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义的人和速云带来的骑兵对上,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很快就被诛杀殆尽。
“云侍卫,南疆叛军都已剿杀完毕,仅剩他们的副将。”
看着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亓官义,速云上前踢了一脚,“别让他死了。”
“是!”
一直不敢上前的水珠忽然跑过来,“速云大哥……”
看着一脸脏兮兮,身上衣物还带着血迹的水珠,速云吓了一跳,“三姑娘,你受伤了?”
完了完了,我方才一心杀敌,完全把三姑娘给忘了。
“我没受伤,是村长大伯受伤了,你快找大夫给他看看,他流了好多血,呜呜……”水珠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速云立即道:“别担心。军医,军医何在?”
“云侍卫,咱们是急行军,哪来的军医。”
速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叫兄弟们帮忙救助村民,我去拿止血药!”速云一声令下,三十名骑兵迅速清点伤员,将受伤的村民都抬到了祠堂前的空地上。
去而复返的速云大声吼道:“懂包扎伤口的过来领药,帮受伤的人止血包扎。”
这一忙,就忙到了后半夜。
好在郎雲昭做事靠谱,连夜派人把柳东篱和镇上的两名大夫送去柳树村,而他则在南溪镇坐镇。
罗松扬带人剿杀完镇上的南疆叛军,还要安抚镇上的百姓,这一忙也是大半夜。
郎雲昭盯着对面鼻青脸肿的亓官正,冷声问道:“说吧,谁放你们入大明国界的?”
“老子自己带人翻山越岭过来的。”亓官正垂死挣扎。
“你不说也无妨。”郎雲昭轻敲桌面,“速风,你给南疆王送一封信,信上就写:亓官家与大明某位王爷密谋,预助南疆二王爷夺位。”
“你……你这是污蔑!”亓官正气急败坏。
他是南疆二王爷的舅舅,南疆王收到这种信息,别说二王爷,就是他们亓官家都要玩完。
“南疆叛军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被清剿干净,你们却借故混入大明国内,意欲何为?”郎雲昭再次质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亓官正垂下眼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如此,给南疆王的这封信是非送不可了。”郎雲昭说罢,示意速风去送信。
“你……你吓唬谁!”亓官正忐忑起来。
“是不是吓唬你,且等上半个月就能知晓。”郎雲昭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罗少将,把人看好了,轻易别让他死了。”
“是。”罗松扬目送郎雲昭离开后,才露出獠牙,“来人,上刑具!”
亓官正:“你、你别过来……”
郎雲昭从镇衙的地牢里出来,就碰到了钱海盈,“阿盈,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担心小珠珠。”钱海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东篱回到村里没有?”
“算一算时辰,东篱带着大夫应该到村里了。”郎雲昭看着她憔悴的脸,眼中露出一丝心疼。
钱海盈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郎大夫,谢谢你!”
郎雲昭微怔,“怎的开始叫我郎大夫了?”
“不管叫郎大夫还是雲郎,不都是你吗?”钱海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坐下,我们聊聊。”
郎雲昭看着她的侧颜,安静的坐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钱海盈看向他,“郎大夫,我想做你的妻子。”
面无表情的郎雲昭愣了一下,才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那个……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钱海盈有点抓狂,“先前成亲的时候,咱们不是说那个……假、假……”
“夜深了,该睡觉了。”郎雲昭别有深意的说完,便起身离开。
钱海盈急了,“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郎雲昭没有回应,穿过回廊消失不见了。
气闷的钱海盈爬起来了追上去,“喂,你把话说清楚!”
已经走远的郎雲昭含笑停下脚步,等她追上来。
钱海盈上前拽住他的衣袖,“郎大夫,你方才那话可是在拒绝我?”
郎雲昭盯着她看了一会,“如果我说是,你当如何?”
满怀希望的钱海盈有点失落,对,只是有点失落。
许是今晚他出现的太及时,于危难中救了她,心神这才不受自己控制的。
钱海盈安慰自己。
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郎大夫那么好,自然是不缺姑娘喜欢的。那个,一年之约我觉得有点长了。”
这么好的郎大夫,要是继续和他住在一起,她会越陷越深的。
若是一年之后……钱海盈不敢想。
郎雲昭:“所以,我们可以……”假戏真做。
“我可以带小珠珠和大姐从你家里搬出来。”钱海盈打断他的话,“一年之约就此作罢。”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呵!”郎雲昭冷嗤一声,眼眸冰凉如雪,“你可真会过河拆桥。”
钱海盈知道自己不地道。
毕竟方才她还缠着人家救她大姐,现在就跟人家生分。
“我……”钱海盈被他的冷眸盯得有些不舒服。
“我承认自己不厚道。当初找上你是为了摆脱崔氏的迫害,可相处中,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若是一年之后……”
情绪低落的钱海盈并未发现郎雲昭听了那句“越来越喜欢你”而渐渐扬起的唇角。
算这丫头还有良心。
“钱海盈,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咱们的婚书不仅在衙门里登记了,就连玉蝶都上了。”郎雲昭说罢,推开身后的房门。
钱海盈愣愣的跟着走进屋里,“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郎雲昭不搭理她,径直脱了外裳,回身看着她,“还不走?打算与我同床共枕?”
钱海盈羞得脸红了一片,却没急着离开,“那个……我、我很难缠的,还善妒,眼里揉不得沙子!娶了我,不管是小妾还是小四小五,你通通不要想!”
放完狠话,钱海盈没出息的拔腿跑了。
郎雲昭担心她夜里看不清路,还悄悄尾随着送她回了屋子,才放心离开。
屋子里,钱红枣躺在床上,睡颜安稳。
钱海盈躺在矮榻上,回想郎雲昭方才说的话,有点迷糊了。
他……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八壹中文網
想到此,钱海盈有点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