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景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转过身看向林蒹,林蒹在这个角度刚好能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血丝。
申景云自从把林蒹从神医谷带出来之后,把她放在这里,自己一天一夜都没有睡。
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我也不想,只是你不愿意见我,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样了。”
“申宗主还真是好计谋,利用江忆柳来放低我的戒备心。”
“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好好说话吗?非要这么夹枪带棒吗?”申景云知道自己做得有问题,他也确实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这个对策。
林蒹平躺在床上,她的眼神冰冷,嘴角微微勾起。
“不然你也让我杀一次,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说话。”林蒹最受不了的就是申景云这副样子。
明明做出选择的是他自己,现在又在她面前装什么无辜、无奈的。
申景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他端起一碗蛋羹,舀了一小勺,轻柔地吹了吹气,递到了林蒹的嘴边。
如果忽略掉林蒹冷漠的表情以及这带着阴森的气氛,这还真是一副偶像剧般的场景。
林蒹非常不领情地吐槽道:“你恶不恶心?我是吃蛋羹还是吃的口水?”
申景云的脸色一黑。
她最近不是一直很喜欢看外面卖的话本吗?
知道林蒹经常买话本看后,他把那些都给买下来了,一口气看了好几本。
他都研究过了这是现在女子最喜欢的桥段,是哪里出了错?
他几不可见地挪了一点角度,侧过了一些身子,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
林蒹脑袋上滑下了三条线,“你没事吧?”
申景云一喜,她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都开始关心他了。
申景云略微仰起头,摇了摇,“没事……”
他的动作让林蒹彻底静止了。
他这又是抽什么疯?
“如果你心里还怨我的话,我愿意把我的人赔给你。”申景云想到了话本中的话,照搬说了出来。
林蒹虽然被这句话给油住了,但她缓了一下,反问道:“你说真的?”
申景云一看有戏,心里更是激动了,“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把你带到这我也只是想要每天能够看见你。”
林蒹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你对我还挺好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申景云心里莫名打了个抖,他在林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杀气,可等到他想再确认一下看清楚时,里面却什么也没有了。
“你放心,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每天我都会来看你的。”
林蒹心里一阵好笑,这男主居然这么时尚,在这个时代就开始玩起了小黑屋囚禁。
把她一个人关在这个地方管吃管喝,当她是什么?
他养的畜生吗?
林蒹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好。”林蒹假意服从了申景云的话。
申景云看着她的态度,心里高兴,但也不敢完全放松下来,并没有给林蒹解药。
他对着林蒹说了好些话,终于在林蒹表现出困意之后,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那我明天来看你。”
申景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江忆柳第二天一早发现了林蒹消失了,她以为林蒹只是出去办事了,但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见到林蒹回来。
她去问了红衣和邬拾,才知道林蒹从来没有过这种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的情况。
她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在林蒹的房间徘徊了很久,直到她偶然看见在角落里一块碎掉的玉佩。
她走过去捡了起来,小心仔细地拼凑在一起,这才发现,这块玉佩就是她送给林蒹的玉佩。
林蒹就算是不喜欢佩戴饰品,对于这块玉佩也一直小心佩戴没有损坏过,不可能是她弄坏的。
林蒹一定是出事了。
江忆柳第一反应就是申景云做的。
没有理由,就是直觉。
她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青云宗。
谁知道这次青云宗外多了好些人看守,要想堂而皇之进去是很难做到了。
江忆柳好歹也在外面历练了一年,要是这么点小困难就能把她困住,她也没办法这么快收回相府的所有权利了。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申景云的书房外,她轻手轻脚地趴在窗户上,手指戳了一个洞,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你在干什么?”
申景云的声音冷不丁在江忆柳的身后响起,把她给吓了一跳。
随后她立即反应过来,怒气腾腾地质问道:“师父是不是你抓走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青云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赶紧走。”申景云一点也不想看见江忆柳。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和她说话他的心里就一阵烦躁。
“一定是你,这种事情除了你还有谁干的出来?”江忆柳执着着看着他,“你今天要是不把师父交出来我和你没完!”
江忆柳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申景云脑仁都有些抽抽的疼。
“人丢了你就自己去找,别来烦我。”
“要是不是你干的,师父丢了你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态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
“你真以为你对师父干了那些事情之后还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吗?你根本配不上她!”江忆柳大概是气极了,把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申景云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最不乐意听的就是这种话。
他一直相信只要他现在开始好好对待林蒹,他们之间一定能回到从前的模样。
江忆柳被申景云阴测测的眼神给吓到了,她的眼神很快又重新坚定了下来。
“如果你真的把师父抓起来你会后悔的,师父的性子那么要强……”
“闭嘴。”申景云绷着脸,甩了一道灵力到了江忆柳的面前。
在距离她一公分的地方一个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如果在大一点点,她的人怕是都要被劈开。
“要不是看在你的身份的份上,你已经死了几遍了。”申景云冷冷地说道,“你管好你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谁要管你啊,我是担心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