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水亲王妃被气的不轻,指着逆子说不出话来。
苏怜心到底给赋儿下了什么毒,毒的他神志不清。
苏怜心低垂着脑袋,心底狂笑不止,她堪堪压抑住,才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她深知如何死死地吊着小世子,不让他太难过也不允许他得寸进尺,越是这样,小世子就越放不下她。
跟她斗?
可笑!
苏月溪见水亲王妃被气的脸都白了,神色一凛,眯眸望向水经赋。
“宝贝,你先去姑奶奶那,娘亲有点事要办。”
苏月溪放下小团子,小团子乖巧的迈着小短腿跑到雪老夫人身边。
她捏了捏拳头,漫不经心的询问水亲王妃,“皇婶,我手痒了,想揍人,你没意见吧?”
苏月溪捏的骨头咯吱作响,水经赋莫名眼皮子一跳,阴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发疼。
不等水亲王妃说话,他皱眉警惕道,“苏月溪,你不会是想揍我吧?我母妃不会同意的……”
“打!给我狠狠的打!月溪你现在是她的皇婶兼师父,就算你要把他脑壳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水,本王妃也无意见!”话音未落,水亲王妃一甩衣袖,威严冷哼。
“母妃……”水经赋惊。
他想起被苏月溪毫不客气打在眼中上的一拳,不由自主的往侍卫身后躲去。
这女人疯得很!
母妃尚且不在都能动手打他,得了母妃的应允,还不是把他往死里打?
“砰!”
水经赋刚刚抬脚,苏月溪就一拳砸上他的肩膀,不给他嚎叫的机会,又是一脚踢上膝盖,“咔嚓……”
众人都听到了膝盖处骨头断裂的声音,一个个吓得噤声不语,看着苏月溪的目光跟见了鬼似得。
苏月溪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
“啊!”
终于,水经赋惨叫出声,单膝跪地,疼的生理泪水都从眼角滑落。
苏月溪拍了拍手,退到水亲王妃身边,勾唇低笑,“嗯!这样就舒服多了。”
水经赋这个不孝子让皇婶这般难过,她就让水经赋尝尝被打的滋味。
“月溪,没有因为那个逆子把手打痛吧?”水亲王妃温柔的摸了摸苏月溪的手背问道。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在这么多女子面前,被打的单膝跪地而丢脸。
逆子早就没有颜面可言,多一点又有何妨?
苏月溪对着水亲王妃浅浅一笑,“没有呢,皇婶。”
“那皇婶就放心了!”
苏怜心扶着水经赋起来,她没等来水亲王妃心疼小世子,倒是听到了苏月溪和水亲王妃亲昵的对话。
她暗暗攥起拳头,眼中闪过妒色。
苏月溪可真是好本事,难得出来一趟就搭上了水亲王妃。
要知道她当年能把小世子勾引的团团转,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苏怜心假意关心了小世子两句,扭头看向水亲王妃,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小世子听清,佯装失望道,“水亲王妃,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对自己的儿子这般的铁石心肠,可真是少见……”
她与水亲王妃水火不容,根本不怕闹得更僵。
倒是可以趁此机会,让小世子不光讨厌苏月溪,也对本家产生怨气。
苏怜心说着,楚楚可怜的扭头望向苏月溪。
“姐姐,当初救太后一事,你抢了我的功劳,我没有计较,就连那时喜欢我的珩王,因你也喜欢,我便忍痛让给了你,后来珩王莫名变成傻子,你又喜新厌旧,转而抓住了与你有婚约的潇肃哥哥,潇肃哥哥从来喜欢的都只是我,可因为你们两个有婚约,我又只好吞下所有苦楚,只为成全姐姐……”
“可世事难料,谁又知道姐姐为何最后又与珩王睡在了一块,让潇肃哥哥难堪至极,只好退了这桩婚事,我这才有机会与潇肃哥哥重新走到一起,抚慰潇肃哥哥受伤的心……”
“姐姐,我知你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有些小小的势利眼,从小就爱拉帮结派的孤立我,可我都让你让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我怎么做……”
苏怜心捂着胸口,委屈的眨了眨眼,眼角泪水滴落,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就似一朵小白莲在风雨中孤独摇曳……
众女子见此,蓦然静默。
虽说她们此刻挺讨厌苏怜心的,但外头那些传言还是说明苏怜心是真有本事。
那些优秀的男子都随着苏怜心转,就连当年冠绝天下,被誉为神之子的珩王妃不外如此,只是可惜后面出了意外……
如若不出意外的话,后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离谱之事?
以珩王的手段和聪明才智,定然会将苏怜心这个心爱之人找回去吧。
苏月溪笑了,低低笑出了声,不知是不是被点中了笑穴,笑的越来越大声,笑声悦耳中带着讥讽。
“苏怜心,莫非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趁着被大理院放出了功夫,又回家跟你娘进修了下?”
苏月溪的指尖缠绕着细软的发丝,嘴角勾起的弧度邪肆张扬,她幽幽的走向苏怜心,苏怜心神色一紧,浑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那模样好似生怕苏月溪是个莽夫,二话不说又要揍她。
“姐姐,难道你要恼羞成怒不成?”
苏月溪看着苏怜心的警惕的动作,垂眸讥笑,“别怕,我不打你,我只是想切开你的脸面……”
苏月溪顿住,抬手捏了捏苏怜心的脸颊。
明明不疼,可苏怜心却是脸颊发烫,喉口翻滚,难受的似脸颊上那块肉被苏月溪割了下来。
“看看你这面皮到底有多厚,才能说出我抢你功劳,还抢你男人这种荒谬的话。”
苏怜心没有去管苏月溪的话,镇定了下神色,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下,从荷包里珍重的拿出了一副耳坠。
苏月溪看到那副耳坠的时候,眼神微闪,这耳坠可真眼熟,不正是前些天雪姑姑带她去见一箱箱宝贝时,拿起来带过的那一对。
苏月溪愣神间,就听苏怜心叹息了一声,“唉……那些珩王送我的玉器都早已被姐姐全部要走,还好我偷偷藏了这一副最喜爱的耳坠,足以拿来证明我话里的真假,洗刷姐姐对我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