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也不说话,旁边寻了个凳子坐下,看着他们演戏,他和秀很累的好嘛。
德妃闹这么一出,太子不说话了,他就像,挨了霜的狗尾巴草---蔫了。
可又一想,出一次诊,就赚这么多银子,那不是发财了?
皇上知道,德妃和楚王府都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他也不好跟一个小姑娘讨价还价。
这事还得君浩然做。
可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君浩然耷着眼皮,好像在想心事。
就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又看向太子,就看见太子眼底阴霾沉郁。
发现皇上看他,他赶紧收敛心神。
皇上心底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有点后悔,不应该来,让他们兄弟自己解决得了。
这下好了,骑虎难下。
皇上叫御医过来,询问伤势。
御医跪在地上禀报,“回皇上的话,楚王现在脉象平稳,应该无碍了。”
“你这御医是怎么当得,什么叫应该无碍了?之前也是你说有性命之危吧?”
听着皇上语气不善,太医赶紧磕头,“皇上,之前楚王人没醒来,脉搏和呼吸都是极为微弱的,服了药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是臣无能。”
九妹坐那只撇嘴,关御医什么事。
你牙齿不赖,笑容不赖,学习更不赖,所以你叫无赖。
你的律法规定不可以拒诊,可以赖账。
鼻子两旁画巴毛---不要脸。
九妹坐着等,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能爬到妃位的女人,那都是妖精转世,不能让皇上为难。
德妃几步走到九妹面前,九妹坐着动都没动。
德妃弯腰想握九妹的手,九妹不着痕迹的抬手理头发。
哼,想套近乎,也得给你机会。
德妃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果还是晋王妃,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
现在这个身份,皇上对上也心虚吧!
为了儿子,只好厚着脸皮上了,拿出手绢,擦了擦已经不存在的眼泪。
“白姑娘,皇室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各位王爷的俸禄都不高,你看看?”
九妹耐着性子,听着这位不要脸的德妃娘娘把话说完,“德妃娘娘有话直说,您说的太高深了,我也听不懂。
再说,这皇室的情况,我怎么会知道呢?”
看着九妹装傻,德妃一咬牙,“你看这诊金能不能少要点。”
九妹诚恳的说:“德妃娘娘,这样好了,诊金我分文不取,您把药钱给了就行。”
德妃娘娘问:“诊金是多少?”
九妹笑着道:“一两银子。”
“这么少?”说完德妃就后悔了,哪有嫌要的少的。
“德妃娘娘说话可真有意思,正常一个大夫出诊不都是这个价吗?您刚刚不是还说,让我少要点吗?看来是不用了?”九妹问。
德妃娘娘傻眼了,她差这一两银子吗?她是差十万两金子好嘛。
没办法只好忍着掐死对方的冲动说道:“药钱能不能便宜点?”
九妹笑的高深莫测,“不说其它药材,只一颗回魂丹,我六个月才能炼成一颗。我要是想卖,百万两黄金,都有人来求我。”
九妹就是想告诉她,给你算的够便宜了,别不知足。
德妃不敢置信的问:“这么贵?”
“贵?您儿子是御医治不了,放弃了我才来的,跟阎王爷手里抢人,有那么容易吗?”
九妹想说,您儿子这么不值钱吗?
御医后退了一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有人开始都觉得贵,觉得是狮子大开口,听九妹这么一说,又觉得不贵了。
御医都说不行了,人都要死了,现在活过来了,多少银子好像都不贵,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王爷。
这么厉害的丹药,一定用了不少昂贵的药材,说不定还有,有钱都买不到的药材。
大家脑洞大开,想什么的都有。
晋王的暗卫想的就更多了,他们这些人可是用了九妹不少药,各种药效果都特别好。
本来这些护卫,侍卫的,都已经决定以后一定好好保护王妃,像对王爷一样对王妃好,抱紧王妃的大腿。
王爷这时候却写了放妻书。
知道白九妹摆擂台比武招亲,晋王所有的属下都炸了,有这么个王妃,他们的命都多了好几条。
就算王爷不喜,也可以放在王府里养着呀?
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
今天跟着君浩然出来的是雷五和雷六,两人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晋王。
虽说如果自己有事,王爷可能去给他们求药。
可这么贵的药,这心理压力他们都受不了。
德妃娘娘不好再说什么了。
想想也对,救命的丹药,能便宜吗?
一颗丹药就这么贵了,其它各种费用都没算,再说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九妹看这么僵着也没意思,站起来说道:“太子殿下不是说,这银子您出吗?”
太子的脑子转的够快,“本宫说出诊金,可没说出药钱。”
笑话,这么多钱,得养多少死士,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给。
九妹冷笑一声,“虫子钻进核桃里---假充好人。”
太子恨恨的抬起手,“你……”
看着九妹斜眼恶狠狠的看他,赶紧把手背到身后,不再说话。
九妹站起身,说道:“皇上,臣女回去了。”
皇上“嗯”了一声,说:“叫老五送你回去吧!”
君浩然行礼说道:“儿臣告退。”
九妹往外走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德妃娘娘,当初您给的新媳妇见面礼。
连同其她三妃的,还有贵妃的,皇后的。
我因为炼丹药,买药材,手头紧,都当了,一共当了一两银子。
您给我送诊金的时候,可以扣出去。
毕竟我已经不是晋王妃了,拿着您的东西不合适。
要不等我手头宽裕了,赎回来还给您也行。”
九妹这话是跟德妃说的,实际上是说给皇上听的,她得让皇上知道他们君家人做的事。
德妃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结巴着说道:“不,不用了。”
这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