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睁眼，宋立先去了餐厅，给沈晓倩准备了早餐。
乐乐跟江丽两个人起来的时候，发现居然没有准备他们的。
“爸爸大坏蛋，吃独食。”
宋立一脸茫然：“丫头片子，你跟谁学的？”
“丽丽阿姨也这么说。”乐乐撅着小嘴：“哼，不理你们了。”
站在乐乐身后，就是江丽那窈窕的身躯。
“我们两个一起吃饭，以后也不带你。”
白天宋立让江丽带着沈晓倩去迪士尼玩，自己拿着那张名片，坐在路边打了过去。
“万先生吗？”
“哪位？”
“我是凤凰科技的宋立。”
“没听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咱们聊天只有五分钟时间，尽快说，对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宋立感觉这个人就是个搞科研的，确实是与众不同。
他笑道：“我想见见万先生。”
“你谁呀？不见。”
“您先别急着挂电话，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老子不差钱，挂了吧。”
“唉，还没到五分钟呢，加上刚才你说话的二十秒，现在还有三分二十秒，难道你就不问问我见你干什么？”
对方沉默了，宋立看着手表时间在一点点的消失。
“万先生，其实我真的想了解你一下，而且我们公司现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别跟我提工作的事儿，挂了。”
宋立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这个人果然是难伺候，他又看了眼上边的地址，叫了一辆车直接登门。
这是一个老旧小区，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块砖都值钱。
光看这个地方的风格，宋立就能够想到万涛这个人的性格，平时处事的方式。
加上刚才跟他的谈话，宋立觉得，他跟四眼应该很像，搞研究的人，多少都有点隔路。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宋立直接找到了万涛家的单元口。
楼下是一家小卖部，门口有两个老头正在下棋。
“大爷您好，万涛是在这里住吗？”
“侬说哪一个？”
“万涛，摆弄电脑的。”
两个老头好像商量好了似得，同时摆了摆手。
“这卖部是你们家的吗？”
老头点了点头。
宋立拿出二十块钱：“来一包烟。”
“抽多少钱的？”
“照二十来。”
老头拿了烟，还是不搭理宋立。
宋立纳闷了，给了好处，买了东西，还不搭理自己？
这老头也太黑了，嫌少了？他又拿出二十块钱。
“再来一盒。”
老头有点不乐意了，扭头瞪了眼宋立：“能不能一下买完？”
宋立感觉到十分无奈，买他的烟居然还买出问题了。
楼下的小卖部，是最了解楼上都住着什么人，尤其是这种老楼，大多数都是六层或者八层的，人少更容易记。
所以宋立选择这个地方，就是认为能够多了解一下万涛这个人，从而找到拿下他的突破口。
宋立又拿出一百块钱，直接扔在了老头跟前。
“大爷，我跟你打听点事儿，这钱就是给你的开口费。”
老头看都不看，直接把钱扔了回来。
“我问的是万涛的事儿，你们？”
“侬真是多事，阿拉不会说万涛任何事的，侬自己上楼去好了。”
直到这个时候，宋立才感觉到，万涛这个人应该是跟楼下的人处的不好，或者是处的特别好，不然人家不能对他的事各种避讳。
宋立揣着兜，缓缓的网楼上走，万涛家在三楼，门牌号都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他尝试着敲响了一扇门，里边出来个大姐，只穿了一个吊带，一头的香汗，面色红润大概是家里很忙。
“不好意思大姐，我问下万涛住哪间？”
“不知道，不过你如果能进屋陪我一会，我或许会告诉你。”
宋立急忙堆起笑脸：“不好意思，没钱。”
“没钱还出来问这问那，有毛病。”
房门被关上了，因为这种老楼都是一层六户，宋立只得挨着往下敲。
到了最后一个，屋里边终于传出个男人的声音。
“谁呀？”
宋立心中大喜，这声音就是万涛。
“你好，我是来找人的。”
“敲错门了，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人。”
“你开开门，总得问问我找谁吧？”
“凭什么呀？我这个时间不见客，请回。”
宋立感觉读书人真是自恃清高，尤其是这样有能力的，八抬大轿也请不动。
“万涛，我是你的朋友，记不记得多年前，我们曾在东北见面，你还欠了我十万块钱。”
宋立的声音很大，几乎每家都能听得见。
有几家已经开门了，目光迥异的看着宋立。
“万涛欠钱了？我说他最近怎么连门都不出了。”
“出门，就早上出去跑步，在就不出去了，也不见他买菜什么的，整天在家吃方便面。”
“这人是真的伤到了，唉，东北人不靠谱呀，要钱都要到这里来了。”
宋立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两位大姐，他真的欠我的钱，我们家就等着钱吃饭呢，孩子还上学，根本拿不出学费呀。”
“万涛不是那种人，你放心他不会不还你钱的。”
走廊里的声音越来愈大，万涛的房门被推开了。
从里边走出一个带着厚厚的眼镜，头发多少有点秃顶的年轻人。
我靠，这么年轻就秃了，程序员是真的不好做。
宋立笑道：“万涛，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我欠你钱？你是谁？还什么东北，我也没去过东北呀？”
“你们这些借了钱不想还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今天两位大姐都在这，让她们评评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为什么搞出那么多理由，亏得我还叫你一声哥呢。”
宋立一番话，搞的在场人全都愣住了。
万涛眉头紧锁，心理有点撑不住了。
“你好好看看我，跟你借钱的人是我吗？”
“怎么不是你？你的电话地址，姓名，哪里会错？我的万哥，你如果不想还也行，咱们进屋签个协议，什么时候还，利息多少，总得有个说法吧？”
邻居们走出来的越来越多，见到宋立穿的也非常朴素，倒也不像是个骗人的，尤其是他那张诚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