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凝?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臻汐心里疑惑,左想右想也猜不出这赵婉凝和老师之间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直到看到厉妈妈,她突然恍然大悟。
厉家的生意涉猎圈儿颇广,听说几年前开始投资医药,而唯一集团在姑苏医药界也算声名赫赫,两家说不定在生意上有来往,所以私底下才有了联系,毕竟姑苏的豪门圈子也不大。
“苏臻汐?”
看见走进来的人,赵婉凝的脸色忽然就沉了下去,“你来做什么?”
想起自己被秦修彦玩弄,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而苏臻汐却被霍衍捧到了天上去。
这一厢对比,赵婉凝输得体无完肤。
最关键的还是输给一个啥也不是的大草包,她自然怒火横生。
“你们俩认识啊?”
厉妈妈颜笑艳艳的走过来,有些激动的一把抓住苏臻汐的手,“孩子,你可算来了!”
“……”看着厉妈妈对苏臻汐热情的模样,赵婉凝立刻收住了脸上的怨怒,和颜悦色的望着苏臻汐。
回答厉妈妈:“认识,她是我的表妹。”
“……”苏臻汐有些无语,刚才还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的样子,现在就开始和他攀亲戚了?
厉妈妈淡淡一笑,牵着苏臻汐走进厉清辞的卧室。
厉清辞正躺在床上看书,侧颜如刀削斧凿似的完美,漆黑的双眸微垂在书页上,两道眉宛如浓墨一笔勾成,贵气十足。
看见苏臻汐走进来,他激动得坐起身,没想到脑袋一阵眩晕又倒回了床上,俨然一副病弱美男的即视感。
赵婉凝看得眸光闪闪,苏臻汐已然奔了过去扶住厉清辞,声音透着十足的关心。
“老师,您躺着别动。”
说着往他后背塞了个枕头。
赵婉凝暗暗翻了个白眼,真会献殷勤。
她端着水走过来,将退烧药放在掌心一并递给厉清辞,声音也柔柔软软的,“先生,该吃药了!”
厉清辞声线清淡地‘嗯’了一声,“放下,出去把门关上。”
语气轻哑,不容拒绝。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赵婉凝放下东西乖顺的走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她原本想站在门口侧耳偷听,结果被厉妈妈给打断了。
“赵小姐,我最近偶尔觉得头疼,你们家是做医药生意的,可知道有什么药能治我这病?推荐一下?”
“有是有,不过我不是学医的,不敢妄自给您开药,但我会一点按摩的手法,如果夫人不嫌弃的话……”
“呵呵那太好了,我不嫌弃的。”
厉夫人笑了起来,赵婉凝也不再拘束,起身给利夫人做起了头部按摩。
静谧的卧室里。
厉清辞突然朝着苏臻汐张开了手,深邃的眼期待的望着她,“过来,让我抱抱。”
“……”苏臻汐紧绷着身体,有点儿犹豫。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不觉得和老师这样的拥抱有多亲密。
可回国之后她遵从这边的礼节,也把老师当成了异性,心里越发觉得和他这样随便拥抱似有不妥。
“怎么?看起来很为难?”
厉清辞察觉到苏臻汐变得扭捏了,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是因为他?担心他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没有。”
苏臻汐想了想,还是乖乖的投入了厉清辞的怀抱。
男子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身体,立刻就收紧了手臂,女孩身上独特的清香在他鼻翼下萦绕,他享受的闭上了眼。
不待他满足,苏臻汐已经笑着退了出去。
真的就只是礼貌性的抱了一下而已。
“老师,在国内这样会被人讲闲话的,如果有了师母,她肯定会吃醋,要不以后,我们就,不要这样了吧?”
是询问的语气,颇为小心翼翼。
苏臻汐向来很尊重厉清辞这位老师,他的存在就像父亲或哥哥那么重要。
她不想得罪他,不想他因为自己而生气,更不想在他生病的时候,因为自己而不开心。
“……好。”
厉清辞伸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是看出她的尴尬,立刻转了话题,“最近在忙什么?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姑苏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有异士擅自用异能害人,老师想必也听说了吧?”
那么大的事儿是瞒不住的。
总有一些异士喜欢卖弄,会一点小把戏就走街串巷的骗人,装神弄鬼,敛财无数,害得城里各种谣言四起。
苏臻汐把最近自己身边有关异能的事儿,挑挑拣拣的告诉了厉清辞。
陈淼的爸爸本来就是个异士,他失踪了一段时间后,尸体被人给抬了回来。
再后来就是出车祸的那天晚上。
苏臻汐望着厉清辞,神色有些难过地说:“那是我一位重要的叔叔,失踪前还在为我的前程铺路。”
那天晚上林叔和林婶儿对她热情款待,还一起规划着公司的未来,压根儿就不知道当天晚上就会飞来横祸。
苏臻汐越想越不甘心,眼底都蓄了泪。
她在厉清辞面前,从来无需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流泪也是一种情绪的发泄。
厉清辞不会见她伤心,就不许她哭,更不会因此嘲笑她,只会默默等着她自我调节熬过那一阵儿。
“国际刑警那边也在查,但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老师,我真的很担心。”
“我看出来了!”
厉清辞伸手替她擦掉眼泪,“你这么记挂他,他做你的叔叔真是非常荣幸。”
苏臻汐平时没有倾诉的朋友,厉清辞愿意听,她就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自己的童年。
父母创办唯一集团的初期非常的辛苦和忙碌,林叔是公司里的第一位员工,在父母最困难的时候他助资帮了一把,成了唯一集团的股东。
苏臻汐那时候还在上幼儿园,父母忙得不可开交,一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经常没有时间照顾她。
是林叔把她接到公司的,林婶儿照顾她吃饭睡觉,给予她父母一样的关心和疼爱,那种状态维持了好几年。
“我几乎是被他们养大的。”
苏臻汐说:“他们是除了爸爸妈妈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爸妈失踪了那么多年,现在林叔又失踪了,我真的很怕,但我不敢跟任何人说,特别是林婶儿,我知道她比我更绝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