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小星依旧是惊慌失措。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用枪口对准别人,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用枪口指着,所以他心跳的格外激烈,以至于丝毫否没有注意到江年渐渐有力的心跳和呼吸。
宋小星原本不可一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松动。
宋小星神情紧张道:“萧泽,你要做什么?你怎么敢把枪口对准我?”
“宋少好大的口气,怎么,用枪指着你还需要资格不成?”
众人听见声音从沙发上传过来,不由齐齐怔神往沙发上看过去。
只见江年一边活动着筋骨,缓缓坐了起来。
“江年?你这是……怎么会醒过来?”
“难道说,你根本没有中毒,这只是你们的阴谋?”
江年一脸看白痴似的表情看向宋小星:“你是鲨臂吗?中毒了就不能解毒吗?”
“解毒?”
“不可能!怀芳引是千古奇毒,凭萧泽这么个白痴,根本解不了!”
宋小星抓狂的大喊了起来。
他明明记得,那老道士给他说过,怀芳引是天下奇毒之一,除了前人留下的解药之外,根本无人可解。
宋小星以为,江年中了怀芳引,一定是万无一失。
却没有想到,萧泽看上去平平无奇,竟然医术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能解开怀芳引之毒,说明,萧泽的医术跟时下龙国医术最强的赫连逸老先生不相上下!
想到这里,宋小星便不甚厌烦。
“萧泽!萧泽你放开我!”
“嘭——”
萧泽扣动扳机,只见子弹横扫过去,打穿了宋小星头顶正上方的墙面。
一时间,宋小星吓得一怔,立即闭上了嘴。
他全身上下都止不住颤抖着,却听萧泽淡淡道:“吵死了!”
“什么?”
宋小星即使双腿止不住的发抖,却依旧嘴上不肯告饶。
“萧泽,你他妈什么玩意,你敢这么说我?”
“啪!”
萧泽没有犹豫,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萧泽,你不要太过分!”
宋小星捂着脸颊说着,门口的宋家的一堆人忍不住往前进了一步。
“萧泽,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是吗?”
萧泽眼神都没有递过去一个,只听得一声强响,说话的那个人指着萧泽的手指已然被打成了两截。
“啊——”
那人一声惨叫,捂着手哀嚎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不由都老实了许多。
宋小星这才陪出了好脸色:“想不到,萧泽你的医术竟然真的如此厉害!”
“实在是佩服佩服!”
“屁话少说!”萧泽冷声打断,接着说道:“宋小星,现在正好,我们来好好算一下这笔账!”
“算账?算什么账?”
“你说算什么账?”
宋小星心虚的低下了头。
萧泽冷笑一声,扯上宋小星的飞机头,迫使他看着自己。
“你先是投毒,又是轰炸,两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了你?”
宋小星闻言,脸色一囧,立即换了一副话头。
“萧大哥,你误会了!”
宋小星手忙脚乱的解释了起来:“这……这些真的只是无心之过啊!”
“我发誓!影响到你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那就是你故意的了?”
“不是不是!”
宋小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绝对没有半点要伤害别人的意思,今天这一切,真的纯属意外啊!”
“意外?”
萧泽冷笑一声,翻手从宋小星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他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毫不犹豫,便塞进了宋小星的嘴里。
“我说,这也是一场意外,你信不信?”
宋小星正要将嘴里的药吐出来,萧泽见状,丝毫不给机会。
他抬手捏起宋小星的下巴一仰,下一刻,宋小星一副欲哭无泪。
“萧泽,我跟你势不两立!”
萧泽确实一脸不屑:“可惜了,不是怀芳引!”
宋小星闻言,用全身的力气闭紧嘴巴,以示对萧泽的抗争。
萧泽给他喂下的,是一颗含笑颠三天。
还好,不是怀芳引;还好,怀芳引已经用尽了。
否则,若是萧泽喂他吃下的这一颗是怀芳引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
而含笑颠三天则不一样。
含笑颠三天是一种整蛊型的毒药,服下之后,除了会一边癫狂大笑一边蹦跳三天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症状。
三天后,药效一过,便能安然无恙!
宋小星心里一般是惊喜,一半是后怕。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是怀芳引,他会落得怎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宋小星思绪飘远,一脸的深沉。
下一刻,他却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即使被钉在墙里的椅子束缚者,宋小星还是不停的跟着旋律胡乱颠着。
瞧他疯疯癫癫的样子,这药还真配得上“含笑颠三天”这个名字。
萧泽摇了摇小瓷瓶:“听声音,这里面似乎还有十几颗呢!所以,你们这些宋小星的鞍前马后,谁愿意与他感同身受一下?”
萧泽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万丈寒渊。
不等他再说什么,宋小星的几个胆子小一些的手下不由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却见宋小星越发的闹腾起来,其他人见状,纷纷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既然敢打到我的头上,就要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萧泽,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啊萧泽,你这样折磨我们少爷,我们老爷知道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没错萧泽,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老爷子宋严是号什么人去?”
……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年缓缓开了口:“宋严而已,我江年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萧兄弟你也不必在乎!”
“江年,你好大的口气!”
“宋严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纸老虎罢了。”
江年说的一脸不屑,成功吸引了所有矛头。
这时候,一直发狂的宋小星难得清醒了片刻。
宋小星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江年,你最好别得意的太早!你在我爸眼里,不过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罢了!”
江年闻言,一把攥紧了拳头。
“你小子,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