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画作之中就是有麝香,这也是让大皇子妃无法怀孕的罪魁祸首,不信可以直接找人来查。”
苏月溪也相信肯定不是大皇子所为。
上一世,大皇子爱大皇子妃如命,为了替大皇子妃报仇,不惜参与到权谋斗争之中。
本来他对皇位是完全不感兴趣的,可为了想要得到皇位,因为得到皇位就能为大皇子妃报仇。
甚至他明明知道在权谋中心,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毅然决然的还是选择了去抢,拼尽全力坐上那个人人都艳羡的都想要的的帝位。
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实力并不如三皇子,在三皇子手中的胜算不过才三层罢了,可他还是没有任何的退缩,踏着皑皑白骨,手刃了不知多少恶人和无辜之人,好不容易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的时候,还是一招被三皇子拉下台来。
那个时候他倒在血泊之中,眼中是带着笑的,或许他是看到了大皇子妃来接他了。
也或许是觉得自己尽力了,他为了心爱的女人拼尽了全力,无怨无悔。
这世间最让人感动的不就是这种,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的真爱,所以不管是大皇子还是大皇子妃,他们都是这种愿意为了对方去拼命之人。
是以!
大皇子必然是不可能去害大皇子妃的,这件事定然是其他恶人所为。
不过想要让大皇子妃相信的话,还是得先找个大夫来检查下,确定了里面确实有麝香后,一切就都好办了。
姜悦的心都在颤抖,嘴唇微微泛白,她看向老嬷嬷道:“嬷嬷,你去请文哥哥来,就说我有事要找他。”
她不能直接去请大夫来查看,这样就等同于是她真的在怀疑文哥哥了,这是对文哥哥的不尊重。
她不信!
她绝对不信这件事是文哥哥做的,定然是有人将文哥哥蒙在了鼓里。
她现在伤心的是,居然有人利用这么恶毒的方法,让她无法怀上身孕。
一瞒就是好几年,而且还是利用了文哥哥的手,真是好大的计谋,毕竟她又怎么会怀疑文哥哥呢。
只要她不怀疑,就永远不可能这这幅画产生疑惑。
要不是今天正好请珩王妃前来,她这辈子都会活的不明不白,这辈子都会因为无法为文哥哥生下一儿半女而郁郁寡欢。
这不就完全着了那个恶人的道,这辈子那个恶人都会在暗处嘲笑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那个恶人反而会逍遥法外一世。
“是,皇子妃。”老嬷嬷急忙应下,转身就去喊大皇子。
大皇子在书房之中也正好忙完,看老嬷嬷这么着急,心下一慌,还以为姜悦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他身着一袭紫色锦衣,矜贵英俊,身形高大,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正义凛然的气质,看起来就是个靠谱的男人。
“悦儿,你怎么了?”
顾文看到微微的止不住颤抖的姜悦,紧张的连忙将她抱入怀中。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姜悦这副模样了,心疼的揪在了一起。
姜悦抬着眼眸,也是心痛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紧紧的揪住了顾文胸口的衣服,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
顾文见此,怒火一下子蹭蹭蹭的往上冒起,他扭头愤怒的瞪向苏月溪,“珩王妃,是不是你欺负了悦儿?”
顾文见过苏月溪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大名还是知道的,再加上这段时日苏月溪实在太火,就算他从来不关注,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消息传入他的耳中。
并且前一段时间苏月溪的容貌恢复这件事,更是震惊皇城。
当时就有侍卫将苏月溪的新画送来,即便不得不说,苏月溪此人比画上还要美上十倍,可还是让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恢复容貌之后的珩王妃。
也难怪从前没有傻的珩王,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顾文紧紧的抱着姜悦,似乎这样就能安慰到姜悦一点点,他呵斥了苏月溪一声,便狠狠的瞪着她。
之前悦儿心情还好好的,怎么一请来这个珩王妃,就变得这么痛苦了。
姜悦将苏月溪请来王府之中的事,顾文也是知道的。
因为那张生女秘方,还是顾文从宫中带回来的,他也早就听说那张生女秘方是苏月溪所献上去的,一开始他持着怀疑的态度,直到那黛贵妃怀上身孕后,他便知道苏月溪确实有几分本事。
是以!
今天才会让悦儿安排这位珩王妃来大皇子府。
只是他也知道这位珩王妃向来伶牙俐齿,手段凌厉,要不然的话这段时间也不会将那苏家二小姐制服的服服帖帖。
可她居然将自己的手段用在了悦儿的身上,这让他非常的气愤。
悦儿这人性子一向柔软,即便是十个悦儿也不可能是此人的对手。
没想到,他只是去忙了一会公务,他的悦儿就被此人欺负了。
早知道如此,他应该先陪着悦儿才是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会让悦儿一下子变得这么心痛。
苏月溪白了大皇子一眼,她就知道大皇子肯定是误会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要是她是男人,有这么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护着,错的从来都只有别人,不可能是她所爱之人。
就像是她护着顾珩一样!
错的只可能是顾珩,不可能是顾珩本人。
如果顾珩动手打一个人,也一定是因为对方惹恼了他,所以他才会动手的!
顾珩从来就不是个先去挑是非之人,他只有在她这是有温度的,在别人那冷漠的要死,怎么可能会理睬别人。
所以包括这位大皇子妃也是一样,柔柔弱弱的,别人不欺负她就不错了,她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欺负别人。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虽然理解归理解,但是苏月溪还是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你问问你家皇子妃不就知道了。”
大皇子微微蹙眉,这才温温柔柔的,生怕姜悦会难过的晕过去似得。
“悦儿,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跟我说,谁胆敢欺负你,我就打断她的双腿!”
这话明显就是对苏月溪说的。
苏月溪又是暗暗的大翻了个白眼,倒是也不生气。
不过姜悦现在还沉浸在不敢置信和痛苦之中,没有听出来大皇子口中的意思,她只是紧紧的抓住了大皇子的衣角,就像是飘拂在海中的一片落叶,沉沉浮浮的漂不上岸来。
她哽咽的问道:“文哥哥,我想你送我的那副画,里面的墨水是哪里来的?”
顾文微微一怔,目光稍稍的往老嬷嬷怀中的那副画上落了落。
大皇子什么样的腌臜事没见过,身为皇子,从小又是在自己的母妃身边长大。
这世界上没有哪里是有后宫女人的争斗可怕的,即便是争夺皇位都没有。
争夺皇位只是血腥,而后宫女人的争斗就是恶人了!
大皇子当即就反应过来,这画有问题。
他黑着脸道:“是前些时日进宫,皇上赐予的,这墨有什么问题?”
宫中?
姜悦的脸色更加发白了,为什么会是宫中。
难道是就连父皇都不想她怀孕吗?
可是为什么又要派人送来生女秘方?
这不是非常的矛盾吗?
姜悦嘴唇发着抖,痛苦的一时间说不话来,就连心脏都在搅着痛。
顾文紧紧的抱着她,这个时候只有功夫去担心她的身体,根本没有时间再去问画的事。
苏月溪见此,便只能亲自问道:“这墨水是宫中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