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即便能理解,但是他却无法的苟同。
若是不用强大的兵力好好护着百姓,光是一步步的退让,忍耐,又有什么用呢。
其他国家还不是轻易的便能侵犯元启国,到时候即便是退让都不再有用。
最后整个元启国被侵略了之后,就算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个时候,就连父皇都要被赶下台来,这个国家在不是顾家的天才,而是被其他的国家瓜分,这真的是父皇能够承受的吗?
不然是不可能的,哪个帝王能够接受这样的屈辱。
所以与其走到哪不可挽回的地步,不如现在就奋起反抗,总是会有机会的。
但是顾文更加知道的是,这件事不管他怎么去劝,都不可能可以改变父皇小心翼翼的性子。
所以这件事情,他只能自己去做,让父皇出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对于陈笑,大皇子早就决定好了,绝对不可能会有原谅的机会。
大皇子淡淡的看向顾满,还算恭敬的说到:“父皇,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儿臣便与悦儿先离开了。”
顾满想要说些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砰的一声无力坐下,头疼的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他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之色。
“等日后,你们就能明白朕这个做法了……”
顾满缓缓地闭上双眼,遮住了眼底的心痛。
“这些时日,你们就好好的留在大皇子府闭门思过吧,等大晋来人之后,朕自然会派人将你们接过来,到时候你们在跟大晋好好的道个歉,给大晋一个交代吧。”
顾文最后深深地看了顾满一眼,一只手环过姜悦的腰,行了个礼后,便立马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顾满一个人看着地面,一人静静地发呆,两眼无神,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过了半晌,他才问道:“朕这些人年来,难道是做错了吗?”
先是把二皇子送去大晋国做那质子,五年了,已经整整五年了,他从来没有去关心过二皇子在那大晋国过的好不好。
他不是不想知道,他只是根本不敢去问。
毕竟二皇子是质子啊,每个朝代,就没有哪个质子是过的好的。
所以想来,二皇子在那大晋国必然也是过的不好的,所以他就更加的不敢询问了,因为他即便是问了,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受那罪过,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是无能为力。
他不痛苦吗?
他也是非常的痛苦的好吧。
所以他不是不想过问,而是根本就不敢去问。
他承认他非常的胆小,可谁让元启国连个能打的都没有呢,所以他便只能忍住,作为一个帝王只能低三下四的,以为他好过吗?每个午夜梦回,他也是会被梦境给吓醒的好吗?
他也是非常痛苦的好吧。
现在,他又逼迫大皇子必须要给大晋国道歉,必须容忍一个女人在京城里胡作非为。
站在他的角度来想,虽然都是为了黎民百姓,可他的儿子,好像没有一个能够理解他的。
张公公站在一旁,微微叹息了一声。
即便他能理解皇上又如何呢,他只是一个没用的公公,他能依靠的也只是帝王罢了。
帝王好,他才能好。
帝王不好,他这个公公也会跟着没命。
张公公垂下了双眸,“皇上,若是珩王没有傻的话,这些……应该都是不会发生的。”
珩王!!
这个名字,让顾满的龙体微微僵住。
他微微勾起双唇,唇角上挂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道:“顾珩早就不行了。”
一个傻子而已,你让他变好,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而且即便他现在变好了,耽误了这么多年,他也根本不可能是敌国的对手。
除非给他时间,让他再次变得强大起来。
可时间不等人……
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多事情的话,元启国确实没人敢来侵犯。
但是,顾珩傻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如果这种事情。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来不去照拂珩王府的原因,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作为帝王,所有的东西都必须用在刀刃上,其他的都是浪费时间罢了,他绝对不能做那种没有任何作用的事情。
他也不是浪费时间的那种人!
之前给珩王府的俸禄也挺高的,这些好东西留给那些对他有价值的人,岂不是更好?
作为帝王,就应该恩威并施!
总之,他是绝对不会将任何好东西,浪费在一个无用的王府身上的。
这些根本就不重要。
更何况,现在那珩王府里,还有一个让他非常讨厌的苏月溪!
想到苏月溪,顾满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以前,他对苏月溪很是厌恶,只因为她是云惜灵的女儿。
身为男子,没有一个人,会喜欢那种嫉妒成性,连纳妾都不允许的善妒女人的。
哪怕当年那个云惜灵医术超强,长得也很美。
毕竟他作为帝王,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
作为男人的尊严,那是绝对不容许被挑衅的。
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女人若是懂事的,那是绝对不能阻止的。
并且还应该想法设法的为男人曲奇纳妾,从而为一个家族开枝散叶才对。
他身为最尊贵的帝王,更加的看不上这样的妒妇。
而且……
那个妒妇!
致使他的莲儿在外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是以这也是他处处针对苏月溪的另外一点。
张公公叹息了一声,他倒是有一个办法,所以他便向顾满提到。
“皇上,珩王妃不是与那楼主大人关系极好,这件事又是因珩妃而起,为何皇上不开口让珩王妃来帮忙呢?”
若是有那楼主大人力挺皇族的话,也不是没有与大晋抗衡的资本。
提到苏月溪,顾满更加的头疼了。
他摸了摸眉目之间的厌恶,“苏月溪那个人,本就是自私自利的那种,她与苏国公府另外两个女儿差别太大了。”
顾满冷冷地一笑,“苏柔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爹爹和姐姐从天牢之中出来,可见这个奉献精神是多么的可贵,可是你看看苏月溪……”
顾满的笑容更加的冰冷,带着十足的不屑。
“她作为苏国公府的大女儿,她又为苏国公府做了些什么?她对自己的亲妹妹不闻不问,还她还不如苏怜心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姐呢!”
顾满的言语之中带着非常明显的薄怒,他最是反感亲人之间相残,更何况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要不然得话,这么多年,即便是他一直都在冷落几家亲王府,也并没有解决了他们。
所以,他同样还是一个仁慈的帝王。
他最多也就是对没有价值的几家亲王府不闻不问罢了,最多也就是在小团子生病的时候,没有去管罢了。
“行了,就这样吧。”
眼看着张公公要说些什么,顾满烦躁地摆了摆手。
他知道张公公对几家亲王府还是很有感情的,所以他并不想听张公公说那些废话。
他作为帝王,自然会有他自己的决断。
至于张公公的话,不过就是一个公公罢了,他能懂什么,只要学会好好照顾他就行。
在他这位帝王面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行。
顾满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朕自有决断,只要陈笑还没死,大晋国就不可能会让大皇子偿命的。”
既然如此,那他这么一想,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张公公认命了闭上了嘴,轻轻叹息了一声,不敢在多说些什么。
为何皇上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现在的珩王府,已经不是从前落寞的珩王府了。
说不定只要和那珩王妃搞好关系,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发生。
……
神医谷,书房之中。
护法正端坐在书房之中,他手中抓着毫笔,正在面前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陡然之间,书房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
护法的手吓得一抖,手中的毛笔一下子就歪了,不小心在画中留下了一比浓重的笔墨,一下子就将整张画都毁掉了。
看着被毁掉的东西,护法的脸色当即暗沉如碳,气的握着毛笔的手都在发抖。
这是他打算拿去参加画作的作品,现在竟然被毁坏了。
知道他为了这幅画,画了多久吗?
出了多少的力,多少的心血吗?
他一阵咬牙切齿,抬眸之时,容颜铁青一片,恶狠狠地看着从门外急匆匆跑来的老者。
“谭年,你给我赔!一千万两!”
谭年顿住脚步,看着桌上的画作,老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护法的水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这幅画能值一千万两?
那简直就是笑话,不如直接去偷来的实在。
就护法那鬼画符,别人能出十两银子,那都是花的友情价了,不过是为了不让护法伤心罢了。
当然,这种商人的话,谭年还是说不出口的。
毕竟作画这种优雅的事,一直都是护法的追求和梦想。
谭年讪笑着上前一步,“门主,我之所以这么着急的过来,其实是找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