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所长说完,从器械展柜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叠不算厚的资料递给霍云骁。
“这是所有接受过脑癌或者脑部肿瘤治疗的临床数据,您可以做个参考。”
霍云骁翻开资料,才发觉上面的病人都是字母缩写,并没有全名,大概是为了保护病人的个人信息。
资料上标注着每个病人的病情,外界医院所给的检查结果,甚至有些直接标注了“晚期”、“放弃治疗”等字眼,足以证明外界医院已经无法收治这样的病人。
可到了后期,研究所插手之后,病人的情况逐渐好转,最后一列是清一色的绿色标识——痊愈。
霍云骁即便见惯了风浪,此刻也大为震惊。
病人虽然不多,可每一个参与过治疗的病人,无论是重症晚期还是无药可救,在这里都获得了痊愈。
博格医生似乎早就见惯了客户这样惊讶的表情,所以也不催促霍云骁,只安静的站在旁边等着他接受这一切。
霍云骁的眼神从上到下一个一个扫过去,仿佛真的能从其中看出什么人接受过治疗似的。
他又将资料翻了一页,说:“这没有标注治疗时间,我想知道,这是近几年的治疗成果,还是早些年的?”
博格所长对这个问题略有些讶异,他愣了几秒,说:“霍先生似乎很在意时间问题?您是谁介绍来的?介绍人也有这样的病例吗?”
霍云骁立刻便知道博格起了警觉之心,他摇摇头:“不,我只是想知道技术是在随着科级发展而越来越完善,还是早就已经定型了,毕竟这些资料都是你们提供的,我无从考证,更不知道治疗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或者副作用不是吗?”
博格所长又细细的打量着霍云骁,点点头,说:“不会有任何后遗症,这个我可以向您保证,每个治疗的病人痊愈以后都可以正常生活。”
霍云骁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拖住所长了,博格也是摆明了已经将展厅透漏给他们,绝不可能让他们再进入车间考察。
霍云骁看向身边的沈暮,才发觉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暮,直勾勾的盯着角落里的一个展柜。
“暮暮?怎么了?”
沈暮像是没听到霍云骁的话似的,她抬脚往角落里走去。
霍云骁立刻跟上,走到沈暮身边揽住了她的纤腰。
“暮暮……”
“霍云骁,”沈暮看着面前的展柜,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的机器:“这个东西我见过。”
展柜里放着一个椅子,椅子上方连接着几个触手,触手的末端像是电极片一样的东西。
沈暮轻声说:“这是电击椅,研究所为什么还摆着电击椅?”
她曾经就是遭受了电击刑罚,以至于魂穿沈暮,听霍云骁和欧瑾隐约提起过,准确的说,应该是脑电波穿越,造成了重生的现象。
而一切就起源于这样一台电击椅。
她原本以为这东西只在k洲组织里有,也只是个对重刑审判的人的惩罚机器而已,可现在却摆在了研究所的展柜里,像个治病救人的尖端科技一样展览。
“这个……也可以救人吗?”
霍云骁的眸色一冷,仿佛山雨欲来。
他将沈暮往怀里带了带,不想让她想起k洲的往事。
博格所长走过来,问:“两位在看什么?”
他顺着沈暮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这个是治疗癫痫的仪器。”
“癫痫?”沈暮觉得自己快要把舌头都咬下来了。
博格所长点头:“是的,可控制的电流配合药物能够有效治疗癫痫重症,可这毕竟不是什么绝症,也很少会有人因为这个来跟我们合作,因此这机器并没有使用过几次。”
沈暮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没使用过几次,那就是使用过了?有什么人因为癫痫来用过这个机器吗?”
博格所长微微皱眉,说:“霍太太,很抱歉,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不能向任何人透漏。”
霍云骁拉住沈暮,将人搂在怀里,说:“不好意思,我太太有朋友因为癫痫发过病,她也只是为朋友多问一下,不过今天的重点不在于此,我们是来了解脑癌治疗的。”
博格所长善解人意的点头:“我明白,霍先生和霍太太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如果确定将病人送到这里治疗,就联系我缴费和签合同,我们会提供更详细的治疗方案。”
博格所长送霍云骁和沈暮离开展厅,书架立刻在墙上闭合,好像后面那个展厅从来不存在一样。
“两位慢走,回去好好考虑,病人在我们这里,一定会是下一个医学奇迹。”
霍云骁牵着沈暮的手走出研究所,走出大门的时候,保安还笑着冲霍云骁挥挥手,八成是因为霍云骁给的红包价值不菲。
两人上了车,沈暮沉声说道:“这研究所一定有问题。”
霍云骁皱了皱眉:“就因为那把电击椅?”
沈暮看着研究所的大门,说:“霍云骁,那把电击椅和k洲组织里的一模一样,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研究所还供货给k洲,能和k洲联系起来的地方,绝对不简单。”
霍云骁捏了捏沈暮的手,将人拉进怀里吻着。
“暮暮,你太紧张了,所长说那台机器很多年没人用过,这研究所也是年代久远,如果是之前供货也不是没有可能,可这跟我们本次的行动无关。”
沈暮并没有看到霍云骁眼中的寒光,她在霍云骁怀中轻轻的叹气。
“我知道,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调查当年的事情,跟k洲没有关系。”
霍云骁稍稍松了口气,点头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去把今天得到的情报整理一下,还需要衡言再调人手过来协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霍云骁安抚好了沈暮,才发动汽车离开研究所。
他们的车刚刚开走,一辆白色的房车就慢悠悠的开了过来,停在了研究所门口。
南柯半躺在车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研究所的大门,嘴里咕哝着:“威特研究所?谁起的傻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