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本以为今日能将薄景安的罪名锤死,谁想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真能证明他求得了朱雀供茶。
柳氏不甘心地咬咬牙,说到,“就算是供茶,也保不齐半路下毒!”
这燕君琰就不能替他作证了,从朱雀神宫到薄擎书房的这段路上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但他一面求茶一面下毒,图啥呢?
薄景安此时也有些无语,纳闷地问道,“婶子,我就不明白了,为何你一定认为是我杀了我爹?”
“那可是我爹!我疯了吗下毒杀他?”
他是真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什么了,竟被二婶子误解成这样!以前二婶子虽然也不喜欢他,但绝不招惹他,今日却咄咄逼人,步步杀人。
难道真是为了薄家家产,要将他置于死地?
“谁知你为何下毒,我又如何知道你怎么想的。”
柳氏轻笑一声,抬头看了看雕梁画栋的灵堂,“只是自古多少英雄,都败给了滔天的富贵。”
在巨额财富面前,还有真挚的父子感情存在吗?
她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不然她也不会被父母“卖”进薄家。
薄景安眉头紧皱,一脸的暴躁与无奈,柳氏这话是在指责他为了家产弑父?
“这就更说不通了啊,婶子!”薄景安崩溃大叫,“整个王城,谁不知道我薄景安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白杳杳:这什么自杀式的玩法?
“......我爹活着一天,我乐得当一天废物!”
白杳杳:......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暗暗嘲笑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更有不少人觉得他说的有理,毕竟谁不想靠着祖辈的荫封闲散度日?
柳氏看着他,连连摇头,“竟能将死乞白赖说得如此清新脱俗,难道在你眼里,不学无术还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她从下人手中拿出一沓借据,直接扔到薄景安脸上,“这全是你在赌场欠下的赌债,谁想你是不是因为还不上钱,便对亲爹起了杀心。”
“赌债?”薄景安随便看了几张,嗤笑一声,不屑地说到,“我们薄家还有还不上的赌债?不拘哪里折变一两间铺子就清了。”
好大的口气!
众人微微侧目,他们薄家富到这种程度了吗?手下的铺子随便折现买卖?
“再说了,王城的公子哥们,谁不欠些赌债啊?”
薄景安皱眉说着,大手一挥,随手指了几个有名的纨绔公子。
那几个纨绔正开心吃瓜,突然被他拉下水,都恨不得将人痛打一顿。一转头却发现自家父母正恼怒的盯着自己,吓得腿软,纷纷找个借口溜了。
柳氏却继续添油加醋,说到,“那诸位夫人老爷可要小心自己的孩子了,尤其是以前和这孽障厮混过的,万一也被他教的杀父弑母,那可就糟了。”
话落,如同引爆一颗炸弹,所有人都沸腾了。
“这话说得不错!”一位侯爷大声说到,“这薄景安就是个是非头子,勾引得我儿子斗鸡走马,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