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男人,只要命根子没坏,那就都能被女人调教妥当。
即便不行,他觉得也无所谓,只要羽儿能够呆在珩王身边,每天开心快乐即可。
听完勤侯理所当然的话,雪老夫人嘲弄般笑出声。
她很早之前就对外放过话,顾珩除了苏月溪之外,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可这些人从来都只当她放屁。
即使珩儿不能行人事,他们还是要将自家好好的女儿送来珩王妃,这些人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雪老夫人,你笑什么?”勤侯皱眉,满脸不悦。
雪老夫人再不想给勤侯一丝面子,沉声冷笑,“你知道苏月溪于顾珩而言的重要性吗?你知道苏月溪于顾云朵而言的重要性吗?”
“我……”
“闭嘴,听我说。”
雪老夫人的怒声越来越高,直接了断的阻止勤侯开口,完全不在乎勤侯不虞的面色,即便惹得勤侯不快,她也要护着那些息息相关之人。
她虽只是老王爷的义妹,身份地位差了勤侯十万八千里,但为了珩王府,她永不退缩。
“顾珩和苏月溪从小相识,在顾珩没有痴傻之前,就对苏月溪极为的护犊子,将小小的苏月溪宠成了天上仙女,即便是在他痴傻后,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苏月溪一人。”
“五年前,顾珩犯了错,不小心睡了苏月溪,他明明什么都不懂,可还是央求我把苏月溪接来珩王府,他要用心照顾苏月溪一辈子……”
雪老夫人永远都忘不了,顾珩那副言真意切的模样,她的眼眶不禁红了红,心疼的不行。
“那时候苏月溪恨极了顾珩,每日都对顾珩非打即骂,言语羞辱,甚至有好多次,苏月溪疯了之下,差点破开了顾珩的大动脉,差点一刀子捅进顾珩的心脏,可即便痛的要死,顾珩还是只想把苏月溪宠上天……”
雪老夫人抬眸,眸色红的滴血,她指着勤侯怒吼道,“那可是顾珩用命去相护的女人啊,当年我倾尽珩王府家产好不容易才将苏月溪迎进门,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说,可你呢,却指手画脚的让她去当侧妃,甚至还有将她赶出门的意思,你知不知道,一旦失去了苏月溪,对顾珩来说会怎么样?”
“……”勤侯攥了攥拳头,忍住挥开雪老夫人那只不尊重的手指。
他想,苏月溪与顾珩会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他只关心羽儿能不能当珩王妃。
况且,雪老夫人说的也太夸张,妇人之仁罢了。
这世间,但凡有血气的男人,都不会为了女人要死要活。
毕竟没了这个女人,还能娶下一个。
“会死!顾珩会死的!!”雪老夫人紧紧揪着胸口,厌恶极了勤侯,“包括顾云朵也是,没了亲娘,小团子就此也会作废……”
苏月溪于小团子来讲,重要程度不比顾珩轻。
那个孩子,不管苏月溪对她如何打骂,如何作贱,只要苏月溪舍得给她一个笑脸,她都能像牛皮糖一样黏上去。
“勤侯,请回吧,珩王府里的王妃永远只可能是苏月溪,侧妃小妾也永远都不会有。”雪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不客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勤侯没想到雪老夫人会把话说的这般绝情,想到自家女儿那张绝望的小脸,他脸色暗沉如碳,怒不可遏。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那因为珩王而疯癫的女儿,整日里都在家寻死觅活,无数次在死亡边缘试探,那可是我和我夫人最宠爱的女儿啊,她要是死了,你让我们两个老人该怎么办?雪老夫人,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可怜的孩子见死不救。”
“你珩王府里的人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薄如纸吗?羽儿可以不与苏月溪争正妃之位和小郡主,愿意与苏月溪一同分享心爱之人,而我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放下脸面来求你将她纳入王府,只为了成全羽儿一片痴心,只为了保下羽儿一条性命,雪老夫人,但凡你有点良心,都不会将羽儿拒之门外!”
他那般善良的女儿,疯疯癫癫好几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那么善良的孩子,只为与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只要是个人都会生出怜悯之心,极力撮合两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雪老夫人面无表情,毫不动容,她抬头冷硬道,“珩王府里没有圣母,抱歉,恕我不能接受勤侯的请求,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如果接受了勤羽儿会让整个珩王府破碎,会让她失去苏月溪、顾珩、顾云朵,那只能抱歉,她宁愿牺牲掉勤羽儿。
顾珩连勤羽儿是谁都不知道,若都像勤羽儿一样,疯了就要找顾珩负责,珩王府塞得下这么多女人?
雪老夫人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勤侯攥紧了拳头,深深的克制住了,这才避免自己忍不住一拳头砸死她。
羽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承受这般人间疾苦,这些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就连他放下身段来祈求都无法将之唤醒。
勤侯咬了咬牙,决定给雪老夫人最后一次机会,“不让羽儿进门也行,我可以将珩王接去勤侯府小住一段时日,帮助羽儿恢复病情,等羽儿健康之后,我便将珩王完全送回府上。”
这群人无法接受羽儿,他若强硬的将羽儿送来王府,反而会让羽儿受到欺凌,得不偿失之下或许会加重病情,他勤侯府的条件可比落魄的珩王府好多了,绝不会亏待了珩王。
他都已经退让到这种程度,希望对方不要给脸不要脸。
“砰!”
雪老夫人瞪大双眼,盘在手中的两颗核桃砸的粉碎,差点气急攻心,身旁的丫鬟连忙紧张的扶住了她。
“滚,给我滚,你当珩王是什么,你小小勤侯府有什么资格,利用世子殿下替你的女儿治病,就连皇上都不敢说这种话,勤侯,你好大的脸面。”
雪老夫人眼睛红的充血,再也不顾自己身份低微,指着勤侯的鼻子一顿怒骂。
勤侯这话分明是看低了顾珩,不把顾珩当一回事。
勤侯在朝堂上被人奉承惯了,还从未被人这般指着鼻子大骂,更何况还是一个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