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民堂周围的百姓听到男孩儿的话,心中默默地记住了善民堂的名字。
与此同时,庆阳关军营里,在连着几日用完药之后,伤员们渐渐恢复了活力。
这时有心的伤员也发现了此次金疮药的不同。他们在军营里讨论着,只听一个黝黑的伤兵说道:“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的金疮药效果特别好!你看看我这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就这次,涂了金疮药,三天便结痂了!真是奇了!”
“是呀,是呀!我也发现了。”
此时,宋军医也把这件事禀报给了沈澈,沈澈坐在营帐里,拿起金疮药的木瓶,仔细端详着它们,发现每个木瓶上都刻着“善民堂”三个字。
然而他对于善民堂还一无所知,粗略的算算,他与颜夕柠分别的也有将近一个月之久。
这些日子两人都各自忙碌着,也没有抽出时间联系。
他坐在椅子上,拇指摩挲着木瓶上的字样,吩咐道:“唐副将,请冯御医过来一趟!”
“是。”
得了吩咐的唐副将,转身出去请冯御医。此时冯御医正在给韩英做最后的检查。
卫所里韩将军激动得抓住冯御医的肩膀说道:“冯御医,真是太感谢您了,昨日小女醒过来了!这次多亏了您,否则老夫真不知要怎么办了!”
“韩将军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现如今韩副将的高热已退,身体还需要慢慢调理,一个月内万不可再上战场!”
听了冯御医的话,韩将军连连点头并表示自己一定看好女儿,不会再让她上战场。
两人说完话,冯御医便被沈澈派来的人请去了营帐。
“将军,您找下官?”
“嗯,冯御医请坐,本将有些事问您。”
说着他拿出木瓶问道:“本将未曾听说过京城有叫善民堂的药堂,这个善民堂是什么来头?”
“京城的确没有善民堂,这个善民堂是五皇子介绍给下官的。说起来这个善民堂离咱们庆阳关也不远,是在朔阳城。”
“哦,朔阳城?”
沈澈心中一动,朔阳城?他的阿柠不正是在朔阳城吗!
“是,朔阳城连云街上新开的一家善民堂,下官来时还未曾开业,只是五皇子托下官去购置了一批金疮药。不过您放心,此次的金疮药下官试用过,药效的确不错!”
“嗯。本将知道了,您下去休息吧。唐副将,带冯御医回营帐休息。”
“下官告辞。”
冯御医走后,沈澈拿起木瓶爱不释手,这竟然是阿柠开的药堂,他的阿柠这是在帮他呢!
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颜夕柠明媚动人的笑脸。思念如烟云一般钻入脑海,形成一幅幅动人的画面。
沈澈握紧木瓶,喃喃道:“阿柠,等我!”
夜幕降临,庆阳关内无声无息。城墙之上,沈澈亲自坐镇,等待着东番敌军的再一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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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颜夕柠正在为找铁匠铺发愁,最近几日她已经让五皇子托人办理了经营铁匠铺的资格证。然而,铁匠铺依然没有找到。
“哎!这可怎么办呀!”
她坐在卿乐斋里唉声叹气。
周琼看到她愁容满面的样子,不忍地说道:“主子,您不如去县衙找县太爷问问。”
听到周琼的话,颜夕柠眼睛微亮,“对,周琼你说的对!明日一早咱们便去。”
翌日一早,颜夕柠带着周琼一路马不停蹄地来到朔阳城县衙门口。
颜夕柠走下马车,来到县衙门口守门的官差面前,客气地问道:“这位官爷,在下有要事求见县太爷,您看能否通融通融。”
官差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许久,心中腹诽道,长得瘦瘦弱弱,看着就像是文弱书生,不过模样倒是生的俊俏,莫不是也在打他们县太爷千金的主意?
随即语气不耐烦地说道:“你想见咱们县太爷啊?看到了没有,那边,还有那边坐的都是要见县太爷的人。”
颜夕柠顺着官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一堆堆的人,或坐或站地都回头望着她。
颜夕柠尴尬地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周琼塞给官差一锭银子。
一摸到银子,官差瞬间两眼放光,满脸堆笑地说道:“您......您二位稍等,我这就去回禀。”
说着一溜烟跑进了衙门,仿佛慢一步,银子便会飞走似的。要知道他们朔阳城并不大,像他们这些守门的官差一年半载也碰不到一次有油水的差事。
他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少说也有二两,这可是真金白银啊,他哪能不高兴。
然而在跑进衙门之后,他收起咧着的嘴,环顾四周并未看到县太爷的影子。他跑到大堂里师爷的跟前说道:“师爷,您可知县太爷在何处?”
正在奋笔疾书的师爷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县太爷家中有事,刚刚回去了,你可有什么事?”
官差摇了摇头,“没事,那不打扰您了,小的告退,告退......”
说着,从大堂退了出来,对在县衙外等着的颜夕柠说道:“今日县太爷不在,你们明日再来吧!”
心道,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们运气不好,我可是通传过了。
颜夕柠无奈,只得带着周琼无功而返。
然而刚走进善民堂便听到有人说道,“你们店的跌打损伤药和金疮药给小爷拿两瓶。”
“这位爷,您要的药。您看咱们这里有优惠活动,您要不要买张打折卡。”
“打折卡,这是什么?”一听打折卡,金铭瑄立马来了兴致,这朔阳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快拿来叫小爷看看!”
“少爷您看,这是咱们善民堂的打折卡,黑色的是一千两,拿着它在店里购买打七折。金色的是五百两,打八折。银色的是三百两,打九折。咱们店里的药效果好,见效快,买卡您不亏。”
此时店里又走进了一位年轻公子,只见他轻蔑地笑道:“吆,这不是县令公子吗?怎么拿不出一千两啊!”
“听说县令可是清官,比不上你们这些京城的世家大族。”另一个公子附和道。
“呵!”
同是朔阳城的纨绔,也是要分等级的,县令之子在京城王家的人看来就不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