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殿五楼
这是一层轩辕处理仙官事务的地方,楼梯在整层的中间位置,将这一层分为两个部分。
左边是一扇超级大的镂空花窗,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将天界大多数地方尽收眼底,窗外还带着一层透明的禁制,除非用手触碰,不然发现不了。
右侧是许多古朴的书架,上面放着许多木头雕刻的长木片,木片尾部雕着不同的花样,每个花样代表着不同的仙官。
这是每个仙官所有的凡间的香火供奉,由专人收集起来,整理在这里,每个木片代表哪年哪日的供奉点。
按说今日白鹤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而且还是混身是血的倒在这里。
只见他歪头倚在书架上,可能是在这坐的时间太长了,他身下的血已经汇集成一小摊。将他身后的书都沁红了。
帝君和他倒在相反的地方,浑身没有伤痕,白老头来的时候,面色匆匆身后带着一个容貌陌生的小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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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神女姬笙去找白老头,但是人来的时候并没看见姬笙跟在身后,太子在他身后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人也没说话。
白老头顾不上询问,清明的眼神在现场一扫便给自己徒弟指了指一旁的白鹤,他身后的小徒弟立马上去检查。
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服,仔细的检查了白鹤身上的各个地方,身上有无数的伤口,有深有浅流了好多血。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小徒弟朝白老头点点头,转身从匣子里掏出纸笔,一撩衣袍坐在地上,趴在地上刷刷的写了一张药方,然后递给白老头,在他确认没问题之后,在药匣子里摆弄起来药材。
白老头这边就有些麻烦了,他先给帝君把了脉,脉像上显示出他的灵脉灵力空虚了大半,想着拉开衣服检查一下,但碍于君臣之礼,他伸了伸手,但还是停住了,抬眼看向太子询问可否。
太子点点头,将轩辕的袖子捋起来,又让白老头检查了胸口,在他点头说好了之后,将人衣服全部拉好。扶在一张干净的榻上。
两个人都检查完了,还好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帝君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上的灵力耗损一大半,像是和人打斗过之后的样子。
但是身上也没有伤口,任何青红的都没有,像是活生生的被抽走灵力了。
白鹤身上是伤口无数,小徒弟快速的在药匣子里挑弄了药材,将伤口给他包扎好,把情况给太子汇报了之后,安静的待在白老头身后,太子仔细的观察过这个小仙医,自从到这里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白老头朝他挥挥手,示意他收拾好东西,先回仙医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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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太子一伸手制止了人,转头问白老头:“姬笙呢?”
“神女去找帝后娘娘了。”
“在场的各位,今日的事情非同小可,白老头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白老头自然的点点头,从小徒弟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个酒瓶子一样的东西,在太子面前摆了摆。
小徒弟第一个反应过来,率先接过来一口喝下去,带着东西下去了。
“那神女那边……?”
“不用她,母后那边会处理她的。”震麟什么都不做,双手抱臂站在榻前盯着轩辕看,回头问白老头:“他什么时候能醒?”
白老头眼神从小徒弟的药方上移开眼,和震麟目光衔接,愣了片刻的神缓缓说道:“你想让他什么时候醒?”
太子听完,本来阴翳的眼神慢慢变亮,几步走到他身边,盯着白老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白仙在天界多久了?”
“记不清了,帝君还是太子的时候,我就在仙医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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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记不清了,久的白老头都记不清自己的原名了,他们所有人都叫自己白老头,时间太久了,自己也记不得了。
太子没说话,两人贴的又近了一步,太子眼神落在他手上的药方上,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味药材:“帝君操劳太久了,多睡一会也无妨,您说呢?!”
白老头自然也不敢多说,提笔将药方上的一味比较重要的药材化掉,将方子交在太子手上:“只要按这张药方上的熬药,缺损的灵力就会慢慢补过来,效果会慢一些,但是别人看不出来。”
太子接过药方折了一下揣进怀里,笑着从药匣子里,把刚才小徒弟喝过的瓶子拿过来,递到白老头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老头没犹豫接过喝下去,他对太子的这种做法毫不惊讶,因为他在太子身上仿佛看到了轩辕年轻的时候。
喝了水拎着箱子往外走,两人走的很慢,等走到一楼的时候,药效已经差不多要发作了,太子一直目送他走一段距离,看见他的步子一顿,疑惑的来回张望之后,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已经走远的白老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祥瑞殿,在转身的时候正好遇上姬笙。
白老头看了一眼姬笙,朝她说道:“神女别担心,去看看吧。”
姬笙什么都没说,只是感激的点点头,刚想去祥瑞殿,但是想了想还是转头去了帝后殿里。
刚刚她请完白老头没有直接跟人回去,而是去了太白金星殿,因为她接到的消息,母后今天会去找太白商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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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去到的时候,殿里空无一人。
等到白老头走了,她又接着往万花殿里去。
万花殿里人声鼎沸,会客厅里坐了三四个人,除了主位的帝后,左右各坐了两个仙君,一个是太白,另外一个竟然是好久没出现过的太上老君。
“参见仙君。”
姬笙虽然着急和母后说明情况,但礼节还是不能忘,进了大殿立即朝两位仙君行礼。
太上老君乐呵呵的摸胡子一笑,站起身来虚扶了一把:“神女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姬笙应声到最近很好,另一边一直用眼神示意母后,想着和她单独说话。
太上老君自然看出来了,出声笑了几下,就准备和帝后告别,但刚站起身来,就被帝后拦住了。
“没一点眼色!没看见仙君在议事吗?不懂规矩!”不知为什么帝后突然厉声呵斥姬笙,又拦住了要出去的太上老君。
这一句话震住了姬笙,也让另外两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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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眼神在两个人之间转动,目光之间带着一丝老顽童的意味,刚想张嘴就被坐在对面的太白金星踢了一脚。两人互相之间用眼神来回交流。
姬笙也不说话,害怕又不甘的看着万花,想张嘴说祥瑞殿的情况,但又碍于其他人在场不敢说话,而且对面的母后眼神像刀子一样,吓得她对视都很困难。
“哎哎哎,小神女怎么啦?坐坐坐,尝尝老朽带来的茶。”太上老君伸手挥了挥,示意姬笙坐过来。
姬笙动也没动,抱歉的朝太上老君笑笑,规矩的施了一礼,转身就出去了。
“哎……怎么走了……”
“随她去吧!”
姬笙出了大殿,还是决定去祥瑞殿看看父君怎么样了。
一踏进殿里,他就看见震麟一言不发的坐在帝君身边,两人安静的站着良久才说道:“妹妹,你过来,我有事和你交代。”
拍拍帝君身边的座位,姬笙叹了口气提着裙摆坐过去:“我……刚刚去找了母后,她……不在……”
震麟点点头,叹了口气:“父君不知什么原因,白老头说是和人打斗过,白鹤将军当时应该在现场,也受伤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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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笙不忍心的拍拍自家哥哥的手背,目光落在轩辕身上,最近本是三族之间最紧张的时刻,可偏偏父君被人袭击倒下,现在天界群龙无首。
作为太子,肯定要挑起大梁,还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姬笙也明白,但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尽全力帮助他。
“我已经让阮回去暗中调查了,你最近要万事小心!母后那边我去说,你不用操心了!”
“我……”
姬笙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震麟伸手打断了,她有些不复去,总是现在这样,一有事就把自己推到事情外面。
总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姬笙咬着牙心里默念着,什么都不说就转身出去了。
一下子大殿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他们三个,白鹤只能养在这里,一旦转移出去就会被其他人看见,这事情就会暴露了。
在确定了四周没什么闲杂人等之后,太子从怀里摸出一个特别小的锦盒,锦盒打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枚黑色的药丸之类的东西。
震麟他扒开轩辕的嘴巴,将药丸推进他的喉咙深处,强迫人吞了下去。
然后又送了一口水进去,看着人吞下去,仔细检查之后才松开手,嫌弃的掏出帕子擦擦手,扔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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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回回去之后,站在星宿海的入口,单手撑着下巴来回的徘徊,他现在就感觉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猎物,要是按照太子说的,发布追捕令,那自己放他们走,太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现在在场的人都被灌了星宿海的海水,今天的记忆都没有了,他这说出去应该没人会相信。
在他纠结的时候,桑云灼她们已经顺着星宿海走了半个时辰了。
船下的海水一成不变,黑黝黝的像一块黑色的镜子,三人盯着这海水可以清澈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桑云灼站起身来,看着远处平静的海水,只有在船只驶过的时候才有一丝涟漪。
两边的通道随着深入越来越窄,到最后只有一只船的宽度,祈无清在这通道里完全站不直身子,他伸手擦过两侧的石壁,凹凸不平的墙上有一丝黑气在上面打转。
祈无清从怀里掏出之前的那颗珠子,将两者当在一起对比,发现差不多是一种。
桑云灼也发现了,凑过来接过珠子,垂头想了想,看来祝邀之殿里发生的一切果然和魔族有关。
那这魔族怎么到的天界,而且怎么能在天界随意使用魔气。
天界是有一种无形的禁制在这里所有不纯净之气都会被压制,一切魔力都使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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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无清之前和自己说过,天界有奸细的事,刚开始自己还以为奸细是魔族人,但如今一想,很有可能是魔君策反了天界的仙官,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顺藤摸瓜,桑云灼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所知的情况,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
难道死在祝邀之殿里的仙官就是魔族的奸细?!
桑云灼一下子在心里盘算起来,那个仙官在被自己点了之后,先是被魔气感染,以后就不知去向。
按理说应该是由太子接手,带回去盘问这仙官。
难道这仙官不受太子的拷问?想背叛了天界?
然后被奸细抓住,将他说服炼化了?
不管如何,这一切都和太子脱不了干系,先是太子做主带走了关在天牢里的圣女霄鸾,然后向天帝求娶桑云灼。
再到现在封闭天梯,传出旨意。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办,如果真的算上其他帮手,那只能是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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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帝位,这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毕竟之前假太白的事,就是她的授意。
那算起来,太白肯定也在他们这边,这下可真是精彩,看似不接连的线索,被桑云灼抓住一个小小的线头,就顺藤摸瓜带出一大串。
祈无清也不闲着,一直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动静,因为他们走的太深,之前的钟声已经很久都听不到了。
这里安静的十分诡异,除了船只破开海水的哗哗声,就只剩下祝邀之的轻微鼾声了。
祈无清回头看着半躺在船尾的祝邀之,十分无语,这人到底什么长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说睡就睡,也不分场合地点。
随着三人的继续沉入,这通道里的魔气也越来越重。桑云灼看了一眼前路,觉得应该快到忘川入口了,于是蹲下身来,拍了拍睡着的祝邀之。
后者被大力的拍醒,像只受惊的兔子,猛的起身,将船只都带的左右摇晃。
祈无清伸手扶住桑云灼,压着眉瞪了他一眼,他真的感觉,自从自己重新飞升,遇见祝邀之,自己的脾气和忍受力是越来越好了。
再到现在封闭天梯,传出旨意。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办,如果真的算上其他帮手,那只能是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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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帝位,这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毕竟之前假太白的事,就是她的授意。
那算起来,太白肯定也在他们这边,这下可真是精彩,看似不接连的线索,被桑云灼抓住一个小小的线头,就顺藤摸瓜带出一大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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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无清回头看着半躺在船尾的祝邀之,十分无语,这人到底什么长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说睡就睡,也不分场合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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