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雪本来还想晚上遛到陆西泽的房间里去亲热一番,可闹出这样的事情,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入夜,她躺在床上,想到今天和陆西泽在温泉屋里的情景,心里躁动难耐。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今天折腾了这么久,可是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的。
说不准……要是肚子里真的有了,陆太太就算对她不满,也不得不认了她这个儿媳妇。
想到这里,沈清雪倒是轻松不少,很快就睡过去了。
沈暮扶着老爷子回到房间,老爷子看了她一眼,问:“怎么回事?”
沈暮摇摇头:“没怎么。”
老爷子不悦的说道:“受了委屈就说!”
沈暮觉得有点好笑,她看着老爷子,问:“说了然后呢?爷爷会为了我将她们赶出家门吗?”
老爷子一噎,那两个虽然不那么让他喜欢,可也是亲孙女。
沈暮笑了笑,说:“爷爷是做不到的,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说出来让您心里难受?”
“上次我告了状,您气到晕倒住院,欧瑾说了您不能受刺激,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沈暮越是如此懂事,老爷子越是觉得心疼。
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摸索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你把我这个名片递到张启明眼前去,他总会给你个机会的,去吧。”
沈暮一愣,张启明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导演,脾气不好,人也挑剔,老爷子竟然有办法?
老爷子颇有几分骄傲,说:“都是以前攒下的交情,用一次就少一次,我从没插手过清柔在娱乐圈的事情,这次……就当给你的补偿。”
沈暮收了名片,说:“谢谢爷爷。”
这可是沈清柔都没攀得上的交情,倒是她因祸得福赚到了。
第二天一早,沈暮给经理塞了不少的小费,终于打听到了张启明夫妇住的位置。
她去敲响了房门,礼貌的递上了名片:“张导您好,我叫沈暮。”
张启明原本有些不悦被人打扰了度假,可接过名片一瞧,说:“这是……沈老先生的,你是他……”
“孙女,”沈暮微笑着说:“爷爷特意嘱咐我过来拜访您。”
张启明心里有数,沈老爷子和他的交情不深,特意把人送来必定是有事找他。
他走到会客区,请沈暮坐下,问:“沈小姐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沈暮开门见山:“我是程鸢小姐的经纪人,想和张导求一个合作的机会。”
张启明倒是不排斥,他打量着沈暮。说:“你就是那个把她从黑洗白的人?”
沈暮点头:“是我。”
张启明看着沈暮的眼神颇有几分欣赏,他夸赞道:“沈小姐的公关处理十分了得!”
沈暮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一个女人喊道:“我的宴会!啊!全毁了!”
沈暮一愣,张启明急着起身,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走出来,握着手机火急火燎的说:“是主讲嘉宾!说好了要来参加聚会的,现在又说临时有事不来了!”
她喊道:“主讲嘉宾不来,那我的聚会岂不是要开天窗了?”
沈暮咳了一声,说:“冒昧的问一下,主讲嘉宾的意思是……”
女人推了推眼镜,问:“你是?”
张启明介绍道:“这是沈老先生的孙女,沈小姐,这是我太太。”
沈暮立刻打招呼:“张太太!著名编剧,久仰大名。”
张太太与她握了握手,说道:“主讲嘉宾是邀请宾客的主要噱头,一般都是圈子里极有文化底蕴或极受尊重的人,这样才能吸引剧作人、影评人甚至投资商来参加聚会。”
她叹了口气,说:“没有主讲嘉宾,这场聚会都会变成圈子里的笑话!”
张启明无奈说道:“沈小姐,我得先帮我太太解决这个问题,你的事情……”
沈暮灵机一动,试探着问:“那个……要是换一个主讲嘉宾,是不是就可以了?”
张太太连连叹气:“还有几个小时客人就都来了,临时去哪里换人啊?”
沈暮咳了一声,问:“霍云骁行吗?”
张太太一愣:“谁?”
沈暮重复了一句:“霍氏总裁,霍云骁。”
张太太瞪大了眼睛,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张启明立刻点头:“当然可以!要是能将霍家的人请到私人聚会上,比任何主讲嘉宾都有分量!可是我们尝试请过一次,他实在太忙……”
沈暮微微一笑,说:“两位如果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将人请来。”
张太太激动的握着沈暮的手,说道:“如果沈小姐能把霍总请来,别说给程鸢一个角色了,给她量身定做一部电影都行!”
沈暮立刻点头:“请!我一定请来!”
她今天就是绑,也要把霍云骁绑到张启明的宴会上来!
沈暮激动的回到住处,沈清柔正嚷着要让人送礼服过来。
沈暮走到老爷子身边,低声问:“她在闹什么?”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她不知从哪打听到张启明晚上要在暖风泉办私人聚会,要去参加呢!”
沈暮挑了挑眉,沈清柔不愧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消息倒是快得很。
她看见沈暮回来了,高傲的瞥了沈暮一眼,说:“一个投资商跟我很熟,我陪他一起去宴会,要不要我带你进去替程鸢混个脸熟?”
沈暮笑了笑:“不用了。”
沈清柔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我就是随口一说,张启明的私人聚会,你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去吗?”
老爷子不悦的呵斥她:“怎么说话呢!”
沈清柔抚了抚头发,说道:“爷爷别生气,我只是让沈暮看清现实而已。”
“她就算洗白了程鸢,那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十八线小明星,还真想从张导那里拿角色?简直是自取其辱嘛!”
沈暮也不恼,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运气好,说不准张导真的愿意给我们家程鸢一个角色呢?”
沈清柔“切”了一声,说:“白日做梦!”