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搭乘的是客机,在飞机降落华国后又转机才到达滨海市。
她走出机场,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暮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踏上熟悉的土地让她再次活了过来。
她一路风尘仆仆,只想着先收拾妥帖再考虑怎么见霍云骁的事情。
于是沈暮首选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休息。
沈暮推门走进去,仍是熟悉的房间,仍是熟悉的气息。
她扑到自己久违的床上,贪婪的呼吸着。
她回来了。
沈暮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从零食柜里翻出她的薯片,抱着零食凑到了电脑前面。
开机,连网,黑进系统,一气呵成。
沈暮熟练的调出霍氏总裁的行程记录,可是却并没有霍云骁的痕迹。
沈暮这才反应过来,霍氏现在是霍云宸管着,霍云骁的行程并不会记录在案。
沈暮有点犯难,难不成要直接黑进摄像头人肉搜索霍云骁的存在吗?
沈暮放弃了这个想法,迟疑了一下,又黑进了新闻系统。
“霍云骁结婚”这个词条输入进去,迅速开始了搜索。
可连0.1秒都用不着,结果就弹出来了。
“没有找到您想要的内容,请尝试换个词条吧!”
沈暮微微皱眉,又打了一行字。
“霍云骁妻子。”
仍是那个结果:“没有找到您想要的内容,请尝试换个词条吧!”
沈暮接连换了“霍云骁订婚”、“霍云骁娶妻”、“霍云骁婚礼”、“霍家儿媳”等十多个她能想出来的所有与霍云骁结婚有关的词条。
可新闻系统没有任何结果。
沈暮不禁感叹,霍云骁该有多护着这位新婚妻子,竟连各大媒体都不敢报道。
想到这里,沈暮多少有些郁闷。
她干脆今天就没有出门,左右见霍云骁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入夜,沈暮躺在熟悉的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梦里,沈暮站在沈家别墅二楼看见了霍云骁停在楼下的那辆尊贵的宾利。
沈暮连衣服都懒得换,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直接冲到了门口。
霍云骁朝她张开双臂,沈暮立刻跑过去与他热烈的拥抱。
“暮暮,我好想你。”
男人这样说,声音磁性而慵懒,让沈暮心动不已。
然后……沈暮听见男人的一声闷哼,再一抬头,只见霍云骁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刀!
短刀的刀柄处却是沈暮握着的手,素白的手已经被霍云骁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霍云骁脸色惨白的看向沈暮:“为……为什么?”
沈暮猛地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霍云骁倒在她面前断了呼吸。
欧瑾在旁边大声喊道:“沈暮,霍云骁死了!”
“不!”
沈暮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外面漆黑一片。
她靠坐在床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回神。
可沈暮仔细的回忆了许久,她好像……不记得刚才梦到了什么……
沈暮只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大约是真的吓到了,所以醒来并不记得梦境的具体内容。
沈暮起身去洗了把脸,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吓唬自己。”
被这个不知内容的梦惊醒之后,沈暮就再也没有睡意了,硬生生挨到了天亮。
沈暮离开秘密基地,直接去了宏峰公寓楼下。
她查不到霍云骁最近的行程,似乎霍云骁等人将这些事格外保密了,沈暮便打算在这里等着,总能见到一面。
可她心里有隐约的担忧,要是霍云骁和妻子一起出现,她……要如何面对呢?
沈暮坐在楼下的花坛从早上六点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霍云骁始终没有出现。
她有些沮丧,她印象中霍云骁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啊!
不得已,沈暮只能神秘兮兮的凑到保卫处询问。
保卫处看着沈暮这副遮的严严实实的模样,不耐烦的赶她走。
“霍先生是我们这个公寓最大的业主,你想买他的私人行程?出门时间回家时间?随行人员?”
沈暮点点头:“差不多。”
保卫处的人不屑的说道:“你这不是做梦吗?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霍先生的行程告诉你们这种女人呢?
这种保密工作都做不好,我会被炒鱿鱼的!快走快走,别给我捣乱!”
当天下午,纪衡言的私人飞机终于抵达滨海市机场。
可走出机场的人里,却只有欧瑾和纪衡言两人。
欧瑾伸了个懒腰:“终于回来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纪衡言轻笑一声:“是哪里都不如那点女儿香吧?”
欧瑾气的想踹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
纪衡言摸出手机打电话,满面笑意。
“猜一猜,是朝颜在酒酒那里,还是酒酒在朝颜那里?”
欧瑾别开头:“不猜。”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那边说了些什么,欧瑾没有听清,便又往前凑了凑。
纪衡言应了两句:“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说道:“人都在我那里,要过去看看吗?”
欧瑾迟疑了一下,摇摇头:“不去,我还是回医院吧。”
纪衡言白了他一眼:“人都到滨海市了,还摆什么架子呢?”
欧瑾苦笑:“你不懂,她见到我只会更加不高兴,反正k洲那些关于脑电波研究的理论都还没有研究透彻,我再去医院看一看也好。”
他这样说着,还是岔开了话题。
“云骁一个人去圣托岛真的没问题吗?万一他要是想不开了,那……”
纪衡言摇摇头:“没事,他都说了只是去圣托岛收拾一下房子,再说了,寒城现在不是跟着一起去了吗?那么大的男人还能自杀了不成?”
欧瑾叹了口气:“可圣托岛的房子一直有专人打理,有什么好收拾的?这次从k洲回来,他连滨海市的地界都不踏足,直接就往外跑。”
“也许有什么东西要拿回来呢?”纪衡言说道:“毕竟那是他精心打理的房子,现在沈暮不在了,他总要缅怀一番。”
欧瑾轻声说:“最好真的只是缅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