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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楚云飞想收编敢死营(1 / 1)

孙天昇带着杨世聪绕了一圈找到了趴在旁边屋顶上准备找机会攻击却又无可奈何的陈山河。  如果不是孙天昇带来这个想要说服他的杨世聪,没办法的陈山河还真打算把东西搬完之后,放过眼前的这一小分队日军和这个中队长。  反正也值不了几个积分,就先让他暂且活着,等下次打进来再收拾他。  当然也很有可能放过这一次,再也收拾不到他了。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如果放过了眼前的这一伙挟持着百姓威胁他停止进攻的日军,将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又或者有下意识的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这不是圣母,而是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以及祖上三代都是为国征战的军人世家,这个血统和思想传统告诉他,有时候自己国家百姓的生命高于一切,这是已经融入到骨子里的信念。  而且,他所接触过的人和事物,大多是看到敌人挟持了人质之后妥协的警方案例,却很少看到歹徒挟持了人质之后,不管人质安全的军事行动。  (就连大毛,一开始不也因为被挟持了人质而妥协吗?  后来妥协了一次,导致这种事情频繁的发生之后,大毛后来好像通常都是……)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旦放过了眼前的这伙日军,将会给全国的百姓带来多大的风险。  这甚至有可能导致日军攻城或者攻打某些难以攻下的阵地时,会押着百姓作为先锋,用他们的人命逼你妥协。  因为日军有研究战例的人,每一次作战和成功都会总结经验,并且发扬出去。  这是在历史上无数次被用过的战术,利用的就是你的军队的心软,顺便破了你的民心支持。  听到杨世聪说完如果放过了这伙日军之后的影响,以及对百姓的伤害之后,甚至对抗日形势的影响都是极为巨大以及恶劣的。  他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个没有穿越之前,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人性选择题。  【铁路正常路线上有7个孩子正在玩耍,而旁边的废弃线路上也有一个孩子在玩耍,火车司机远远的也看到了这一切正在刹车,但很明显刹不及,如果不出意外,这7个孩子将会被撞死火车还要冲出好远才能刹停下来。  如果你是一个扳道工,只要你的手一动,就可以把火车引入旁边废弃的线路,救了这7个孩子,但结果确实会撞死在废弃线路上玩耍的一个孩子。  也就是当你选择就7个人的时候,要舍弃另一个孩子生存的权利。  你该怎么选择是选择救7个还是选择救一个?】  可问题,现在绝对不是一个人和七个人的选择问题,而是十几个人和四万万人的选择问题。  杨世聪的劝说,陈山河想想,确实就是这个理儿。  那么,不顾眼前这个鬼子中队长领着的一小分队的日军挟持的十几个女人孩子,直接将人质和敌人全部干掉?  这个命令,他猛然间还真下不了。  孙天昇小声的说了句:“营长,这个命令还是我下吧!  下令攻击百姓,对我一个以前当土匪的人来说不算啥!  我也不在乎我的名声好还是坏,能打鬼子就行!”

陈山河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这个时候再犹豫,那可真的是害人了。  用部下去顶这个骂名,这种事他陈山河干不出来,既然是顶骂名就还是自己来吧!  “杨世聪,据说你们山西十里不同音,这个老鬼子会说汉语,你就用你们本地的方言,吼一嗓子。  让那些女人孩子,马上从窗户跳下来,摔伤了我们给他治,一丈高的木楼,脑袋不着地死不了人!  你喊完话她们要不跳的话,我们顾不了那么多,只好就这么硬攻了!”

杨世聪应了一声:“行,我这就喊!”

陈山河马上对孙天昇说:“传令下去,只要那些女人孩子敢往下跳,我们就马上发起攻击。  这木头做的二层酒楼,还挡不住我们的子弹。”

孙天昇赶紧吩咐了下去。  桥本尾阔看着敌人一直不敢进攻,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心想这看来就是敌人的弱点,太把老百姓当回事儿。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  不过,他现在就是想把对方拖在这里,然后等的援军到将对方反包围。  却没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速度挺快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说的话。  很显然,这就是本地的方言。  他虽然会说汉语,但是,方言他不懂。  不过就算听不懂,依然可以猜测出,正是对方冲着这些女人孩子喊的。  正当他警醒准备下令让那些日军士兵抓住这些女人孩子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女人抱着婴儿和三个孩子从窗户这翻了出去。  不过好在敢翻出去的女人孩子毕竟是少数,还剩十三四个只顾着哭哭啼啼,没敢有任何动作。  桥本尾阔大怒喊道:“开枪,打死翻窗跳下去的那些人!”

三四米高的木质酒楼的2楼,跳下来真死不了人,就算有个孩子摔断了一条腿,但其他三人还是完好的。  受了点擦伤,又如何?  唯一一个敢跳出去的女人,拖起那个摔断腿的孩子,跟其他几个孩子一起往外跑。  日军士兵接到乔本尾阔的命令之后,从女人孩子身后伸出枪管子准备将这几个逃跑的人干掉,却一时枪声大作。  陈山河用最快的速度精准的干掉了4个鬼子,其中一个还是桥本尾阔。  看到他们的中队长被打死,本来手里拽着手榴弹随时准备拉弦的那个小鬼子,把手里所有的手榴弹都拉了弦,扔在那些只会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人孩子脚下。  然后,爆炸席卷了整个酒楼。  日军残余士兵,和十几个女人孩子,全部都在爆炸声中,没了。  而这个时候,张大彪带着新一团一营所有战士,刚刚冲了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也刚好看到了被爆炸掀翻出来的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的尸体。  他,还有他身边的战士,都以为是陈山河的敢死营扔的手榴弹或者掷弹筒炸进去轰出来的人。  张大彪不敢置信的看着就这样躺在大街上的女人和孩子的尸体,然后看着从周围的制高点滑落下来的敢死营战士以及孙天昇。  咬着牙,大声的问了句。  “这个,是你们干的?”

张大彪蹲下来,仔细查看了地上这三具尸体身上的衣服,确实是平民百姓的衣服,他们的手脚以及头发,可以确定都是我国的百姓。  孙天昇以为他问的是谁下令发起进攻的,担心自己营长因为这个事回不去八路军的战斗序列,就想出来担下这个责任。  “嗯,我下的命令!”

张大彪的副营长眼尖,看到并没有倒塌只是二楼被炸穿的酒楼里横七竖八躺着很明显是被炸死的十几个女人和小孩,当然也有一些小鬼子的尸体。  就带人冲进去查看,结果发现十几个女人孩子没有一个是活着的。  如果是在战斗当中,偶尔看到一个死的,偶尔又看到一个,连续看几十个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冲击。  可现在是十几个啊!  十几个女人孩子就这么死在他们的面前,对他们的冲击是比较震撼的。  很明显,根据现场,敢死营的人很可能为了干掉最后几个鬼子,直接让屋里的百姓做了陪葬。  这就让八路军的战士们很不适应。  特别是,其中一个小孩尸体很明显不会超过三岁。  张大彪咬着牙扔下一句:“为了了几个鬼子,连百姓都不放过。  啊?  不愧以前是干土匪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们走,这种部队以后不是友军了!  咱新一团高攀不起!”

说完,真就带着人这么走了,怒气冲冲的他连去找陈山河的心思都没了。  陈山河压根就不知道张大彪来了,他现在蹲在那个摔断了腿被战士们抬到后面的孩子跟前,仔细的给他放正了骨头之后上夹板。  还检查了另外两个有擦伤的孩子,还有那个女人,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被摔骨折的地方。  等他给孩子们弄完之后走出来,才听孙天昇说张大彪刚才来过,然后又因为这些死伤的女人孩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陈山河愣了一下,这是被误会了?  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好像张大彪认为的也没错,这十几个女人,孩子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命令而死的。  不过,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想着也无济于事,便把这个事抛诸于脑后了,这只是小事。  找到刚才那个高大的汉子,拍着他的肩膀,问他。  “你叫杨世聪,有十几个村子的田地?”

地主都这么土豪的吗?十几个村子的田地?  这就有点夸张了吧!  (俺老家,听说俺们村解放前种的地全部都是一个大地主家的,那个大地主,周边镇子十几个村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  杨世聪嘿嘿笑了两声:“其实田地不是我家主业,虽然我们拥有十几个村的土地,但其实以前我们不靠土地吃饭,这只是老人留下的根基。  所以以前我们收的地租子一般都是跟农户一人一半,按年收成算。  农户种的好我们收的多,农户种的不好我们就收的少。  毕竟,这只是根基不是主业。  我们家的主业是经商。  不过,小鬼子来了,经商也难搞,路上多如牛毛的鬼子和土匪,商路难行,最主要的是不想在日占区经商。  我就想着,把所有生意都收起来,把那些浮财全部捐给晋绥军抗日所需用,我就回镇上靠着田地收租过日子就行了。  没成想,回来了也不安生!  鬼子逼着我们将田租全部涨到了八成,而收上来的田租,全部都给鬼子给强征走了!”

陈山河笑了:“放心,我不是鬼子,不会强征你们家的粮食。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日军一旦重新掌控了这个镇,你今天所作所为肯定会透露到日军耳中,到时候可真的是你全家家破人亡的时候!  想过没有?”

杨世聪点头:“老总,想过!  但当时我要不出来说,你可能就放走了这一批绑了肉票的日军,然后下回倒霉的可就是全国老百姓!  不得不说啊!”

确实仗义,这是陈山河对这一位土豪地主的评价。  陈山河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果然杨世聪很明显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日军之后,躲到哪都不安全,只能躲到抗日武装的地盘,才能安全的活下去。  “老总,出了这档子事儿,镇上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我们家的地虽然多,但是现在无论我去哪个村落户,都会给那个村带去日本人。  没得选了,老总,你们那还收不收人?  我们老杨家32口,护院就有10个,都是以前行商时招的炮头,枪法那是没得说。  日本人打进来了,买卖做不下去,大多数炮头都遣散了,只有这十个实在是没地儿去,在我们家也十几年了,大家又都有感情,就在我们家扎了根。  现在既然安生日子过不了,那我就跟着你们一起打鬼子,咱老杨家从宋朝开始就没怂过!  长官,咋样?  收下我吧,我枪法还行!”

陈山河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出,于是点了点头:“好!不过,丑话说在头里,咱可不是正规军!  只是普通的抗日武装而已!”

杨世聪哈哈一笑:“我平生爱喝酒,打枪,做买卖,做买卖首先得要有眼力劲。  我看得出,长官这条线,绝对能做大!  我第一次看到有军队会因为百姓被挟持而放弃进攻的,除了你们这支。  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不信,有如此军纪的部队到最后会没个着落。  所以跟着长官走,绝对没错!  这是我的眼光!”

陈山河哈哈大笑:“其实,我的队伍这些军纪,都是八路军的军纪。  你如果想找这样的军队去投,你可以直接去投八路军!  我以前也许还有可能会回到八路军战斗序列,但是现在有了这个误会之后,我估计够呛了!  对百姓出手,在八路军里面,有很大的责任!  所以,我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是杂牌武装,不知道哪天人就打光了!  你要想跟着我这条线,学吕不韦的奇货可居,可能你要赔本!”

杨世聪笑着摆手:“长官说笑了,既然您都说这是个误会,那误会总有解开的那一日!  八路军的军纪在传说之中很好,但我没有接触过,而我接触过的就您的部队军纪最好!”

既然都这么说了,陈山河除了点头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行,叫上你的人,跟着我们走!”

……  张大彪回到新一团,李云龙用两个营的兵力伏击了从大柳镇派往大有乡镇的两个小队的日军,互有伤亡,同时都占不了好,在接到张大彪回来后的消息就撤了。  “什么?陈山河对百姓出手?”

李云龙明显不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站在张大彪身边的副营长谷伟,也站出来说:“团长,千真万确,我们去到的时候刚好看到爆炸,从酒楼里掀出来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的尸体。  我又在差不多要倒塌的酒楼里,又看见了被炸死的十几个女人和孩子,都死了。  这除了他们,还有谁?  并且,敢死营的副营长孙天昇承认了是他下的令!  这自己都承认了,我们很多战士们都听到看到,有啥不信的?”

如果只是张大彪一个人说,那可能有看错,但是如果很多战士都听到看到,那基本上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  对老百姓出手,这绝对触犯到了八路军的底线,哪怕是为了打小鬼子,也是不允许的。  出了兵,就要写报告,不管是张大彪还是李云龙,都要写报告,然后交上去。  如果只是出动一个营,李云龙可以什么都不做,甚至连报告都懒得打,但是他已经出动了一个团的兵力,那就要把这次战事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写出来交上去。  也就把张大彪以及副营长谷伟所说的话,还有调查了几个战士所说的,所看到的都写了上去。  甚至李云龙,都琢磨着哪天再抽个空去陈山河那,去问问到底是怎么想的,当时又是什么个情况,他感觉这里面总是有一点隐情。  他的报告到了旅长那里,旅长看过之后打电话过来确认是否真有其事,毕竟他也知道总部那边,琢磨着就算陈山河不恢复记忆,也依然让他回到八路军的战斗序列当中。  现在出了这么个事儿,很容易让这件事再起波澜,毕竟一个人的本性,在失去了以往的记忆约束下,才会出现真正的他的内心深处原有的东西。  比如现在,屠杀平民。  这份报告送上去,总部肯定又会再次动摇了将陈山河纳入八路军战斗序列的决定。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  二战区长官部阎长官对八路军的根据地有跃跃欲试的想法。  此时任何一个不安定因素都有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  八路军,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又谨慎万分。  所以旅长慎重的再次跟李云龙确认这些报告是否属实。  李云龙说张大彪和谷伟确定,以及几个去询问了好几个战士都确定了确有其事。  得到了李云龙的确认之后,旅长心中叹了口气,然后把李云龙的报告给总部送了过去。  一个团的战斗报告,他就算想压下来,也不可能了。  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个想法,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一场仗的胜利渴望就对老百姓动手,那么将来会不会对更多老百姓下手?  或者未来如果对高官厚禄有渴望,是否还会对八路军下手?  果然他把报告送上去之后,听说老总都拍了桌子,还说陈山河果然还是胡子本性。  从此,对于收编陈山河敢死营的事儿,也就没了音讯。  不过,陈山河的敢死营,一个只有200多号人的营直接攻入了日军一个镇的消息,也传遍了周边。  “什么?一个200来号人的营,居然打进了日军驻守的乡镇?  他还真敢打!  这确实是一支土匪编成的队伍?”

在战争年代,无数部队的消息触角都是异常的灵通,要是消息不灵通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对于一个200多号人的敢死营攻入了一个中队鬼子驻守的乡镇,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怎么样,反正是打进去了。  并且抢到了无数军事装备以及粮食储备,这个消息,惊掉了无数人的眼镜。  此时一个青砖大瓦房的四进院子里,大门边上挂着的竖牌子是晋绥军358团团部。  在最里面的堂厅已经被改造成了军事作战指挥室,在屋子中间摆有一个大大的沙盘。  沙盘上,这很明显是周边的城镇以及山势地形还有兵力部署,连土匪的势力都给标上了号全部插在那上面去。  而大有乡镇,当然也在其中。  离大有乡镇不远的地方,那个吴家岭所在地,插的敢死营三个字的小旗。  这些天,对攻占了大有乡镇又退出来的敢死营有好奇之心的势力多不胜数,也包括日军。  他们开始打探,这敢死营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有的本土势力,在本地有盘根错觉的消息触角,所以很轻易的就打探到敢死营就在吴家岭附近驻扎的消息。  比如现在的358团就是。  “团座,按说一个乡镇而已,没有必要如此惊讶!  若我团真想拿下,潞安和长治这种大城拿不下来,但是武乡和榆社,想拿下的话,凭我们团的实力,还是可以考虑的!  但是这个营居然只有200余人,就能对付一个拥有一个日军中队和一个营伪军的乡镇动手并大获全胜!  而且据说没有多少伤亡,就缴获了大批军事物资,轻重机枪迫击炮轻松到手。  这种战绩,就算是中央军也少有!  由此可见,此营的营长,是个打仗的能人!”

358团的参谋长方立功,虽对于敢死营的战绩,不能说不屑一顾,也没多重视,毕竟屁股决定了看法,但他放下成见还是比较客观的看待了这么一件事。  “立功兄,你只看到了此战的结果,却没有看出,对方为何取得如此优秀的战绩,却只伤亡区区十几人!  据说,这个叫陈山河的敢死营营长,居然用计谋调动了驻守乡镇的日军一个小队两个连的伪军,并在野外设伏全歼了这股敌人!  以埋设地雷的方式伏击了这批夜晚急行军的日军。  而且根据打探的消息,他们伏击的地点并不是在容易埋伏的位置,而是在通过了容易被埋伏的位置后,日军放松警惕的平坦路面!  这招反其道而行之的战术,颇有孙子兵法的其中三味!  而且,这也让我重视了伏击战中使用地雷的方式方法,时机和方位很重要!  用着好了,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我军和日军交战时的伤亡!”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高大的上校军官,全身上下的军装整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他就是晋绥军358团团长楚云飞。  方立功皱着眉头说:“传说此人心狠手辣,为了干掉最后的日军中队长,居然不顾被日军抓为人质的十几名女人孩子,直接发起攻击,导致十几名女人孩子也同时丧命于酒楼内!”

楚云飞却笑着说:“立功兄,你只是说了其中一个传闻而已,还有另一个传闻你却没说。  这个营攻占了那个大有乡镇之后,士兵们运着从鬼子的仓库拉出来的东西被百姓拦住。  百姓质问他们,如果他们走了,日军回去拿百姓撒气,他们怎么办?  并且百姓要拦下那批物资,而那些手里拿着枪的士兵居然就这么被百姓拦下了!  如果此人真的心狠手辣,你觉得什么百姓敢去拦他们的车?  分明就是另一个传说中,他们进了大有乡镇之后,对百姓秋毫无犯,才让百姓有了这样的胆子敢去拦他们装军事物资的车。”

方立功皱着眉头说:“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那个酒楼里十几个女人孩子确实是因为陈山河的敢死营而死。  由此可证明陈山河的心狠手辣,十几个女人孩子啊!  就敢这么下手,就不能想其他的办法吗?”

楚云飞却是问他:“立功兄,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你会下什么命令?  是因为十几个女人孩子而放过那些挟持了女人孩子的日军,还是跟他一样直接不管不顾,全杀了?”

方立功一下被问住了。  “这……”  楚云飞又悠悠的说:“如果我是他,就算要背骂名,也要解决那批鬼子!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想,我理解他!  立功兄,想办法跟他接触接触,我很欣赏这个人!  敢打仗,分得清楚轻重利弊!”

方立功点头:“行,我派人去接触接触!  只是此人听说,原来是由土匪而改编的部队,颇有土匪习性,在收编进团里合适吗?”

楚云飞严肃地说:“英雄不问出处,如若是平时,他这样的土匪武装,就算是没有做恶,也会被我剿灭之。  但此时不是日寇肆虐我国家之时机嘛!  任何人只要抗日,只要是我民族的抗日武装,只要他有抗日的想法和志气,都应该团结一致,打走了侵略者再说!”

方立功没有再说话,出去安排去了。  楚云飞的358团,既然有能力查到这种消息。  总部当然也有能力查到这种信息,但是,这是两个传说,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  一方面是后面传来的消息,另一方面是张大彪和副营长谷伟打上来的报告。  在感情方面,在信任方面,当然是自己的营长和副营长更为可信。  况且,此时,形势微妙之境地,八路军生存态势之微妙,已经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对于任何事情都持谨慎怀疑。  所以对陈山河还是持续着谨慎观望的态度,只是旅长打电话告诉李云龙,对于陈山河的事,让他自己看着办。  李云龙也是很纠结,但纠结归纠结,与日军已经开始的零星碰撞,让他本来打算拿两瓶酒来跟陈山河聊聊事情的真相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忘了。  而且随着跟日军的零星碰撞,晋绥军好像态度也不怎么样,有几次差点和晋绥军某些部队擦枪走火。  出了这样的事,当然更没有闲情逸致去找陈山河喝酒。  然后事情也就这么过去。  至于大有乡镇。  重新来了一个中队的鬼子,而且也是加强中队,4个小队,还是一个营的治安军。  但是重新占领了大有乡镇的日军发现,大有乡镇所属的5个炮楼,全部都没了。  就连郝家沟炮楼据点,也被平了。  也就是说整个大有乡镇,所有的农村全部落入一个叫敢死营的势力手中,日军只掌握了一个镇子,然后啥也没有。  杨世聪自从来到敢死营之后,觉得自己过得太刺激太充实了。  上阵杀敌,给陈山河的感觉这个人就是抗日时期版的中二少年,30多岁的中二少年。  带他去了几趟拔炮楼,特别是郝家沟炮楼,这家伙那激动的,山炮轰炸那些炮楼的时候,在杨世聪眼中就跟大过年放鞭炮似的。  枪法确实不错,从头到尾干死了三个鬼子了。  不过今天陈山河叫他来,却不是聊打鬼子的事情,因为他发现,这个人杨世聪,他们家真的有十几个村子的土地,整个大有乡镇,几乎一半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  这也是陈山河今天把他叫来的原因。  “营长,你找我?”

手里拎着一杆木枪的杨世聪,本来正在训练自己拼刺刀的能力,听到陈山河找他就小跑子过来了。  他的枪法很好,但拼刺刀就是一塌糊涂,白有那么一个高大壮硕的身板,连刚练了十几天的敢死营普通士兵拼刺刀的水平都不如。  不过这个人的性子,以前是行商做生意的,最害怕的不是有困难,而是有了困难不知道怎么克服这个困难的方法。  现在知道自己拼刺刀的能力不行,更知道克服拼刺刀能力不行的办法,就是多练多拼,在训练场上受伤比在战场上受伤更好。  因为在战场上受伤,或许不叫受伤,也可能叫牺牲。  其实杨世聪最想的是陈山河能给他训练拼刺刀的能力,因为他听敢死营的士兵说过,陈山河一个人挺着刺刀敢追击200号人。  这个说法非常真实,因为被追击的人当中有现在的敢死营士兵,当初的伪军。  “嗯,把你找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关于你家十几个村子土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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