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老夫人眼眶发红,因为苏月溪的安慰,心底暖和的不行。
只是觉得珩王府怎的这么多坎坷磨难。
苏月溪和珩儿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了感情,就有女人想要插足。
雪老夫人抿唇,望着苏月溪突然眼神坚定,“我决不会让勤羽儿进门的!”
苏月溪心底一阵悸动,眉眼染上笑意。
不管她有多作,雪姑姑永远都选择包容原谅她。
“好,但是雪姑姑,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千万不要在一人默默承受,你年纪大了,我不想看你把身体憋坏,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万事一起扛。”苏月溪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双眸。
看来她得把为珩王府招兵买马之事尽快提上日程,不然谁都能来咬上珩王府一口。
一家人!
雪老夫人没有注意到苏月溪的表情,只是听到这三个时,心脏微微发颤,眼眶通红。
没错,他们是一家人!
她原以为有些事她自己扛下来慢慢解决就好,现在她才知道,其实她可以说出来和苏月溪一起商量着怎么解决。
“好,我会的!”雪老夫人声音苍老低哑,想到勤侯走时滑稽的模样,瞪大眼睛问道,“苏月溪,勤侯怎么秃了,不会是你弄的吧?”
苏月溪低低轻笑,无所谓的扬着下巴,邪肆张扬,“是啊,他都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我没理由放他安然离开,他下次要是还敢来,可就不是秃头这么简单了,雪姑姑,你别担心勤侯的报复,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苏月溪上前拍了拍雪老夫人的肩膀,温柔安慰。
雪老夫人冷哼了声,挺直了腰板,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里溢出了血性之气。
从前老王爷和太王妃在之时,各世家对珩王府只有点头哈腰的事,那个时候不说老王爷和太王妃,就连雪姑姑对外也是说一不二的坚韧性格。
这一刻,雪老夫人身着褐色袖衣,雍容华贵,稳于泰山。
“好,我不担心,他不将我们珩王府放眼里,跑来耀武扬威,我们若不做出点反击,他还真要以为珩王府都是病猫子,能够任由他欺负而把苦水吞肚里,对了,苏月溪……”
雪老夫人微微顿了顿,再道,“我已经去找楼主说过这件事,他答应了我,若勤侯真敢霸王硬上弓,他会出手帮忙。”
自从哥哥和嫂嫂逝世后,她为了粉饰太平,不管受了多大委屈,都处处忍让一头,洗去了她的血性,她差点都要忘了,她从前也是让很多贵夫人尊敬的主。
现如今,苏月溪又带着她慢慢找回了自我。
苏月溪一愣,雪姑姑找容启帮忙了吗?
那也可以,她不得不承认有容启在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倒是省去了她很多的麻烦。
只是,这样的话,她又欠了容启一个人情。
不管了,以后慢慢还吧。
“你不是要带小云朵出去转转吗?快去快回吧,不然晚点回头太阳落山就看不见了。”雪老夫人心情舒畅,不由得笑着催促道。
苏月溪回神,嗯了一声,牵起顾云朵的小手,“宝宝,那我们走吧……”
她还不忘扭头交代顾珩,“顾珩,你先和雪姑姑回家等我们一会,我和小云朵转完就回来。”
她没告诉雪姑姑是去给薛医师解毒,只说带小云朵溜达溜达,雪姑姑倒也没有多问。
眼看着苏月溪就要牵着小云朵抬步离开,顾珩连忙三两步堵到两人跟前,那委屈的嘴角都快落到了地上。
“姐姐,你们要去哪?为什么姐姐只带顾云朵不带我?”顾珩声音幽怨,可怜兮兮,还不忘生气的瞪了顾云朵一眼。
小团子小大人般无奈扶额,奶声奶气的,“爹爹,你好爱吃醋呀,娘亲不是看你正在午睡,不忍叫醒你。”
顾珩的人设就是痴傻爱睡觉。
为了保持这个人设,顾珩不得不每日去午睡!
顾珩傲娇的哼了一声,上前牵起苏月溪的另一只手,像狗皮膏药黏紧了她。
“我不管,姐姐在哪我就在哪。”
雪老夫人见着这有爱的画面,慈爱轻笑,“一起去,一起去,别争了,珩儿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跟着一起去转转吧,珩儿最近不是喜欢吃粘牙糖嘛,苏月溪,你给他买点。”
“……”顾珩无语凝噎。
他上回吃粘牙糖是为了装纯,并不是爱吃。
苏月溪安抚的摸了摸顾珩的脑袋,笑着回应,“好,那雪姑姑,我就带他们两个一起出去啦,你也快回去歇着吧,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苏月溪一手牵着一个往主街道走去。
小团子乖巧的扭头和雪老夫人挥手,“姑奶奶,我们很快就会回来陪你拉。”
清风拂过,带走一地欢声笑语,只剩下岁月静好的意境。
半晌,李嬷嬷搀扶起了雪老夫人的手臂,轻笑,“老夫人也没想到有天能不问何事,就放心王妃带着王爷和小郡主出门吧?”
雪老夫人跟着回神,往门里走去,眉目和蔼,“是啊,谁能想到物是人非竟是这样的物是人非……”
“老夫人放心,熬过这一劫都会好起来的。”李嬷嬷宽慰。
经过几次事件后,李嬷嬷越发觉得,现在的王妃能顶半边天,莫名让人心安。
在王妃的操持下,珩王府如日中天也不是不行。
“但愿吧……”
路上,苏月溪没有急着去给薛医师解毒,因为毒已经被她控制住,轻易不会爆发。
五天前解完毒后,本每晚子时都会疼的死不活来的薛医师,终于睡了好几天的好觉。
苏月溪给小团子买了好多爱吃的甜点,顺道去给顾珩买了些粘牙糖和糖葫芦等,她惊奇的发现,这父女两都很爱吃甜。
难怪一个比一个甜呢!
实则!
顾珩是不爱吃甜食的,但因为是溪儿第一次给他买的吃食,顾珩感动的不行,含泪也要吃完!
顾珩咬了口糖葫芦,甜的差点齁死他,他嚼着糖葫芦,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底一阵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