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变故来的太快、太突然,林东还怔愣的坐在椅子上,正两眼失神的望向萧泽。
就连平日里势利刻薄的李月汝,也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噤若寒蝉。
林雨柔良久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怪那天,你把所有的酒都抢了过去,我以为你是没喝过好酒……”
“林小姐想多了!”
萧泽冷冷撂下一句话。
从林家出来,天已经变了颜色。漆黑的乌云镶着金边压了上来,眼看着一场风雨马上就要降临。
萧泽坐进车里。
上次被追尾后,还没有来得及补漆的吉普刚起步,前面的路便被拦住了。
约摸二十个人,手里都各自抡着一柄大砍刀,浑身煞气,看上去像是江湖上的混混。
不管是什么人,明显是没有摸清楚状况,居然敢来堵他的路?
萧泽不由蹙眉,这儿离林家不远,他要在这里动手的话,恐怕会给林家带去祸患。
“想活命就滚开!”
萧泽一声冷喝,气场已经全开。
那二十几个亡命之徒举刀的手一顿,显然被萧泽的气场震慑到了。
不对,来的人不止一波!
萧泽敏锐的察觉到身后还有一股更凌冽的杀气,眼底不由渗出几分寒意。
看来,今天想让他死的人不只一个!
从后视镜里不动声色的朝后面看去,路两边果然蛰伏了不少人。
后面这伙人明显更专业一些。
“想要我的命,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故意把车子往后倒了倒:“以为我是一个人吗?想要我的命,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敌过我的人!”
此言一出,抡刀那群菜鸡果然怂了些。
后视镜里望过去,后面的那一伙人果然也躁动不安起来。
“出手吧,还在犹豫什么!”
萧泽淡定的撂出一句话,身后那伙人果然跳了出来。
想要他命的这两波都恰好二十个人,打起来倒也公平!
“把他们解决掉!”萧泽薄唇微启,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他整暇以待,等着两波人在街角混战。
乌黑的云层很快吞没了最后一丝金光。
目光越过高楼大厦,在空旷的远处,一道闪电毫无征兆的劈下。伴着沉闷的雷声,雨点簌簌落落砸了下来。
可真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两波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一波人气势汹汹的扬着手里的大砍刀,另一波则赤手空拳站在雨中。
这些抡着大砍刀的混混看着分外凶神恶煞,对上普通人,也许十分在行。
但在专业的杀手面前,他们的业余显然不堪一击。
在那二十人纷纷拔出腰间别着的手枪后,这一场对峙的结果立刻有了分晓。
“你们不讲武德,居然用枪!”
“武德是留给死人讲的!”
看着混混们不管不顾的撒开脚弃刀而逃,萧泽眼底的戏谑意味更浓。
“才撑了两分钟,一个回合不到!”
他心里如是想着,不假思索便猜出这伙抡刀的大概是张家花钱在黑道上雇的。
至于另一波,看起来专业又果决,想必是从帝都特意为杀他灭口而来。
“从帝都专程过来保护我,辛苦了。”
“什么意思?”
“萧泽,你耍我们?”
“嗯,还不算蠢,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萧泽说着,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灵活的配合着手上的动作,车子一个720°大旋转,横在了路中间。
一半的杀手没有反应过来,来不及避让便被车子横扫到了路边。
这里是[春水渡]别墅小区,位于金城西郊。被撞下去的那几人都掉进了路边的渡河水里。
雨才开始下,渡河水却已经急涨了起来,水流湍急。一个伤势不轻的杀手还没有来得及爬上岸,便被湍急的水流直直冲散,带到了下游去。
萧泽故作懊恼:“真幸运,让一个逃掉了!”
言下之意,是剩下的一个都走不掉了?
“萧泽,你好大的口气!”
“你还以为自己是三年前那个所向披靡的战神吗?”
“要死了还认不清现实!”
萧泽淡定的下车来:“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话落,冲在最前头的那个扎着武士头的杀手率先给子弹上了膛,对准萧泽,“嘭、嘭”连开了两枪。
萧泽瞅准时机,一个翻滚捡起一柄刀的同时,躲到了车的另一侧。
他躲过去了,老吉普就没那么幸运了。
子弹打在车身上,很快多出两个大窟窿。
萧泽皱眉:“我劝诸位,不要冲我的爱车开枪!”
“爱车?哈哈哈,就是这辆破吉普吗?”
“咱们的战神殿下连个好车都开不起,看来从神坛跌落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啊!”
“你说呢?萧泽!”
就在武士头冷嘲热讽的喊出他的名字的同一时刻,一颗手雷被毫不顾忌的丢到了车底下。
“分开,从两边夹击!”
武士头精确的手势指挥,剩余的十八名杀手训练有素的分为两队,迅速隐蔽路两侧。
“轰!”
爆炸声隐匿在闷雷声里,吉普车堪比大片特效般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冒着浓烟躺倒了路边。
车后面,却是空空如也!
“萧泽呢?”
“刚刚明明在车后面的,会不会被炸死了!”
武士头恨铁不成钢骂道:“炸死了他妈也不可能渣都不剩!”
“或许,被炸飞了?”八壹中文網
“去你大爷!”武士头一脚朝着手下踹过去,嘴里低声骂道:“找,给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萧泽找出来!”
“不用找了,爷爷在此!”
萧泽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天外隔着层层雨幕传来,武士头心底有些慌乱。
“不可能!”他摇摇头打消自己心里过分古怪的想法,萧泽怎么可能在天上说话呢?
就在他要抬头向上探寻,好消除内心的疑虑的时候,一束幽淡的银光晃在了他的脸上。
瞬息之间,他惊恐的看清那束幽淡的银光,是一片杀气凌虐的寒刃。
萧泽的刀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下,武士头的血溅起,血雾消散在雨里,扎着小辫子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吉普车的轱辘旁边。
武士头依旧保持着惊恐的瞪眼状,眼神所指,真是他一开始在车上两枪打出的窟窿眼那里。
“说了,不要打车,是听不懂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