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珠没力气了。”云珲站在血池入口处,担忧地看着不远处的两只巨蛛。
“再这样下去,恐怕它会陷入危险。”
闻言,三人的心都慢慢悬起来。
白杳杳担忧地问到,“我们不可以帮它吗,它看起来太可怜了!”
燕君琰摇摇头,“必须要它自己来。”
如果连最简单的蜕皮都无法独自完成,将来面对更困难的境况,它又该怎么办?
云珲赞同地点头,“人类最好不要干涉自然进程,物竞天择,如果它无法成功蜕皮,证明它不适合在残酷的自然中生存下去。”
动物的生存法则,远比人类残酷的多。
这一点,武侯最清楚不过。所以,就算它急得团团转,也没想过下池帮女儿褪去沉重的蛛壳。
它能做的,只是在池边不停放血,希望巨蛛血能帮小巨蛛打起精神。
这时,武侯注意到入口处的三个人。它立刻长鸣一声,示意燕君琰过去。
云珲微微一愣,看向燕君琰的目光难掩探究之情。
“武侯从不让王上以外的人碰它,你怎么能......”
燕君琰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反问,“你说呢?”
说着,径直走向血池。他蹲在血池边,学着武侯的样子,敲击池壁刺激小巨蛛。
见他十分顺利地进入武侯的警戒地带,云珲一脸震惊,转头望向白杳杳。
白杳杳无辜地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在武侯和燕君琰的呼唤中,小巨蛛终于挣扎着爬起来,一点点爬出黢黑的蛛甲。
众人这才发现,它是一只银白色的巨蛛,银亮的蛛壳如璀璨的星光,在萤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格外好看。
燕君琰假装松了口气,笑着同武侯说到,“幸好没遗传你黑煤似的颜色。”
武侯不乐意地吐出一口气,像人不满轻哼一样。
小巨蛛在父亲的帮助下爬出血池,八只纤细的鳌肢欢快地打在地上,像个撒欢的小羊,一蹦一跳地朝入口跑来。
这时,一阵穿堂风吹进洞口,带着地下潮湿阴冷的冷意,吹得白杳杳浑身窜起一阵鸡皮疙瘩。
突然,刚刚还欢快乱蹦的小巨蛛浑身一僵,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珠珠!”云珲大叫一声,急忙跑去查看。
武侯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女儿身边,低头轻轻嗅了嗅,好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安静地卧在珠珠身边。
“这是怎么了?”
看着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小巨蛛,燕君琰皱眉问到。
云珲也有些紧张,但检查了两圈后渐渐变了表情,“没事,被风吓着了,在装死。”
“装死?”白杳杳疑惑地眨眨眼睛,“它干嘛装死呀?”
“这种现象在昆虫界很常见,当它们受到惊吓,都会出现假死状态。”云珲解释到。
受到惊吓?
“可刚刚只是一阵风诶?”白杳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快和她差不多高的、庞大的巨蛛幼崽。
这小玩意胆子真小啊!
云珲也有些无奈,但还是尽力替小珠珠找补,“刚褪完壳的巨蛛幼崽都很敏感,它感受到的温度差异,可能是我们感受到的一百倍。”
“再加上巨蛛的性格也有差异......”
就跟人一样,胆子有大有小,恐惧的点也不一样。
白杳杳:就算是这样...但那也只是阵风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