥水垒砖工来做剩下的活。
卓豪刚准备走出庙门,听来一阵“轰隆隆”响。
声音从供神殿里传出来。
卓豪翻身跑进去看,发现供神台碎石区的地上多出一口黑黝黝的洞来。
地上的洞口直径一米左右大,把周围的碎石全吞了进去。
卓豪蹑手蹑脚的走近洞边,探头进去,发现一条石阶延伸下去。
“既然有石梯伸下洞里!”
卓豪惊得差点叫出来,真没想到供神台下既然有暗道,说不定下面有人呢。
卓豪带着疑惑与惊恐,慢慢的朝洞下走,他真的希望此时自己的好友廖顺荣在身边,那样就不那么惊恐了,真不应该今天独自来工地。
伸进地下洞里的石梯也就十五六阶左右,但卓豪发现走下去就像走一公里的路程那么漫长。
他每走一节石阶都左顾右看,真害怕发生什么奇异的事出来,但最后证明这想法是多余的,当走到洞低下候,发现什么奇异事都没有。
地下是一间两百多平的房间,和正常人住的房间布局一样,有床,衣柜,餐桌,椅子,锅碗瓢盆,有卫生间等等,就唯独没有人。
“什么人会住在这里呢?”他想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是谁。
他呢喃完后探视着房间,想要不要仔细的探寻一下,甚至翻箱倒柜的寻一下,看会不会是布理的房间。
但他又怕到时被人发现后,以为小偷进屋就麻烦了,到时跳黄河也洗不清。
魂力武功比他低点的还好,要是魂力武功比他高强的,形如布理这种,那他不是活活被当入室小偷打死。
所以他再细探这个屋子前,喊了几下:“喂房间有人吗,我是修缮庙宇,不小心进来的,不是冒犯,有人的话出来下,谢谢。”
没有人,只有卓豪的回声。
卓豪多么希望此时有人从卫生间出来或从床底爬出来呀。
可他问了几次,除了几次回声,没见个人影出来。
“难道房间的主人还没回来?”他自言自语其起来,觉得这很有可能,就在石阶上坐着,等着屋主回来。
可从上午十点等到三点,依然没见房间的主人回来。
“不管了,我只是细探下房间,又不是偷拿东西,而且不翻箱倒柜就行,怕咋!”想到这,开始进房间里细寻起来。
他主要是看房间里有没有符合布理的一些信息,比如全家福画像呀,蓝色鹅卵石呀等等,只要找到,就说明这件房间是布理住的了。
他找了找,基本把房间所有的地方都细寻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有点失望感,就想走出去。
但他发现还有一间卫生间没有进去看,就进去探视了下。
进去后,才发现说成是卫生间是错了,应该说是杂物间。
里面除了有卫生间外,还推放着很多农用工具,有偏袒,有簸箕,有锄头,有镰刀,还有鱼竿,石缸内还有几活蹦乱跳的鲤鱼。
石缸边是盥洗台,上面有一面镜子。镜子下有一节木隔板,上面放有一把小刀,和一个形如牙膏的东西。
卓豪对那把刀很感兴趣,拿在手上,小刀的刀把做工精致美观,上面雕龙刻凤,刀身锋锐无比,一看就是精钢锻造而成,要是这种刀见在哪里卖,估计他都买一把。
刀虽然精美,但终究不是他的,所以有点不舍得的放在原位。
但他突然又紧握小刀,挨近眼前看,发现刀把的藏刀凹槽内伸出一根黄色的毛发。他急忙把毛发拉出来,顺便从口袋把布理的画像拿出来,发现这根毛发颜色,弯曲度和布理的虬髯毛发基本一模一样。
他激动得手都有点抖起来,就像验证了这间房间住的人就是布理一样,这根头发对他来说太重要了,那把刀是一把剃须刀,布理的剃须刀。
“可房间的主人在哪呢,布理去哪呢?”
想这,又觉得失落起来。
即使知道屋主人又怎样,没见人一切都是零。
他再次细细的寻找线索,发现盥洗台下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有泥泞的土,几只蚯蚓正探出小脑袋来。
“蚯蚓,鱼竿,活鲤鱼!”这不是钓鱼是什么?
卓豪确定老者是个爱钓鱼的,而且看活着的蚯蚓活着的鲤鱼,断定老者此时在河边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