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宫城回来了,他那就没什么好着急的,顾珩的眼中闪烁起了诡谲的光芒。
街道上。
宫城面容俊美,身着一身青色长袍,腰间带着一枚成色上佳的玉佩,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桃花眼微微上扬,看起来如同一只妖娆的小狐狸,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不过他的动作不知为何有点鬼鬼祟祟,好像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一样。
因为珩王府门口的人实在太多,宫城挤了半天都挤不进去。
苏月溪将整个大门挡在身后,大门也已被她关上,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看向苏升荣那张冠冕堂皇的嘴脸,冷笑出声。
“宫城人不见了,那是天下第一楼的事,天下第一楼可以派人去寻找,皇族也可以派人去找,但你们……”
苏月溪嘴角扬起一抹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眼中闪烁着清冷的光。
“没有理由来搜查珩王府!”
“珩王妃,之前是因为有人亲眼看见你带着宫城公子进了珩王府的门,所以我才会求来搜查令搜查,这是已经确认好的事情,所以我们有资格进去搜!”苏升荣正义凛然道。
“珩王妃,你只要明白,我这个做爹的,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好!”
与外男私通是苏月溪的错,又不是他苏升荣的错。
所以没有派别人来打苏月溪的脸,而是他这个做爹的亲自前来,已是给苏月溪留了一条狗命。
苏月溪挑眉,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可讥讽却也是越发深刻。
“你说你为我好?”
她低低轻笑出声,笑容里讥讽不断。
“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好,你在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张口就来的情况下,一口咬定我与外男私通。”
“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好,你苏家会让人四处去造谣我?”
“你若是真的把我当亲女儿看待,你又怎会带着这么多人来逼迫亲女儿承认与男人私通,将珩王府将我的颜面狠狠踩在脚底?”
听着苏月溪一句句的质问,苏升荣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逆女!
他这个做爹的做什么都没错,而她这个做女儿不应该全都认了吗?
而不是当着这么人外人的面,不给他这个当爹的一丝面子。
这就是这个逆女与其他两个女儿的差别,这也是他一直都不喜苏月溪的原因,情商真的很低。
不过更让苏升荣心烦的事,这件事也要怪苏柔没有脑子。
要不是苏柔一上来就把目的说出来,他完全可以带着人冲进去,就说是捉拿刺客,等那所谓的刺客被抓出来之后,苏月溪不就百口莫辩,他何须站在这里与其多费口舌?
“珩王妃,你说了这么多,莫不是心虚了?”
苏升荣就是觉得苏月溪肯定是心虚了。
若不然的话,不至于这般的强硬的要拦着他不动。
苏月溪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淡淡的开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进是吧,那我就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苏月溪冷笑,眉目间睥睨傲然,威严霸气。
“这皇位,是我的公公当年为了皇上付出良多,甚至差点付出性命,才为他保下来的。”
“这江山,是我公公退下后,我的夫君替他打下来的,这才使得那些外外敌再不敢侵犯一步,这一天下太平就太平了十几年。”
苏月溪说着顿了顿,看向了世人。
世人再不说话,有些震撼的望向了苏月溪。
他们怎么都忘了,当年这江山可都是靠珩王府打下来的。
就因为珩王府的老王爷死了,珩王变成了傻子,所以他们就将他们过往的功绩全给忘掉了吗?
苏月溪懒得去管那些人会怎么想,只是继续道。
“现如今,我的公公与婆婆早已离世,我的夫君也变成了傻子,偌大的珩王府就只有我和雪姑姑在支撑,皇上并没有因此多关照珩王府几分就算了,在之前,我女儿得了天花,无药可医,雪姑姑进宫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天,皇上他都无动于衷。”
“而皇上一味的去宠幸奸臣,任由奸臣在珩王府的头上蹦跶,试图将珩王府恶狠狠的踩在脚底。”
苏月溪笑了,笑容阴森森的,充满了坚决的意味。
她微微扬起下巴,傲然道:“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日,我就不容许任何人践踏珩王府的尊严!”
众人听完苏月溪的话,久久没在议论。
因为他们的心中越发的震撼了。
他们从前只关心天下太平,从未听说过皇族秘辛。
没想到黄上架竟然这样的无视珩王府,要知道这天下都是珩王府的老少打下来的。
但凡珩王没有傻,谁敢在珩王府门口放肆一下?
还不是因为欺珩王府在无男丁支撑,所以一个个才不将其放在眼里,觉得是个人都能来踩珩王府一脚。
苏月溪再次扫了世人一眼,又继续道。
“昨天,华贵妃带着苏柔来搜查我的书房,因为没搜到人,便说那人逃离了书房,躲在了珩王府的某个角落里,便要搜查整个珩王府。”
“那如果现在放你们进去,又没能搜到任何人,你们又会找什么借口按在我的头上呢?想要抹黑我,你们有千百种方法!”
苏升荣看着苏月溪将他提溜出来鞭挞,苏升荣气的脸色发青。
“苏月溪!我是你爹!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那又如何?”苏月溪冷漠的睨了眼苏升荣。
“从我嫁入珩王府那一刻起,我就是身份尊贵的王妃,而你不过只是小小臣子,即便你见了我,你也得对我行礼……”
苏月溪的下巴扬的越来越高,眸光淡漠如冰。
“我现在只是珩王府的人,对你来说只是高高在上的珩王妃,而不是苏家人!”
她与苏升荣现在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苏升荣指着苏月溪,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逆女,居然敢这么对他!
居然敢当着这么动人的面,将他的尊严踩脚底,还敢以身份来压他。
逆女,大逆不道!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逆女,当真是苏国公府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