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李院长找到江辰，为好友求肾
看到蔡校长一脸茫然，李怀民心里咯噔一下。
按道理说，学校的项目作为校长都是会掌握情况的。
看蔡校长好像不知情的样子，难道那个江辰确实是在胡诌？
“江辰是你们京大的教授？”
“嗐，是江辰啊。”
“对，没错，你刚才说上京都卫视的是他？”提起江辰，蔡校长的嘴角禁不住地翘起。
“怎么，李大院长是想和我们小江教授合作？”
“你们龙科院的人工肾脏项目遇到困难了？”
如果是江辰的话，那就对了。
当年江辰还在京大读书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妖孽的一面，一年就修完别人四年的课程。
米国哈弗、常青藤都来挖他墙角，甚至给出终身教授的名头来诱惑江辰。
幸好江辰英语不好不愿意出国。
为了留住这妖孽，京大在江辰刚毕业就给了聘书，自然，他也就成为了京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
京大“海纳百川，兼容并包”的学术氛围，给了江辰最大限度的自由，只需要他定期给学生上上课，其余时间可以全部自由安排。
而江辰也是另类，啥都闷头一个人研究，神神秘秘地，连他这个院长都不说。
这不，自己家孩子搞出来的东西，还是从一个外人嘴里知道。
蔡校长也挺无奈。
看着蔡校长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李怀民也不跟他扯了，直言道：“我有个老同学林崇德院士尿毒症，人快不行了。”
“但龙科院的人工肾脏还早着呢，这不，知道江辰这边有成果，刚好他不是缺临床试验对象嘛，就想着来找你搭个线引见引见，看能不能安排林院士做个志愿者。”
蔡校长这下明白，李怀民是来找他办事来了。
不过，关系到人命的事儿，也可以理解。
他决定帮李怀民牵个线，但是否能让林院士做这个志愿者，还是交给江辰自己来决定。
于是，蔡校长直接拨通了江辰的电话，请他到校长办公室来一趟。
“江辰你好，我是龙科院院长李怀民，昨天晚上看到你在《科技之光》，招募无排异反应人工肾脏的临床试验志愿者，刚好我这边有个病人，尿毒症终末期了，能行么？”
“没问题。”
“只是我还得先和京大附院那边沟通，准备临床试验材料，还得约时间，得稍等一等。”
“能行就行，你需要准备什么，我来安排。”
见李怀民院长有些焦急，江辰不禁好奇，这病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让龙科院院长这么急着第二天一早就通过校长找到自己。
江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清单，交给李院长。
李院长扫了一眼，说：“这些都交给我，辛苦小江教授收拾下东西，病人在萝布泊。”
“萝布泊？那么远？”江辰有点犹豫。
“对，病人在萝布泊，小江教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李院长道。
“那个……吃住交通费什么的管嘛？”
江辰原本以为，病人是在京都本地，根本没想到是要去萝布泊，那么远，考虑到经费问题，江辰还是问道。
“什么？”李院长和蔡校长异口同声。
李院长心想，就这？
蔡校长心想，这娃儿也太实诚了，都穷的天天抱着馒头啃，也不知道趁机要点项目试验经费。
“去罗布泊的吃、住还有交通费管不管？”江辰这边还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对方没听到，于是又大声说了一遍。
“管管管！”
“就算你抽烟喝酒都管！”
李院长一头黑线。
江辰又看了自己的课程计划，到周四才有课，他还有好几天的时间。
萝布泊之行没有问题。
便敲定了，下午2点，京都机场见，然后江辰和李院长一起出发。
……
京都机场。
李院长远远就瞅见江辰提溜着俩透明塑料袋，向他招手，不由得嘴角扯了扯。
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兜里面装着洗到褪色的衣物，另外一兜是昨儿晚上节目上展示的人工肾脏样品。
不错，还有个壳儿装着。
李院长也纳闷，没听说京大克扣教授工资，怎么就江辰过得这么苦。
……
考虑到人工肾脏无法通行民航安检。
邵司令在接到林嫂电话后，当即就安排了任务专机，专程到京都去接江辰前往萝布泊。
江辰还是头一次有这样儿的待遇，有人专门派专机来接，不由得心底充满了好奇。
“李院长，这个病人是什么人？”
听到江辰问话，李怀民睁开了假寐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是个为龙国付出了一辈子的老人，也是个科学家，研究核的，也是我大学时的老同学……”李院长回忆道。
“当年毕业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只知道他响应国家号召，去到了荒无人烟的戈壁滩。”
“之后就断了联系。”
“直到后来核试验全面停止，我们才知道。”
“原来老林当年是去隐姓埋名，攻关核试验了。”李院长沉沉地吸气。
看到江辰专注地看着自己，李院长继续道。
“核武器爆炸，整个龙国都沸腾起来。”
“而老林呢，那个时候，他们正穿着防护服，准备去爆炸中央拿第一手资料。”
没有哪个国家的核试验不是经历过无数次失败。
而龙国研制出核武器的时间比其他所有国家所用时间都要短得多，都是因为龙国有着像林老这样无私奉献的研究者。
江辰由衷地敬佩这些进行核试验的科研前辈。
“要么怎么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也就我这个老家伙还给他跑前跑后。”
……
萝布泊坐落在龙国最西部，晚上9点，天光还亮着。
专机直接到达萝布泊基地停机坪。
李院长和江辰顾不上修整，乘上专车，直奔林老所在的医院。
林嫂早早便等在了医院外。
看到李院长，原本满是焦急的眼睛亮了一下。
待看到江辰从李院长身后走出来，林嫂僵住了。
“这……这是江辰教授？！”她扯了扯嘴角，“这么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