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留给我的,你喜欢就自己去买。”林蒹说着还把玉佩往后拢了拢。
申景云看那块玉佩越来越觉得刺眼。
迟早有一天他要那处地方挂上他送的东西。
两日后。
申景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都还没有主动回去,张万国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张揉成团的纸条从外面扔了进来,精准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抬头看去,墙外一个身影瞬间消失。
小心起见,申景云还是没有马上跟过去。
他屏住呼吸打开了纸条。
想知道当年你父母死亡的真相,上嵊林见。
申景云瞳孔猛地一缩,父母的死一直是他心里面的一根刺。
这地方离这不算太远。
申景云抓紧了纸条,思索片刻运气灵力朝纸条上写的地方过去。
周围灵力的变化,林蒹很快就发现了。
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那原本在院子里的男人消失了。
林蒹收回了视线,重新看起了在集市上买的话本。
没用多长时间,申景云到了纸条上所写的地方。
看见张万国的那一瞬间,他瞬间转头就要走。
不光是张万国,周全和其他几个宗门的宗主也在。
他下意识的就把这当做了一个圈套。
张万国在没有看见林蒹的身影后暗暗松了一口气,“等等,来都来了,你就不想听听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张万国恢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声音听起来都非常洪亮。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申景云冷声说道。
“申景云,你是不是和那个妖女待久了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张万国板着脸低吼道。
他的模样像极了对自己的晚辈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申景云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一定的了解,还真的会被他骗了过去。
申景云扯动了下嘴角,“我是什么身份?还请张代理宗主告知我。”他特意将“代理宗主”四个字咬重了些。
张万国霸占青云宗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当着这么多个宗主的面被一个晚辈这么暗讽他,他的面上还是有些过不去。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出来打了圆场,“我想张宗主也是看你年纪太小,管理不了青云宗,这才特意代劳的。”
“是啊,要知道管理一个宗门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其中需要花费多少心思只有自己才知道。”有人附和道。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了?”申景云斜视着张万国,脸上挂着冷笑。
“都是为了青云宗,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张万国轻咳了一声。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连忙扯开了话题,“这次把你叫出来也是想让你回青云宗慢慢接手。”
申景云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张万国看他不表态,皱起了眉,“难道你不想回来?这青云宗可都是你爹娘的心血。”
申景云当然是想拿回青云宗的,但他不想以这种形式。
这就像是他施舍给他的一般,这青云宗本来就是他的,要他张万国假虚伪什么?
申景云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要和我说我父母的事情?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你还真把那个破酒楼当你的家了不成?还是说你真像传言中的那般迷上了那个妖女?”张万国的眉毛都要气的飞了起来。
申景云皱着眉,“别一口一个妖女的,她有名字,林蒹。”
张万国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杀害你父母的就是你这么费劲维护的林蒹。”
“这不可能。”申景云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她明明说过在她刚化形不久,她不会撒谎。
“这件事我可以作证。”周全站出来说道,“当时那场战斗我也有参与,虽然她的样子变了,可就算是她变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
“没错,我们都可以作证。”其他几个人都一同说道。
“听说她把清南宗的一个弟子都迷红了眼,她本来就是只狐狸精,会媚术再正常不过。”
申景云想起自己那些不正常的情况,他的嘴唇有些干涩,大脑开始变得迟钝起来。
他依然不相信林蒹会是杀了他父母的凶手。
“难不成你就算是相信那个妖女也不相信我们?我们才是一边的。”张万国看见申景云有些动摇,连忙补充道。
申景云咬着牙,“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张万国似乎早有准备一般,自信地说道:“她是不是拿了清南宗二长老的清碧剑和三长老的长生草?”
申景云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张万国冷哼了一声,“她待在你身边是想要你的心头血吧。”
申景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这件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难道……
他快速呼吸了几下,依然还是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脑仁处一阵一阵的疼,后槽牙都被他咬得生痛。
“还有我的裂谷蜂,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有什么作用你知道吗?”
周全对林蒹抢走裂谷蜂的事情久久无法释怀,说起来眉心处还有一团郁结。
申景云的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了一般,他有些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他的脚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似的,没法移动。
“当初那场大战,我们死伤无数,也只是把她的肉身给毁了而已。”
张万国带着不甘心的眼神说道:“现在想来她应该是借了别人的尸体还魂了,用这些东西就是想重塑她的肉身。”
“她现在用别人的肉身实力都这么恐怖,待她重塑肉身之后,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这些宗门都有参与过歼灭她的那场战斗中。”
张万国盯着申景云,“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像你父母一样能够抵抗她的人了。”
申景云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他不愿意相信他们说的话,可是他们说的每一条都和林蒹的所作所为对上了,他没办法不去怀疑……
张万国见他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面上却一脸愁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不想替你父母报仇吗?现在也只有你能近她的身了,一切都只能靠你了啊。”
“你们想干什么?”申景云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饱经过风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